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干。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就像处于弱势地位的刘邦,要忍辱负重啊。”
她笑了:“人家刘邦是皇帝,你能比吗?”
刘流“嘿嘿”地笑了几声,更加抱紧了她。她说:“我不要你做皇帝,只要你平安!”
第二天一早,谭老板约他一起去刘厅长办公室交资料。谭老板也真会找挡箭牌,刘流想到了她昨晚的话,心想又要被谭老板当枪使,有什么办法?她的身体恢复得很快,可以活动自如了,早就起床熬好了八宝粥,刘流第一次享受这种待遇,竟然很不习惯,胡总工笑道:“浪子回家了,呵呵。”
粥熬得恰到好处,他赶紧吃完出门。到了厅长办公室,刘厅长还没来,张猛已经在等候了。
3
坐到会议室,他俩才知道他们这次参加的是厅领导扩大办公会议。会议很快开始了,资城市国土局局长站起来宣布道:“经省厅研究,观音山稀土矿的探矿权配置给省有色金属投资集团,鉴于谭老板的顶点矿业公司前期已经投入资金,并且征收了大片土地,经报请省政府批示,同意顶点矿业公司持股5%共同开发。”
谭老板正在喝茶,猛地被烫了嘴,他怎么也不相信没有送出一分钱却有了收获,他又惊又喜,马上想大放鞭炮祝贺。目前市场上稀土资源紧缺,观音山稀土矿规模巨大,谁能成为股东意味着不可避免地大发横财。省有色投资集团总资产在五百个亿之上,是本省矿山行业的航母巨舰,和它合作,以前他都不敢想。
刘厅长其实是给谭老板一个机会,稀土矿周围的土地都在谭老板手里,有他加盟自然少了征地的麻烦,刘流不禁对刘厅长的深谋远虑所折服,否则谭老板较起劲儿来拒绝卖地,稀土矿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工。
厅领导征询谭老板的意见,他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表示满意,但对持股比例不满意。几位副厅长都很吃惊,谭老板毕竟是利税大户,影响力不小。张猛这个资城市国土局长下不来台,他给刘流使眼色,让他这个局外人士来当和事老。刘流知趣地挪到谭老板身边对他说:“大哥你知足吧,那么多外国公司虎视眈眈地盯着呢?省里已经破例了。”
幸好刘厅长没有亲自参加会议,否则非拍案而起不可。谭老板其实是在玩以进为退的花招,见形势对他不利,马上不说话了,心里却在偷着乐。
观音山稀土矿的股份结构就这样定下来了,趁领导们都在,刘流向常务副厅长请示道:“张家村金矿的探矿权一直没有办理过户,厅里是什么处理意见?”几位副厅长相互看了一眼,示意张局长再宣布一个决定。他的话一说完,他立即明白了刘厅长不参加会议,其实就是为了避嫌,人人都知道他们的关系。
张猛打开一张纸,念道:“鉴于张家村金矿的拍卖评估存在问题,现决定退回禾鑫矿业公司所缴纳款项,重新拍卖。”刘流的脑子“嗡”的一声脆响,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他应该算是一个坚强的人,这一刻却完全失去了主张。张猛也不理解,但他明白既然形成了决议,那就意味着无法更改,至少目前是这样。他同情地递给刘流一支烟,说:“按照规定,在同等价位上,你有优先权,好好准备一下,等候拍卖公告吧。”
当着众多领导的面,刘流不好骂娘,也不能透露出和张猛关系不一般。散会了,他记不清自己是如何离开会议室的。进了电梯,他很想上去问问刘厅长为什么不帮忙?谭老板看着他脸色铁青,万分同情,不理解刘厅长为什么置身事外?是什么原因促使张家村金矿要重新拍卖呢?刘流按住电梯按钮的手又松开了,熟悉内情的只有张猛,他要约张猛见面。谭老板说他最近新装修了一处休息之所,正好邀请张局长去那里谈谈。出了国土资源厅,车沿着资水河上了过河大桥,直往云麓山而去。这条路刘流并不陌生,以前罗东的办公室就在前面,而谭老板的车恰好就停在雅苑门口。谭老板下了车,解释道:“别张着嘴表示惊奇了,罗总走后我租下了这里,花了大价钱,走,进去看看。”
亭台楼阁依旧,只是装饰得更加豪华。刘流故地重游,又想起了罗东在时这里热闹的景象。离开神曲县之前,尹重说如果都不去开矿,东哥也不会离开,几兄弟怎么也不会天各一方,输赢都是命。不可预测的是不知道谁的命会更好。他随便看了看,觉得索然无味,便坐下来给张猛打电话。
谭老板和罗东不同,他在向阳的一面修了一个大阳台,这里视野很好,正好面对着河对岸的中州城区。离开国土资源厅大门,一路上谭老板还算冷静,这一下彻底爆发出来了,他坐在一堆古董中间,迫不及待地给有色集团一把手打电话。说了一大堆客气话,又问了合作的公司如何注册等各项事宜,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刘流看着他丑态百出,心想罗东那些古化石应该都在他手上,要找个机会向他要回来就好。
谭老板总算忙完了,放下电话问刘流:“兄弟,张家村金矿重新拍卖,价格就不是一千万能拿得下的。我当初放弃的鸡肋现在成了香饽饽,还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你有事瞒着我!”
刘流暗自叹气,谭老板也算半个地质专家,可不好糊弄,好在他早有准备,便将胡总工昨晚对鹰嘴崖的分析如实相告。谭老板深信不疑,问道:“这么说鹰嘴崖金矿的矿体确实延伸到了张家村金矿的范围,不是要重新拍卖吗?我们好好谋划一下,再合作一把吧?”
张家村金矿总也摆脱不了被瓜分的命运,刘流无法推辞,只得点头答应。他问道:“股份怎么分配?”
谭老板白了他一眼,说:“那还用说?咱兄弟还不好说话?”
他打起了哑谜,就是不提股份如何分配,以他一贯的做法是想独吞,刘流分明见到了他手握一把磨得异常锋利的刀,毫无表情地挥刀砍来。刘流的心情坏透了,不由得想起了肖斌,他说要送两百万出去,不知决定了没有?这个时候,他真的想送四百万!在谭老板身后,罗东的那块贵州龙化石稳稳当当地立在红木博古架上,它像个幽灵又回来了,刘流问道:“大哥,罗东的化石怎么在你手里?”
谭老板说:“当时罗总找到我,说他缺钱,主动要卖给我的,我没有还价,你可别以为我落井下石啊。”
雅苑易手,变卖心爱的化石,看来罗东走时真的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比他想象的要严重得多。刘流抚摸着化石冰冷的层纹,心想罗东想得到怎样的结果才肯回来呢?谭老板开始算账了,问他要回天珠,他说媳妇戴着呢,第三颗就在张老板手上,说起张老板他不问了,刘流很想问问原因。谭老板却打开一瓶进口的蜂蜡,要给紫檀笔筒抹上。刘流觉得越来越看不懂他,不知他还藏有多少秘密。
等到吃中饭的时候,张猛的奥迪车开来了,谭老板点头哈腰态度相当热情,抢先表态:“张局长,今天这事也太突然了,你也要事先通知我嘛!这样,晚上我请客,你帮我约一下厅里所有领导,小刘帮我约刘厅长,我要感谢刘厅长,给我个面子好不好?”
张猛说:“感谢是肯定要的,就看你如何表示了!”
谭老板应付自如:“那就要看领导们需要什么了,我是竭尽所能,一定服务到位!”
刘流知道张猛是在开玩笑,待他在红木靠椅上坐定,迫不及待地问道:“张局长,张家村金矿招惹了谁啊?”
张猛把玩着桌上的鼻烟壶,笑了两声说:“和观音山的稀土矿一样,这次张家村金矿重新拍卖也是统一部署的。稀土是重要的战略资源,这一块就不说了,对于张家村金矿来说,可能是你的保密工作没做好,现在市面上都在传说它的储量惊人,总体来说,还是它的名气越来越大,各家眼红啊。”
谭老板岂能被他几句话就忽悠过去,他说:“不对,这个矿本来拍卖处置了,是有人施加了影响?想独自占有?我们都看得懂。”
张猛又说:“你的说法也没错,云麓之鹰现在是日资西海公司的首席代表,这家公司手握几十个亿的投资,资城市政府也要考虑他们的要求啊。对于观音山稀土矿来说,刘厅长就是考虑怕被非国有投资捷足先登,所以才决定让你入股,难道你还看不清楚形势?”
搞了半天还是云麓之鹰从中作梗,刘流有一种冲动,要找资城市政府理论。有什么好怕的?张猛盯着他恶狠狠的脸,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从去年的拍卖程序来说,也并非完全没有漏洞,就拿评估来说,时间太仓促了,根本就没有反映出张家村金矿的价值。你去上诉,不是与我为难吗?还有刘厅长呐,他不骂你才怪?”
他说的是实情。刘流又想到如果在拍卖场上硬碰硬,他的资金实力明显不够,老外硬着脖子抬杠,他那一千九百万能够举几次牌?退一步讲,与谭老板合作,禾鑫矿业公司持股多少还是个未知数,二十吨黄金岂能拱手相送?
这个时候,他万分想念罗东,有他在这些问题也许都能迎刃而解。他拿出一盒虫草递给张猛,问道:“张局长,我要怎么办?请你出个主意啊。”
张猛双手一摊说:“估计这事过一段时间就会公示,除了要做好竞买的准备之外,我想不出还有哪一条路可走。你和老外不是很熟悉吗?能不能私底下做做工作,让他主动放弃呢?”
问他等于没问,薛勇一倒台,云麓之鹰也被赶出了中国,老外最恨的人就是他。最关键的问题还不是这些,是拍卖价格,他继续问道:“这一次拍卖,评估价是多少?”
张猛不自然起来,仿佛身上有虫子在咬,他小声说:“最后的结果我也不知道,听说好像定在二千万!”
刘流有些绝望,他手头的钱连底价都够不着!张家村金矿根本就没有任何地质资料,二千万明显是在抬价,他不想追问评估的依据是什么了。张猛无限同情地看着他说:“小刘啊,你干的都是大买卖,即使失败了也没什么,重在参与嘛。”
谭春过来说饭好了,谭老板便请他俩入座。饭桌上摆着三只镶了蓝边的金饭碗,与之配套的是真正的象牙筷,刘流在喇嘛庙里见过这东西。他想都没想,飞快地把碗筷塞进张猛的包里,另一副则塞进自己的包里,然后吩咐谭春再上两副碗筷。谭老板瞪大了眼睛说:“怎么,你要打劫啊?”
刘流总算出了口恶气,嬉笑着说:“打倒一切暴发户!”
张猛清醒过来,马上将皮包压在屁股底下。刘流已经想通了,他这几位富豪朋友都不好惹,万事还得靠自己,也就不怕得罪谭老板了。谭老板总不好对张局长不敬,嘴巴动了几下,看得出他的肉都在痛。谭老板就是谭老板,没一会儿谭春重新拿来了碗筷,他倒上了茅台,招呼两人要多喝,这种酒又要涨价了。张猛这才举起酒杯对刘流说:“你小子辛苦了!祝贺你媳妇身体康复啊,哈哈,看来我又有喜酒喝了。”
餐厅里的气氛貌似和谐,其实谁也吃不下。张猛吃了几口菜,又问起了西部之行有何发现?谭老板忙对他使眼色,刘流说:“我请来活佛,改天可以帮你诵经、赐福。”
电话响了,是高总,问他在哪里?拍马屁的好机会来了,刘流望了谭老板一眼,回答说在谭老板搞腐败的地方。高总哈哈大笑,说他马上赶过来。谭老板不满地说:“他准是得到了消息,要来打劫的,你叫他过来干什么?”
刘流要借助高总的采矿权才能继续谋取金滩的砂金矿,苏荃已经拿到了县国土局的核准文件,等当地省厅的批复就万事大吉了,这个时候必须和高总搞好关系。刘流明知故问,盯着他手中那只金碗说:“你俩是矿山行业排名前两位的富豪,这点金子他不一定看得上吧?”
谭老板教训他道:“你懂什么,他是看上了稀土矿,要利用各种关系来分我的股份了!”
4
晚上谭老板请刘厅长吃饭,刘流没去。追寻了一年的东西就要擦肩而去,他怎么吃得下?刘厅长讲原则,说不定还会训他一顿,一想到刘厅长那严厉的眼神,他更加不敢去了。
夏拉活佛和多吉住不习惯,想尽早回去。刘流把“贪污”而来的金饭碗和象牙筷送给夏拉活佛。活佛不贪财,闭目念经,刘流说用金碗向菩萨献上供奉,那才是对菩萨的大尊敬。活佛恍然大悟,笑呵呵地收下了。金碗至少有半斤重,胡总工见他眼睛都不眨就送了人,倒是佩服他的这副洒脱和那副吊儿郎当毫不在乎的模样了。其实刘流一直在装,虽然他脸上努力摆出一副老模样,但脸背后的僵硬还是被胡总工看出来了。胡总工一下飞机就从刘厅长那里得知了结果,自从刘流发现了金脉所在以后,老人家认为他就是那个有缘人。虽然张家村金矿的归宿一波三折,他也担心矿权落入他人之手,但老人家心里一直都相信刘流既然广结善缘,就一定能逢凶化吉。他和刘流商量道:“既然老外要插手,我西部矿业不能置身局外。小刘,万一矿权落入老外之手,咱们对不起祖宗啊。这些年国外的风险勘探公司拿走了我们不少好东西,我就要让他们看看中国矿业公司的实力!所以西部矿业一定要参加竞买!你把这消息散发出去,我有这个权力!”
西部矿业介入,云麓之鹰当然要考虑有无胜算,但是刘流还是得不到矿权。局面越来越乱了,他左想右想,总结出根本的原因还是因为自己的实力太弱了,除了挖金子,他想不出还有什么生意能快速聚集到大笔资金。也许放高利贷的李总能办到,但那是犯法的,他根本不屑考虑。
就眼前来看,能带来直接效益的也只有金滩的砂金矿了,要等到高总的手续办全最少也要一个月,唯一的办法是私采,可申强那里能答应吗?刘流苦笑一声,感觉自己怎么都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刘艳贵端着茶,轻轻地来到他身边,看他喝完,她喜气洋洋地征求他的意见:“你看,我们还要买些什么?”
她的脸有些红,他便猜出来她的心思,结婚办喜事已经摆上了议事日程。他逗她:“什么都不要,你给我买个新娘子回来!”她笑,笑靥如花。
一大家子人集体下楼,步行往中州最有名的购物广场进发,夏拉活佛也被多吉说服跟去了。商场里都是奢侈品,全是国外的品牌。他们这一群人汉藏结合,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尤其是刘艳贵灿若桃花的俏模样和活佛独特的喇嘛服。在赵四阿婆的指点下,他俩首先订购了一套来自意大利的床上用品,价格高得惊人。
刷卡的时候刘流要了两套,她本来就心痛,忙说一套就够了。刘流示意她去看看两位老人家,她马上明白了:“你是说把两位老人家的喜事一起办了?”
刘流搂过她来,小声说:“这事要保密,等会儿你带两位老人家买两套礼服,婚礼上穿的那种。”
她忙点头,说:“嗯,还要买钻戒……”
说完,他俩偷着笑了一阵儿,然后分开行动。转了一圈刘流到了黄金首饰店,在刘艳贵的策划下,刘流成功地买下了四只戒指,四季发财!
两个小时后在咖啡厅汇合,胡总工钟爱喝咖啡,这事刘艳贵早就摸清楚了。六个人分开坐在三张桌子也是她有意安排的。热腾腾的咖啡端来了,刘流喝了一口,犹豫着此时该不该问她张老板的矿权和薛勇之间的关系,这件事他想了很久,总也找不到机会。她笑意盈盈地注视着周围的一切,当然,他昨晚那种神情也在她的视线之内。她是善解人意的,靠近他问道:“多吉说你们在藏区碰到了和薛勇有关的人,对吗?”
她能主动问当然最好了,说明她已经度过了黑暗期,他点了点头,实在不忍心让她重新翻开那段历史。她深深地吸了口气,说:“张老板原来和谭老板合作,后来不知什么原因闹翻了,所以他就有意接近薛勇,这是黑哥告诉我的。那时候薛勇和放高利贷的李总是朋友,天天在一起赌钱,玩得久了张老板欠了很多钱。后来我知道那是薛勇和李总一起下的套,赌博这东西哪有朋友可言啊。一天晚上,他们抓住了张老板和他一个姓赵的手下,逼他们还钱。那张老板是个狠角色,会些武功,打伤了李总几个人,但薛勇有枪,很快就制服了他。张老板不肯还钱,怎么打也不给。李总失去了耐性,想废了他!当时我在场,见那人挺可怜的,就对薛勇说如果他不再干坏事,我就答应马上举行婚礼……”
说完,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刘流更加抱紧了她。赌博是矿老板们最重要的活动,死去的赵老板肯定是排帮张老板的手下,他的死根本就是赌博和高利贷惹的祸。刘流不再同情他,反而觉得他很可悲,是个十足的大傻蛋。回想和张老板初次见面,刘流也觉得很好笑。张老板貌似强大,却被李总钻了空子,也聪明不到哪里去。但是他曾经是谭老板的朋友,这是一条很重要的线索,他们之间肯定有交情,那两颗天珠他俩各有一颗就说明了问题,只能说明谭老板有事瞒着他!世界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情?胡总工有时候很感慨,说每一个发了大财的矿老板后面都有一段血腥的故事,谭老板应该也不会例外。
咖啡厅另一角,夏拉活佛被好看热闹的中州人围住了,多吉不知推辞有问必答,忙得不亦乐乎。她心软,用眼睛征求他的意见,另一旁,胡总工和赵四阿婆居然傻坐着,不像平时那样有说有笑,他忙起身招呼着一起回家。走到电梯口,苏荃打电话来说鹰嘴崖金矿的转让合同拟好了,要他赶紧去签。
他再次请教胡总工道:“到底要不要鹰嘴崖金矿?”
胡总工奇怪地望着他说:“傻小子,你还不懂得找矿的含义啊。”
他摸起了脑袋,刘艳贵附在他耳边说:“老人家是在提醒你风险与机会并存,但是机会大于风险,你还不懂?”
下了楼梯,迎面而来的是罗东最钟爱的梦特娇品牌,这个牌子不算很有名,但是是最早进入国内的国外品牌。刘流心里一亮,直奔兆丰投资公司而去。
她盯着他的背影出神,胡总工笑着对她说:“放心吧,他肯定想到了对策。”
兆丰投资。周老爷子已经等候多时了,办公区豪华依旧,只是物是人非,刘流忍不住问道:“周董事长,对兆丰投资的处罚结果不是出来了吗?重整旗鼓从头再来啊!”
周老爷子淡淡地摇了摇头说:“你真是少年不识愁滋味啊,要做好一个行业没有积累和人才,光有资金支持是远远不够的。兆丰投资之所以招来大祸,是不该持有资城锰矿的政府改制批文啊!”
刘流不懂,周老爷子耐心地说起了事情的经过,仿佛这些事情与他无关:周家通过旧城改造项目拿到了资城市政府的承诺,将引进兆丰投资参加资城锰矿的改制,这无疑成了众多投资资金的争夺对象,周家即将失去控股权也是在所难免,利益太诱人了。
自己的前途未卜,刘流无法去安慰周老爷子。协议签好以后,刘流马上通过网上银行支付了八百万,付款如此坚决,连他自己都吃惊。从前次拖延支付成交款的教训来说,他付了款,在法律上就是事实成立,谁也钻不了空子。周老爷子感慨地说:“小刘啊,物归原主,祝你好运。”
鹰嘴崖金矿又回到了他手上,这个矿饱受争议,是鸡肋还是名副其实的金矿?要彻底查清楚至少需要投入五百万勘探资金。刘流坐在河边的台阶上,抚摸着胸前的天珠在想:赌还是不赌?风呼呼地吹向北方,暗示着这是个诡异的时刻,押上全部砝码,结果会如何?还有,卡上的钱来得不容易,并不全是他的,牛大伟和各位股东都有份,万一血本无归,有何面目见人?河面上船来船往,他心里最后的评估结果还是不能说服自己。他扔下烟头,决定不去想了,赌下去至少还有50%赢的概率。
车在飞驰,刘流马不停蹄地赶到了省国土资源厅找到郝正,将全套手续交给他,吩咐他完成金矿转让手续。接着,他又打电话给老姚,让他火速联系一家物探技术过硬的勘查单位,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鹰嘴崖开展工作,一旦锁定了矿体马上布置钻孔打下去,费时费力的巷道就不要打了。电话那头,老姚的头像鸡啄米般乱点,听刘流交代完大喊:“刘总,我坚决支持你正确的决定,我们前期的巷道已经打到了主脉,通过GPS定位已经大致锁定了矿体的位置,如果加快速度,一个月就可以见到深部的资源情况!你太英明了。”
刘流在鹰嘴崖发现了金脉,还偷偷地采到过一万多克黄金,采金的部位应该就是主矿体,只是因为矿脉含矿不均匀,金脉又突然消失了,而这条消失了的金脉正是他敢赌的砝码。如此说来,探明鹰嘴崖金矿深部原生矿的规模要花的时间还要缩短!他感觉五百万花得值,越来越兴奋了。回到家里,他把计划一五一十地向胡总工汇报了,老人家握紧了拳头说了声好,翻开一堆资料说:“你让姚工带着全套资料到我这来一趟,兆丰投资后期施工的资料周董事长已经给我了。我已经核实,根据我的计算,第一个钻孔钻下去就能知道个大概,你要有足够的准备。”
刘流进入了临战状态,电话不断。夏拉活佛闭目想了想,便意识到他在谋划一件足可以决定成败的大事,夏拉活佛和多吉同时提出先回雀儿村,也好给他减轻点负担。刘流见实在留不住,订好了机票后又在醉仙楼定了一桌全斋宴算是给他们饯行,当着夏拉活佛的面,他将所有想法如实相告。夏拉活佛行礼后诚恳地表示:“世间一切的由来皆有因果,因缘到了自然水到渠成,我看你也不必着急。”
多吉舍不得离开,刘流说:“你的责任是回家种好那些橄榄树,三年以后就有收获了,事情虽小,做好不容易,可别小看了啊。”
他高兴了,大声说:“大哥你放心吧,我回去以后一定好好学习种植技术,看好金滩的砂金矿,绝不让杨十九染指半步。”
送走二人,刘流的心思又回到了鹰嘴崖,为了稳住那些总是捣蛋的二流子,能让老姚的施工顺利进行,他决定亲自去找一趟高明,警告他们要老实些。高明在电话里“哈哈”大笑:“你刘总的名声比我大啊,那些小混混听到你的名字就紧张,还用得着我去做工作吗?”
但他还是决定去一趟,他的基地在资城,顺便看看彭局长和张猛也好啊。刘艳贵也要去,他握紧她的手说:“正好,我也要去拜见岳父岳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