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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越雅想的不大一样,丁绝害了三侧夫和四侧夫的事,杨林是没有证据的,他之所以这么对丁绝,是因为三侧夫的临终遗言,只当是满足三侧夫的遗愿,让其走得心安一些。若非如此,杨林又怎会是将丁绝赶出越府就善罢甘休了?谋害子嗣一罪,情节严重者,当五马分尸,正是因为没有证据,三侧夫又濒死,杨林才会做出这个决定。只等查清楚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再看要如何处置丁绝。
为了以防万一,杨林将丁绝赶出越府后,没有就此收手,而是派人暗中将丁绝送到别院居住,不得随意走动,等真相明了,等越雅回来,再行最后的审判。
时间倒回那一天,送喜讯的人刚刚离开越府,杨林就病倒了,因三侧夫和四侧夫同时有喜而高兴不已的他一时不慎感染了风寒,为免过了病气给有孕在身的两位侧夫,就闭了门,不许他们探视。养在他名下的庶子交由乳爹并几个可信之人照顾,待他病好,再把孩子抱到他的身边,没把孩子交给丁绝照顾,是因为这孩子每每到了丁绝手上就哭闹个不停,怕孩子哭伤身子,才会无视丁绝这个生父。
杨林因为身子不好而不肯见人,三侧夫和四侧夫却很守规矩,没有因为怀了身孕,就忘了给正夫请安的事,总会在早上到杨林的门前问一声好,行礼后,方才离开。杨林拿这两个孕夫没办法,怕他们行动不便,会有个万一,就派人把他门前的路修整了一遍,磨掉棱角,铺上软垫,更派了几个力大的小厮去照顾他们。
杨林病中都不忘关怀两个侧夫,实在是贤良,只不知为什么外面却传起了有损杨林声誉的流言,说他犯了嫉妒之罪,因府上侧夫有喜,而气得病倒了,更为此克扣了两位侧夫的份例,把持着府上的大小库房,不许他们喝哪怕一碗补汤。两位侧夫备受欺凌,怀了身孕都不得心安,短短几天的时间,就瘦成了皮包骨。
“这些人实在是太可恶了!”流言传到三侧夫的耳里,差点没气死他,还是贴身小厮好说歹说才平息了他的怒气,但他越想越觉得恼火,打定主意要为杨林讨个公道。四侧夫虽然觉得流言不堪,但到底损的不是自己的声誉,他又有了身孕,当以子嗣为重,何况杨家也不是死的,能看着别人诋毁杨林而无动于衷吗?
第二天早上,换上一身蓝衣的三侧夫在贴身小厮的搀扶下出去走了一圈,他的身后还跟着好几个练过的小厮,为他开路,以免人群拥挤伤了他。跟以往不同,三侧夫这次出行很高调,为的就是让这些嘴巴闲得没事干的人看清楚他究竟过得怎么样,是被杨林欺负成了皮包骨,还是被杨林养成了小胖猪,有眼的尽管看。
事实胜于雄辩,当气色极好,又养得白白胖胖的三侧夫出现在人前的时候,流言不攻自破。能吃成这个样子,眉眼间又不见一点郁色,又怎会是备受正夫欺凌的侧夫?看来,这针对杨林的谣言是假的了,就是不知什么人这么见不得他好。
这人是谁,三侧夫没兴趣知道,横竖杨家那边已经开始行动了,相信很快就能从源头上解决这件事。溜了一圈,达成自己目的的三侧夫买了一些糕点回府,他记得杨林喜欢吃,尤其是在生病的时候,只要有这晶莹剔透的莲花糕,再苦的药,杨林都能喝下去。不想,三侧夫晚了一步,已经有人买了莲花糕给杨林。
“是丁绝吧?”三侧夫黑着脸,看了一眼丁绝院落的方位,不怎么高兴的道。
“回三侧夫的话,是二侧夫。”杨林院落的一个小厮恭敬道,他入府时间不长,不知三侧夫和二侧夫之间有什么矛盾,却知怀了身孕的三侧夫要比二侧夫精贵些,得仔细伺候着。三侧夫冷哼了一声,还是把莲花糕留下了,在门外大声道:“阿林哥哥,那人的吃食一个都不要碰,谁知道里面放了什么毒物?不就是莲花糕吗,我也买了,还请大夫验过了,一点问题都没有,阿林哥哥可以放心食用。”
杨林躺在床上,听得三侧夫的话,不由一笑,道:“知道了,你且放心!”
三侧夫这才高兴了,在贴身小厮的搀扶下,去后花园赏花,却在这里碰上了四侧夫。许是怀孕了的关系,四侧夫和三侧夫没了往日的争锋相对,反倒多出了几分默契,谁让他们都是孕夫,又这么巧,一同验出了喜脉,且是在差不多的时间怀上的。没准是他们的孩子有缘分,约好了要一起来找他们,看在孩子的份上,能少些脾气就少些脾气吧。想着,三侧夫和四侧夫同时点头,以微笑做了招呼。
“你这是刚从外面回来?”四侧夫走到了三侧夫面前,打量了一眼他的服饰,道。三侧夫点点头,道:“出去给人看看,我是瘦成了皮包骨,还是胖成了球。”
“你待正夫的心可真是好。”四侧夫有些感慨的道,其实他早就看出来了,三侧夫待杨林是真心的,并无谄媚之态,只是他不肯承认罢了。三侧夫轻笑一声,道:“那是因为阿林哥哥待我更是真心,当初要没有他,我一家怕是就要颠沛流离了。如今我怀了身孕,有了依靠,却是在阿林哥哥的心口上扎刀,实是不该。”
四侧夫一愣,想起杨林失去孩子时的场景,也有些不是滋味了,换了别人,怕是都能瞒着妻主,弄死他们,谁让他的孩子没了,他们却怀上了?杨林非但没有这么做,更是不曾有半点苛责,好的贵的补的全往他们房里送,即便病着也不曾疏忽了他们。杨林如此,实在是叫他愧不敢当,唯有护住子嗣,为越家开枝散叶,方全了杨林的呵护之情。想着,四侧夫摸上了肚子,他定会生下这个孩子。
三侧夫也是这么想的,因为杨林最是希望越雅子嗣兴旺,多几个孩子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