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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迎接你,被我兄弟绊了一下,道台大人就踢了我兄弟一下。”
道台赶忙转过身去,冲着挹娄连连磕头,“大人不记小人过,大人不计小人过。”
“好了好了,”公孙渊听后,哈哈笑,说,“这一篇儿,就算翻过去了。延道台,刚才我兄弟说,你们这里关押了他们上世之交杨庄主,可有此事?”
道台姓延,叫延尽吝。
“有有,”道台延尽吝还是跪伏在地上答话,“我们狗加七个官差在杨家庄借宿,第二天均死在他们的客房里,他们是作户(出事现场的主人),当然就把他们一干人下了大牢。”
“那七个死去官差的尸首所在何处?”公孙渊问。
“已埋在西郊。”延尽吝回答道。
“快快,”张广才说,“快着人打开棺椁,查验伤情。”
“我们入殓的时候,”延尽吝抬起了头,看着张广才,说,“也没看到他们身上有伤啊。”
“琵琶虫,肃慎人叫它‘号乎录’,吸人血的时候,不痛不痒,”张广才说,“吸完人血,那个吸口很细小,只是有点红肿,象蚊虫叮咬一下,一般人都不在意。可是,我想,人死了,首先要从那个吸口溃烂,打开棺椁一看,就能了然。”
公孙渊看看张广才,心想,他和我一般的年岁,他咋知道的这么多?公孙渊哪里知道,他有个当医生的姥爷,经常给他说这些事情。
公孙渊对延尽吝说,“那就快快组织人马去西郊,打开棺椁,查验尸身。”
“扎!”延尽吝连忙应答。
答完,他就站起身去叫人了。又想到了什么,返回身,把拿公孙渊给挹娄的玉蝉,又还给了挹娄。挹娄真想用那绳头儿,抽延尽吝。
延尽吝赶紧点头哈腰连连说,“大人不计小人过,大人不记小人过。”边说边往后稍,到了堂屏拐角,一出溜,就闪走了。
公孙渊“哈哈”笑,上前扯住挹娄的手说,“兄弟,你真对我的心思,我就是,我不欺负别人,但,决不允许别人欺负我。别人打我一下,我一定还回来,踢我一脚,我也一定踢回来!”
挹娄嘻嘻笑,回拍公孙渊一下,说,“我只是逗他玩儿。”
张广才也认为挹娄不是那等促狭之人,也就闹着玩儿而已。
可公孙渊说,“在这类事上,我是从来不当儿戏的。”
说完这话,他狠狠叨叨的,使他那孩子脸都变形了。令张广才有不寒而栗之感。
亥安道道台延尽吝,很快就召集一队人马,拿上锹、镐这类起坟的用具,就直奔亥安道城西郊而去。挹娄、张广才和老者,以及公孙渊都骑着马跟在后边。
在马上,公孙渊让挹娄和张广才给他讲和琵琶精争斗的经过。公孙渊说,“我知道琵琶虫,小小的,怎地一下就变那么大?”
挹娄说,“成精了吗,不成精,它怎么可以那么大?还专挑人的血来吸?”
公孙渊听了挹娄这话,在马上激泠泠打了一个冷战。挹娄用夫余话跟他讲,虽然夹杂着汉语和肃慎语,但一般情况下,公孙渊还是能听明白的。
“哥们儿,”挹娄对公孙渊说,他这是前会儿跟张广才学来的,“你家在亥安道城吗?”
公孙渊很喜欢挹娄这么称呼他,比张广才强,张广才随着延尽吝他们,称公孙渊为“上公子”。
“哪呀,”公孙渊说,“我家住在襄平。”
“襄平?”挹娄问,“离这多远?”
“哈!”公孙渊说,“离这里可远了,我坐四乘马车跑了整整五天,才到这里。”
“啊哈,那么远!”挹娄继续问,“你到这里干啥?串亲戚?”
“是,到我姥爷家。”公孙渊说。
“那你姥爷在亥安道?”张广才这时插上话。
“不——”公孙渊摇着头,拉着长音说,“我姥爷能在这个小破地方?”
“那你姥爷家在哪里?”
“在秽城,”公孙渊对张广才说,“你知道秽城吗?”
“我听人说过,”张广才说,“秽城好像是夫余人的首府。”
“还听说啥呀,”公孙渊大咧咧地说,“就是。”
公孙渊可不象他们在车马道上遇到时的一幅小心、谨慎,涵养很深的样子。这次一见面,不多会儿,尤其是把挹娄他们三个解救下来之后,他就大变其样,分类成另一个人。他现在这个样子,挹娄喜欢,张广才抵防,搞不清他是哪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