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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还给他。”
梁暮没问郭儒森是不是爱着那个人。
他钦佩这样的人,尽管生活凄苦,出门时却穿得干干净净。在耄耋之年仍有一双清澈的眼睛和干净的灵魂。
这会儿都安静下来,只有风的声音。萧子鹏举了举手又放下,就这么结束了这场临时编导的拍摄。
“谢谢晨星。”郭儒森对她说:“真不容易。”
张晨星对她笑笑,帮她把头上的落叶摘掉。
“送您回去吧。”梁暮说。
“那刚好,去家里休息。”
郭儒森讲古城话,怕梁暮他们听不懂,就讲得很慢。是一个很体贴的老人。
他们送老人回去,这才发现老人住在清衣巷旁边的蓑衣巷。梁暮学习过巷志,猜到早在千百年前,蓑衣巷或许住船夫。因为那时古城连年阴雨,撑船之人常年身披蓑衣,风雨里来去,因此得名。
老人家里很拥挤,却难得干净。拿出老相册来给他们看,萧子鹏让罗罗他们开始无干扰拍摄。
梁暮听老人讲照片里的故事,而脑海里构画出了一个完整的轮廓。清衣巷、蓑衣巷,还有更多的街巷,是这古城里的人间烟火,也是人间百态里的浓缩剪影。
“你确定要拍这个?”萧子鹏苦笑:“咱们距离赚钱越来越远了。做点商业纪录片不行吗?”
“不行。”
两个人还没从一个困境里走出来,又要跳进下一个困境。既然如此,只好更加努力赚钱。
萧子鹏指指罗罗电脑:“张晨星这活,四百,没接一个,至少赔两千。”
“我出。”梁暮说:“你别跟张晨星说。”
“那我多不仗义,从工作室里扣,反正虱子多了不痒。”
梁暮打开机器看一眼今天的内容,不经意间看到最开始那几组镜头:他和张晨星坐在长椅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却有该死的氛围感。
梁暮为这样的氛围狠狠心动。
“你说,张晨星会不会有那么一点…喜欢我?”他问萧子鹏。
“没看出来。”萧子鹏觉得纳闷:“我说哥们,一个女人喜不喜欢你你分辨不出来?那你俩怎么试的?”
…
“可算到你擅长的领域了。”梁暮损他一句,又去看片子。
他们在等老胡的消息。
老胡说出国前解决那部纪录片的归属问题,明天一早他就要走了。
“催一下,别晚上又喝大了,什么都耽误了。”萧子鹏说:“我给他打电话。”
电话没打,老胡的消息就过来了:“选第一套。合同重新改,先把大佬们的钱摘出来。”
“好。”梁暮回他:“不怕竹篮打水?”
“你连房子都敢卖,我怕什么。”老胡说:“我要去喝酒了,你们做好合同让刘淼找人审。剩下的别管了。”
从零开始了。
不,倒退了。
“这次感觉怎么样?”萧子鹏用肩膀撞他一下,笑了:“以后咱俩的简介可以改成连续“出片”失败者了。”
“没什么感觉。就是不太敢接程女士电话。”
程予秋同意梁暮卖房,事后想起也会心疼。偶尔打电话训梁暮一通,让梁暮找准人生方向,不要“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梁暮指出程予秋用错,又被她骂第一顿。现在在程予秋口中,梁暮已经从“我的暮暮”变成了“那个败家子”。
“有一个办法能让程女士放过你。”
“什么?”
“给她弄个孙子。”
“我给她弄条狗吧还是!”梁暮说完站起身:“走了。”
“还回清衣巷?你不搬出来了?”
“不。”
梁暮喜欢清衣巷。
他不准备搬出来,甚至做好了常住的打算。
回去的时候已经深夜,书店里还亮着灯。张晨星把门反锁了在工作。梁暮知道她这个晚上八成又要出去走路,就敲敲窗,让她开门。
“走,带你看萤火虫。”
“现在没有了。”
“我说有就有。”
梁暮拉住张晨星的细细手腕,一直走到巷子后面的河边。期间张晨星让他放手,他都当没听见。于是一个人向前走,一个人在后面僵持,就这么别扭到河边。
指着河面少得可怜的亮点给她看:“萤火虫。”
张晨星这才抬起头,看到这一天星星竟然很清楚。河面的灯暗下来,星光就能映到水中些许。
两个人站在河边看星光随水波一漾一漾,周围一片安静,只有秋虫的鸣叫。
梁暮的手顺着张晨星手腕慢慢向下滑,终于握住她的手。
“梁暮!”张晨星凶他。
梁暮却笑了:“别吓唬人了,我才不怕你。”捏了捏她的手,弯身偏头到她面前,与她齐眉对视。
“一会儿亲我,一会儿凶我。你把我命拿走得了!”
“我不能让你白亲白摸,你得对我负责任。”
“谈恋爱吗?你和我。”
“谈很久那种。”
梁暮用嬉笑掩藏认真,握着张晨星的那只手却有细细一层汗。
“别闹。”张晨星抽回手:“谈恋爱干什么。直接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