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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了悲惨的小表姐:“男人再好也没用,还不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丁依笑了起:“方坤就是一颗长成的大树嘛,你现在径直走过去乘凉就可以了啊。”
我这位妇女的心思又活络了起来:是啊,为什么我就得心甘情愿做绿化队而不是乘凉团呢?”
几轮相亲下来,我已皮开肉绽体无完肤,相亲简直是一场异性相互羞辱大会,脸皮薄的输。在经历过“咖啡馆奇妙夜”之后,我终于受不了了,给我娘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在婚介中心投了档,不劳她老人家操心了,而后准备买一箱安神静心口服液寄给她。
“我以为我妈更年期早过了不会这么焦虑了……”上班第一周,我趁出来上厕所的当,溜到前台跟丁依聊天。
丁依突然靠近我,仔细地看着我的脸:“你是该找男朋友了。”
“怎么了?我有眼屎么?”丁依看得我心里毛毛的。
丁依煞有介事地说:“你看你,长期空窗,有内分泌失调长胡子的征兆。”
不知为什么,我特别不厚道地想到阮绵绵络腮胡的样子,笑了起来,忽然我看见远处玻璃门内那个熟悉的身影,心脏骤停了一秒。
丁依循着我的目光看过去:“方坤,他是……“
“你们公司的钻石王老五,昨天值班的前台告诉我了。”我抢着她的话头说出这些,心跳超速。
丁依狐疑地盯着反常的我:“是咱们公司了。你不会是……”
眼看着方坤推门出来,我脑子里电光石火想起COCO里洒了水的大理石地面,尴尬一瞬间在我的心头狠狠钻出一个叫“囧”的大洞:“我到点开会,走了。”
逃回25层,办公室的同事已经陆续拿着资料进了会议室,我低头找好纸笔也跟了进去,挑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来。会议室里的暖风吹得我的隐形眼镜几乎掉出来,等我揉好眼睛再抬头,方坤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我对面,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介绍一下新同事,这是我们时尚频道新来的编辑韩左左。”主任艾敏替我做了介绍。
艾敏已经怀孕好几个月了,此刻她穿着宽大的孕妇装,显得很和蔼,她微笑着介绍方坤给我:“这是我们广告部的TEAMLEADER方坤。”
“嗯,我是也通过了面试进来的。”方坤对我笑笑,我知道他是指前几天面试那事,尴尬得要死。
艾敏完全不知道这一档子事,以为方坤也对我有所耳闻:“对,左左的面试非常出色。”
方坤看着我,似乎笑了笑,似乎没有。
“这周广告部想跟我们时尚部一起为LAMER做一个宣传推广,大家有没有什么好的切入点?”艾敏的目光自然而然落在我身上,该死,我说怎么没有人坐主任对面的位置。
“拉米尔”,我偷偷瞟了一眼旁边的同事小渔,只见她在纸上写了“LAMER”,那是什么?丁依好像给我讲过,可我完全忘记了。
我偷偷地按开了手机,开始上搜索引擎,输入了LAMER,网页告诉我,“LAMER”是雅诗兰黛集团旗下的一个顶级化妆品品牌”,我顿感轻松:
“呃……我觉得,不如我们从品牌历史开始做,比如,从雅诗兰黛开始,一直讲到它的副牌LAMER。”我艰难地开口,希望自己尽量表现得专业一些。
会议室里的人都笑了,方坤“赞许”地说:“左左你真是诙谐。”
小渔好意告诉我,它们只是同属一个集团而已。我暗自叫苦:让你逞能,栽了吧,叫你美,叫你得意!
艾敏干咳了一下,有一丝尴尬地表情从她眉宇间稍纵即逝,刚在别的部门头头面前自夸了自己新招的员工,马上就被新人下了面子的感觉,一定很不爽吧,我同情地看着她,觉得羞愧,这羞愧来得如此莫名,它并非一次写错了答案的考试题。其实,分不分得清厂牌和副牌的区别有那么重要么。
“我讲这个笑话的意思,就是想让大家发现,我们已经偏离品牌的实际意义太远了,大牌的力量并不单单是品牌,而是这个品牌所承载的优秀品质。我的意见是,我们这次的专题可以干脆做‘回归’,回归到品牌最初的优良品质,不做昂贵的价格,奢华的外表、身份地位的象征,就做产品品质,比如‘代代相传的护肤秘密’之类。”
“点倒是不错,但是执行起来有风险。‘代代相传’这个概念,会不会对新产品的推出产生阻力?”艾敏陷入了思考。
方坤不自觉地皱着眉:“我倒是觉得不错,左左说的这个点,正好是我们要做的LAMER区别于普通牌子的显著特点。”
我常舒一口气:反正好不好的,这次至少没有丢丑。会议的后半段,在祥和友好的融洽气氛中进行,艾敏再也没有长时间注视我,她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其他的同事的提议上。
我的提议没有被采纳,但我也算逃过一小劫,差点露怯。
会议结束已是下班时间。
“作为新人来说,确实不错。”方坤离开前,经过我的办公桌,丢下这样一句话。
我再抬头,他人已在门口准备上楼回广告部。
“左左,今天辛苦你一下,把会议记录整理一下,明天上午上班前给我没问题吧。”艾敏临走时通知我。
我忙不迭的点头,一边暗自揣测丁依什么时候下楼叫我回家。
我和丁依刚进家门,表姐冲过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几乎掐出血来:“我给你姐夫打电话了!”
“然后呢!”我莫名其妙地也叫起来。
“他让我去兰会所找他。”
“那就去啊。”
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脱掉高跟鞋,脚几乎要断掉。丁依坐在我身边,以同样的姿势瘫在沙发上,踢掉鞋子,看着小表姐:“是啊,那不是好事儿吗,去呗。”
小表姐沮丧地说:“我不知道怎么去……”
丁依轻轻地哼了一声,光着脚进房间了。
我无奈至极:“你总会打车吧。”
“你没有给我钱啊。”表姐一脸无辜。
我忽然有点生气了:我又不是你男人,你凭什么依赖我。我也是一身臭汗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的讨生活,为什么我要照顾你。
“左左,再帮一次,再帮一次你就不用睡沙发了。”
表姐十分善于蛊惑人心,我无奈地再穿上那刚从脚上抠下来的高跟鞋,随着她又一猛子扎进北京无边无尽的春夜中。
兰会所外简直就像在开车展:蓝宝坚尼宾利吉利美人豹……哦,那是法拉利ENZO。此时就算降落一架私人飞机我也不会太诧异。
表姐果然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穿着平时买菜穿的那身彪马就直接冲上了车道,我想这种地方平时一定都是从车到门的无缝对接,因此我表姐这种徒步从车道走上来的,着实让人诧异。
门童先是一愣,准备开车门的手停在了空中,继而跟我表姐说了声“HI”,我表姐也冲他挥挥手,胸前的那只大豹子动如脱兔,直眉楞眼就要往里冲。
门童这时回过味来了:“小姐,您有邀请函么?”
阮绵绵继续忽闪着她无辜地大眼睛望着门童:“没有,我老公让我来的,他在里面。”
“对不起,没有邀请函您是不能进入的,今天我们这里举行的是私人酒会,方便说一下您先生的姓名么?”
“许长柱。”表姐低声说。
门童用对讲机跟里面进行沟通的当口,一个旗袍开叉几乎到肚脐眼的高妹从我眼前忽闪着飘进去了,看了一眼她高跟鞋的海拔,我登时觉得,我穿得不过是一双不足挂齿的跑鞋。
表姐的视线粘在高妹亮闪闪的小礼服上,一直到高妹消失在门厅转角。
“对不起小姐,我们这里没有一位许长柱先生。”门童此时已经认定我们是来捣乱的,“找老公也可以去婚介。”
小表姐咬了咬嘴唇:“左左,手机借我用一下。我让你姐夫出来接我们。”
门童已经忙不迭地拉打开了一辆刚开来的奔驰车门,里面走下一位中年妇人,涂着猩红的嘴唇,戴着钻石项链。她那样的项链我小的时候也有一条差不多的,只不过她那是真钻石,我那是亚克力。
“长柱,我在兰会所门口了。他们不让我进去,你出来吧。”表姐踱到一边去打电话。
我还在被钻石大娘所吸引,也许她注意到我在看她,冲我笑了一下,我顿时觉得自己像个没见过市面的土鳖。
不一会儿,姐夫从里面走了出来,门童对姐夫颔首致意,我顿时有了鸡犬升天的销魂感受,但是,门童并没有像我预期地那样走上来向我表姐道歉,我忽然意识到:站在这里,把表姐这样的人挡在门外,让自己的客人不受打搅是他的职责与骄傲所在。
显然,表姐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她瘦弱的肩膀显得愈发无助。
“走吧,我们进去说。”姐夫一脸平静,仿佛表姐是不相干的什么人。
表姐望了望那扇没有上锁的大门和门内莺莺燕燕动辄十几万穿在身上的女人们,后退了一步,恍若面对天堑:“就在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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