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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我醒过来的时候头疼欲裂,依旧是小表姐把我从床上敲醒的。
一看表,时间已经将近八点半,面试的时间是九点半。
我如同迅猛龙一般从床上爬起来,在表姐的辅佐下,行云流水般顺利的完成了一系列的准备工作,出门的时候竟然距离九点还有五分钟,我不得不感慨表姐真是个好的贤内助。
网易大厦距离我住的地方很近,走路大概只要10分钟不到。
所以当我安稳的坐在二十六层前台边上的休息区等候的时候,时间的指针才指向九点二十,丁依今天休假,接待我的是她的另一个同事,她进去办公室帮我通传,安排我先坐会儿等一下。
我到的时候有个西装革履看上去貌似年轻有为的男性也在,我选择在他对面的边角位置坐下,我的人生选择总是以不引人注目为己任。
但是,对方却一直用余光瞟我,我自知美貌程度还不够引起男人侧目,于是顺利成章的认为他也跟我一样是来面试的,为了缓解我面试前的小小紧张,也为了挑战我自己,我内心在酝酿,是不是要主动开口随便聊点儿什么。
结果,正当我酝酿的的时候,对方竟然先开口讲话了:“小姐,我们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我的心跳加速了,心说难道网上买的桃花绳真的有用?我仔细端详一下他的脸,发现在我有限的人际网中,这个人的脸,就连一闪而过的频率都没有。
“啊?没有吧。”
“肯定有……让我想想。”他有点儿孩子气的侧脸咬唇,思考状,结合上他成熟的气质,竟然让我莫名的有些脸红。我的道德观不停的拷问自己说,左左,你是一个良家妇女,请停止花痴。
而后对方的一句话果然让我停止了花痴,把我人生陷入万劫不复的囧。
“啊,我想起来了,昨晚在COCO的门口,你摔倒了。”
如果我的人生是动画片,那么一定会有三条黑线从我的头上垂下来。
“啊……哦……呵呵……昨天多谢你啊,真的是好巧,你也来面试么?”
对方显然对我这个问题一愣,随机就笑了起来,欢快的说:“嗯……这个……”
前台小姐适时回来,打断了我们两个的谈话,她见到西装男,明显一愣,开口道:
“方总,早上好。”
方总?总什么?他是经理?!总监?总工程师?我的脑子在飞速的运转,脸瞬间就红了,不知该如何应对。
倒是对方看出我的尴尬,率先打破我的尴尬,他先是有礼貌的跟前台小姐说,“早。”而后起身,手伸过来,做握手状,“祝你成功。”
我也赶紧同他握手说,“谢谢。”
而后,他还是笑着,转身离开。
“你们两个认识?”待他走后,前台小姐八卦的问。
“啊……不算认识,一面之缘而已。”
“方经理可是我们公司最有名的钻石王老五啊!”前台小姐一脸憧憬。
“呃……”,我不知道怎么接这个话,只能用一个语气助词来填空。
“啊,你可以进去了,先在会议室做一份卷子,做完之后就面试。”
“好,谢谢你。”
卷子的内容并不难,我之前在网上做过一些网站编辑方向的功课,所以那些改标题跟做小专题策划的题目,我做来也算得心应手,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时间就做完了,考试时间是两个小时,我检查了一遍,就交了卷。
面试的考官对于我的速度貌似有些惊讶,看过一遍之后,我察觉到她嘴角的浅浅的笑意,于是便有了一份自信。
“为什么要做这个关于处女的策划案?”考官问我。
“因为我之前一直在关注网易女人的专题,结果发现,无论什么样的专题,都会一帮莫名其妙的人来把问题关联到是否处女的问题上,引发的争议也很大。既然如此,那不如索性做一个处女的专题,让大家讨论个够。”
“你的切入点是什么呢?”
“我想做的标题是‘要处女还是要个妈’,一般来讲,对于处女与否这回事儿特别在乎的男人,他们应该受过高等教育,因为成长环境的影响,自信且自卑,走上社会后,因为际遇或者本身能力问题,让他们有一种无力感。所以他们就把这份无力感带来的心理阴影,转移到对完美女性的寻找上。但是,他们想要找的,无非是一个其实不存在的女性,类似于一个妈。或者圣母玛利亚,因为你知道,处女生子,好像也只有玛利亚了……”
我言辞凿凿的这一席话,把考官逗笑了。
“我怎么觉得你看待男性的态度很愤怒?”
我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看待那些没有责任心,却对女性要求多多的男性,确实是很愤怒的。”
“你在中央台工作了五年?为什么离职的?”
“因为栏目改组,节目经费不够,制片人觉得我是一个女人,扛不动摄像机。出去拍片子还得再配一个摄像,所以把我裁了,留了几个节目质量远不如我的男编导。”我懒得再骗人,索性实话实说了。
“你对他们这么做有什么看法?”
“看法?我只有无言以对这四个字。沉淀之后让我自己活的更加精彩,是最有力的回击。”
“所以你来了我们网易女人是么?”考官逗我。
我笑了,点点头,“必需的!”。
“那好,今天的面试就到这里吧。”又问了几个无关痛痒的问题后,考官发话了,还不忘给我一个小暗示,“回去等好消息吧,或者你还有什么问题么?”
“啊?这就完了?”我在内心OS道,还没有问我关于时尚方面的知识呐。
为了不让丁依的努力付诸流水,也为了给自己争取加分的机会,我竟然傻乎乎的问道:
“您不问问我关于时尚类的问题么?”
考官俨然对我的这个举动颇为惊讶,很快,她露出笑容问道:“那好,我问你,今年秋冬的首要流行趋势是什么?”
啊?今年秋冬?!现在才春季,搞什么秋冬。丁依昨天只告诉了我今年春夏的流行趋势,我傻眼了。
“呃……这个……黑色是永远的流行趋势。”急中生智,想到在某本杂志上看到的话,希望能以此搪塞过去。
考官对于这个回答俨然又是一愣,她皱了皱眉头,又舒展开来,让我猜不出个所以然来。
但是,值得庆幸的是,她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牵扯太多精力。
面试就这样结束了。
我走出网易大厦之时,心中对于自己的怨恨是滔天的,我憎恨自己的画蛇添足,希望我没有因为最后一个问题而露出马脚。
我站在楼下的星巴克前,正犹豫着要不要买一杯咖啡镇定下情绪,电话的铃声响了起来。
啊?不会这么快就要通知我结果吧!我手忙脚乱的从包里拿出手机来。
一看是我妈,我接起电话来,我妈的大嗓门飞速的魔音贯耳。
“左左!你干嘛呢?”
“没干嘛,什么事情?”
“啊呀!跟妈妈说话怎么这么冷酷,妈妈想你了给你打个电话不成啊?”
“您就没有一次是因为想我给我打电话的,说吧,怎么了?”
我妈因为我的戳穿干咳了几声,但是迅速的给予了我回击。
“乖女儿,妈妈为了你打通了天地线,你还记得你那个张阿姨么?我托她帮你介绍了几个好男人,记得等你阿姨的电话啊,就这样,拜拜!”
说罢,我妈飞速的挂了电话,我知道这是她的惯用伎俩,单方面切断联系以此来抵抗我的反对呼声。
相亲?相亲?!无数八卦贴八过的极品相亲经历涌现在我脑海中,不知不觉的,我已经站在了熙熙攘攘的五道口,以一个十分滑稽的姿态端着一杯星巴克咖啡,一时间,竟不知道路往何处……
“同是一个屋檐下的三个女人,为什么有的只能终日画圈圈诅咒负心汉,有的却总能在男人圈中如鱼得水。一个谈了七年恋爱被劈腿的29岁女人,和一个从未正经谈过恋爱的30岁女人,究竟谁更值得庆幸。”我捏着电话举棋不定的时候,张姨的婚恋热线就打了进来。
“左左呀,你妈都跟你说了吧?”不等我回答,马上接着说道,“我想你可能忙,明儿先安排了两个见面。一个海归,一个公务员。条件都不错呢,阿姨可是严格把关下给你留着的呢。”
“嗯嗯,谢谢张阿姨您啦。”如果这时我说一个“不”,就该被人数落不识好歹了。我想这就是所谓的赶鸭子上架吧。
“不谢,不谢。我和你妈都那么熟的人了。这个忙一定要帮的。阿姨也希望你幸福呀。先给你做个简单介绍吧。海归那个呢,叫乔贤。是美国那读MBA的,有车有房,年龄比你大两岁。公务员叫钟铭也有房,大你5岁左右。条件你看都不错吧?”
“嗯嗯,都蛮优秀的。张阿姨,我担心……自己不够优秀,到时丢您面子,要不还是不见了吧?”我开始借故推脱。
但丝毫没有打消张阿姨的一腔热忱,“哪呢,你要自信。自信的女人最美。时间和地点都给你安排好了。明天,就在你家附近那个叫什么什么时光的咖啡馆。海归约中午一点半,公务员约傍晚七点。你的电话我已经给他们了,到时你们自个联系哈。阿姨我知道现在相亲可不比以前,你们自己谈哈。够自由吧?”
“嗯,那谢谢您啦。”。
入夜的北京城,像摆满不同形式的人肉罐头的货架。放工的人们,拖着疲惫的肉体挤上回家的地铁、公车,涌进或大或小的公寓房间。
我对面的座位坐满了油渍麻花的男男女女:穿肉色秋裤套网袜的萝莉大妈,玩4乘4魔方抠头挤眼睛的背电脑包男子……我们是盐,咸到咳嗽。
这一路走得异常艰险,临到家门口,我调整出一个微笑,理了理纷乱的头发,好吧,其实我是不想让小表姐看见我的颓势。
推门进家,小表姐带着电暖气一样温暖的微笑:“回来了,顺利么?来,先尝尝我特别为你熬的好运汤,钗头凤。”
“什么钗头凤。”我望着表姐端来的汤碗里白白的一片,“这不就是猪脚墨鱼蘑菇汤。”
“拿食材直接命名,那是你们这些没品位的人干的事情。我这是钗头凤,‘红酥手,黄縢酒,长使英雄泪满襟’那个《钗头凤》。”
“满城春色宫墙柳吧,表姐。而且人家那个红酥手也不是猪脚啊。”我嫌恶地看看碗里一小段白白的猪脚,尝了一口,却有股特别的味道,酒香很浓,味道鲜甜。一口下去,厚厚的汤汁仿佛连我褶皱地心情都熨平了。
“好喝吧。”表姐不知什么时候从厨房端出一个托盘,上面摆了五碗汤,“再尝尝这些。”
我觉得事情有点不对了,这些汤喝起来都一摸一样,虽然表姐解释说某一碗加了人参,某一碗多了蘑菇、少了糖……但总的来说,在我看来它们是一模一样的。
“表姐,你……”
“我今天差点累死早晨你们走了我就出门买菜猪脚大减价我买了一堆花光了这个月的菜钱不过没关系表妹反正你是平胸然后回来熬汤大扫除一直脚不沾地忙到现在……”她一口气说完这些,渐渐地,眼睛里有了狰狞地泪光,“……为什么,他还不来接我……”
于是,我清晰地听见某一种发条断裂的声音,上足了发条故作镇定小半月的家事机器人阮绵绵,尽显颓势。
“表姐……姐夫也需要一点时间吧。”我艰难地咽下一口汤,“抓住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男人的胃,你的能力,简直可以抓住全天下所有雄性哺乳动物的胃。他可以吃一周饭店,总不能吃一个月饭店吧,他总会觉出妻子的温暖。”
我还讪讪地拍了拍小表姐的肩膀,阮绵绵依旧呜呜地哭着:
“我喂饱他,送出去陪别的女人吗?他以为我傻么!整整三年,从结婚第四年到现在,我一直有感觉,我不说,我以为他玩够了就会回来。可是我得到什么!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但也不能赖着人家的树,最后连根拔掉扛走吧!”
这句话一刀戳进我心里,想起尹大田,我窜起一股无名火:各位小三,你们真当我们是绿化队么!我顿时跟表姐同仇敌忾起来。
“你们这是……”丁依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手拎半瓶香槟,不知和谁约会去了。
“两个大婆的吐苦水大会,厨房里有汤,自己盛吧。”我说。
“何必呢,有那时间,还不如敷个面膜、逛个街。这个世界上,没有谁会永远爱另外一个人,说到底,爱情不是债务关系。”丁依递上三个杯子,倒上了香槟,“吃饭剩的,别嫌弃。”
我苦笑,同是一个屋檐下的三个女人,为什么有的只能终日画圈圈诅咒负心汉,有的却总能在男人圈中如鱼得水。一个谈了七年恋爱被劈腿的29岁女人,和一个从未正经谈过恋爱的30岁女人,究竟谁更值得庆幸。
我们从夜半喝到半夜,喝光了香槟和家里所有的酒,阮绵绵差点连料酒都喝掉了。
清晨,房间里一片狼藉,我们三个人躺在丁依的大床上,睡成一团。
我头疼欲裂,手机铃振聋发聩:
“喂……”我迷迷糊糊地说。
“您好,请问是韩左左么?我是网易女人频道,恭喜您被录用了……”对方吧啦吧啦说了一堆之后停顿了一下,“请问,打扰到您休息了么?”
我酒醒了一半:“咳,咳……没有,我嗓子有点不舒服。”
“嗯,左左,抱着你好舒服啊。”
阮绵绵睡梦中一把揪住我的头发,电话那头死一般的寂静,我尴尬至极:“请问,我什么时候来上班。”
“如果您方便的话,周末去海淀医院入职体检,周一就可以上班了……”对方显然比我还尴尬,匆匆交代了注意事项挂断了电话。
此时,我已经完全清醒了,看一眼表12点,我隐约想起:我今天要进行人生中的一次大变故,相亲!
下午1点半,我匆匆赶到约好的餐厅。电话也准时响起,拿着电话我往四处寻找。终于在一个靠窗的位置看见一个带眼镜瘦高的男人一手拿着电话,一边和我挥手。
我转过头看身后没有别人,确认他是在跟我打招呼,有点不好意思地走了过去。毕竟头一回相亲,总觉得哪不自在。
“Hi,你好。我是乔贤,叫我Kevin好了。你是左左吧?”
“嗯。”没想到见过大场面的我竟像个害羞的小女生般怯生生的。
“我想张阿姨已经介绍过我的情况了。我现在在一家外企做管理,在朝阳区刚买了套120平的房子自己住,车是宝马3系的。打算婚后换奔驰E。”
“哦。”听完这番话,我越来越不自在了。
“你对此没有什么说吗?”对方突然反问道。
“呃……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该如何接您的话题。总不能说您有房有车真好吧?”为了舒缓下气氛,不至于太僵,我努力佯装轻松地打趣道,心里想得却是:你干嘛不干脆加上“父母双亡、会翻墙”。
“呵呵,我不是这个意思。对了,可以冒昧问你个问题吗?”
看来这家伙应该是相亲常客,轻车驾熟。
“当然。”
“你谈过恋爱吗?”
“谈过。”
“几次?”
“一次。”
“那你还是那个吗?”
“什么?”我承认我有点木讷,或者说我压根没想到有人相亲第一次见面就会问这种问题。
“就是那个呀……”他的眼里闪着异样的光芒,透过镜片,让我感觉自己好像是商场里挂着卖的肉,正在被质疑是否新鲜。他还真不觉得冒昧的样子,反之是那么直截了当。
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淡定。然后努力挤出微笑,保持风度说道,“我想这个是个人隐私问题。我们头次见面,似乎……”
他的确不笨,没等我说完,立马转换话题问道,“那你如何看待试婚?你知道我在国外读书,对这方面我是持开放的态度。你呢?”
“我想我更倾向传统保守态度。”回答时候,我恢复了本色,在这样的人面前无须淑女了。这所谓换话题,还是回到下半身问题上。干脆挑明了好,“我想我们不适合。”
他张了张嘴,有点恍神,应该没想到我这么快就拒绝他吧。
趁他没反应过来,我喊了服务员买单。他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有些不情愿地去掏钱包。我瞟了下账单利落地付了总金额的一半对他说,“外国人喜欢AA,我知道。”然后倍感轻松地转身离开。
其实我原本打算付全额的,因为想给他知道我是一个自食其力的人,不是他想的那种傍富女人。但是气不过他自始至终高人一等的姿态。既然他认为自己外国回来不一样,那就AA好了。让服务员异样的眼神替我惩罚他。
可出来以后,想到后面还要见一个。我心里还真有点阴影了。
闲逛了会儿商场,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傍晚。公务员短信约6点半,到的时候已经7点了。迟到半小时,我在心里重重地记他一笔。
“公务员”是个很健谈的家伙,在双方之间接不上话的瞬间,他会赶快没事找事地把那个空隙给填上。
互报年龄学历爱好家庭背景,他抒发了自己对金融风暴,海底地震的一番感慨之后,突然蹦了一句:“我们不如聊回正题吧。”
我强忍着笑意:“好呀。”
这位仁兄开口了,像憋了很久的样子:“其实,我之所以会相亲,主要是为了孩子和房子,你会和我一块努力吗?”
“现在聊这个,会不会快了点呢……”我仿佛看见一只乌鸦牵着省略号从我头顶飞过。他赶紧打断:“怎么会快呢,相亲的不就是为了这个嘛,咱们都不嫩了,现在就是要把精力集中在孩子和房子上面,争取早日突破!”
我愣住了,感觉这次相亲之旅就跟六方会谈一个样,特别是“早日突破”。对面的男人可能是见我若有所思地低着头,继续发表了自己有关孩子和房子的意见:“房子嘛,就一厅三室两卫的我就觉得凑合了,夫妻俩一间,孩子一间,我妈一间。按这个方向发展的话,咱俩的收入应该能付个首期,搞个按揭,我把烟给戒了;你,对了,你对衣服化妆品什么的没什么要求吧。”我很庆幸他说的是“夫妻俩一间”而不是“咱俩一间”,不过,这对化妆品和衣服没要求的算哪门子女人,难道女人在他眼里就是一起生孩子、买房子的合伙人吗?这合伙人还得侍候他们娘仨。人还没得到手呢,面具就已经揭开了,真是杯具。为了避免自己沦陷在“孩子和房子”的牢笼里,我不接话茬,希望对方尽快把这页翻过去。可是对面的某男明显激动起来,把沉默理解成为无声的认可,继续抒发了有关孩子的“展望”:“我想先要个儿子,这样下一胎就不用老想着儿子了,你说是吗?对了,你是独生子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