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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稽逻国的公主嫁给了中国一名英勇的武士,可是武士为了保卫国土不得不与之分别,一去几年,公主终于耐不住深闺寂寞,她的闺房里出现了另一个男人。当勇士征战归来,发现了赤裸的背叛,一气之下他提刀斩下了男人的头颅。公主惊慌害怕之下跑进了森林,男人依依不饶的追在她身后,见到勇士杀气腾腾的追来,公主在情急之下跳到一棵树上却化作一粒圆圆的果实。勇士愤慨,问她为什么宁可做一枚果实也不愿回到他身边,而化作果实的公主再不能言语。终于,勇士恼羞成怒挥刀向果实砍去,短短几秒,五刀劈下,公主成了一枚五菱型的果实将永远站在树梢上,成了杨桃。”
这是姨妈以前告诉我的,当我看见杨桃落入科罗娜里卷起了风云涌动的气泡,我惊喜的拍掌,那时候一点也不觉得这杯酒是用来悼念的,只觉得惊奇。而姨妈却拉着我的手告诉了我这个故事,那时候她的眉眼,她的唇都那么好看,却始终挂着悲凉的孤单。她为这杯酒取了名--“淫妇的泪”,然后一饮而尽。
“真好!杨桃,要逃。晓语,你不愧是做文章的。下一期的选题不如就以这个为题?”
路遥听了这个故事后,一口将旁边子肖的酒夺过去,仔细端详着翻滚的杨桃。我浅尝着自己的酒。发酸的柠檬不时溜到嘴边,舌间刚要触到它的汁液,它却又欲拒还迎的跑掉,像是少女温润的唇带着羞涩的怯弱让吻变得回味甘甜。
听完故事后,大家兴致高昂起来,杯里的酒也一饮而尽,路遥又张罗着买酒。
服务生送上来十二支科罗娜,可单单在我面前的放了一个盛满红色液体的高脚杯,石榴般的晶莹剔透,浮在这红之上的是一瓣玫瑰,像一页扁舟。
我疑惑。
服务生却笃定的回答这杯酒是老板免费赠送给我。
我问她这杯酒的名字,她却撇嘴无奈的摇头。
服务生一走,路遥就蹭到我旁边坐下。
“纪晓语,你可以啊!那么快就有艳遇!是谁啊?快交代”
她直勾勾的眼扫视着四周,我的脸竟突然火辣辣的烫。
“没有啦。我不知道。”
“晓语,你也该好好找个男朋友了。”
说话的是颛一,这样不慌不忙普通朋友间调侃的语气却让我一时间下意识地想要落泪。
应该是委屈,难道他真的不知道他藏在我内心的宫阙里数来数去竟有遥遥的数十年吗?为了抚平这句话给我情绪的波动,我逮着桌上的酒就往肚子里灌,红色的液体进入五脏六腑之后,就像一把火,烧得人头昏脑热。
“酒量很好嘛!来!喝酒”
陆子肖把一瓶瓶啤酒全部揭盖,吆喝着呼唤大家响应,这正好解放了此刻的我。
被冻过的科罗娜全身裹着一层薄霜,黄色的液体其实和刚才的并没什么区别。
所以无论是“少女的吻”还是“淫妇的泪”实际上通通都只是一场作秀吗?我突然燃起这样的想法,觉得有一丝苦闷。那正好也心甘情愿的效仿古人苦中作乐的精神了。
如果酒是一味良药,那么酒吧就是最好的器皿,悲欢离合的苦闷也好,牵肠挂肚的相思也好,在这里,所有的快乐悲伤都会一点一点被酒精渗透,最终灰飞烟灭。
即使是一晚也好。
“干杯......干杯.......一醉方休!”我站起来,首当其冲地响应陆子肖的号召,他们两也就此作罢,不再纠缠刚才的话题,大家欢欢乐乐的碰杯,喝酒,尽兴。
路遥喜欢酒,可酒量却不怎么样,她喝多了酒就爱唱歌,肆无忌惮的在任何场合都扯着嗓子唱,曲调自然毫无韵律可言。
几瓶科罗娜下肚,她不跑厕所,酒精顺着喉咙顺势爬下脾肾又倒流到喉咙,她开始哼着歌,虽曲不成调,可我却清楚的知道她唱的是《我用所有报答爱》
只为一支歌
血染红寂寞
只为一场梦
摔碎了山河
只为一颗心
爱到分离才相遇
只为一滴泪
模糊了恩仇
我用所有报答爱
但你却不回来不回来
陆子肖和颛一摇着骰子,你一杯我一杯,喝得意兴阑珊。他身边醉意朦胧的路遥把头轻轻靠在他的肩上。他偶尔摸摸她的头,却看不到一丝柔情,仿佛只是逢场作戏。
我想我也醉了,伴着她哼的曲,我默默的也哼起来,不自觉的也把头往旁边一靠。
路遥看着我,朝我会心一笑后阖上了眼。
闭上眼,我脑海里却到处是站在悬崖上一袭黄衣的郭襄,眼眸里尽数无奈。耳边又回荡起了那首歌的旋律。
我想,男人也分很多种。有的男人注定是只能苦恋的,像是杨过,爱上了注定一生坠毁;有的男人谈个恋爱倒是很好,就是不能涉及婚姻,就像杨康那一类;有的男人结婚一定定能够举案齐眉长长久久,比如郭靖。可是,天下女人好似都早被金庸先生写进了小说里,多数女人无法成为仙骨超脱的龙儿,无法继承穆念慈的淳朴温顺,更无法学习黄蓉的古灵精怪。于是,落入俗套的我们成为了终生女二号,在永不可能的热恋里苦情着,乐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