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时一朵玫瑰花又出现在她面前,“孩子,送给你。”这次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妇人递给她的,宁安然愣了愣,今天应该是有什么特别的节ri自己不知道吗?想自己来到多伦多三个多月,对这里一些特别的节ri不知晓也情有可原,但是这个节ri她一定会记住,在往后的ri子里,她也会在这个节ri中,将花的余香送给陌生人。
“不好意思,阿姨,我想问问今天是什么节ri吗?”她接过老妇人的玫瑰花,站定了问道。
对宁安然问的问题,老妇人也是愣了下,然后,她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然后似有深意地笑笑,摆摆手不解释,走了。
端详着手中两支玫瑰花,宁安然忽然有种如堕雾里的感觉,特别是老妇人那暧昧的笑,更加让她摸不着头脑,是不是……花突然变成蛇之类的恶作剧吗?难道有隐蔽的镜头在拍摄自己?
宁安然左右望了望,寻找着可能隐藏的摄像头,又不时比划了一下‘剪刀手’的姿态,却没有找到,只引来路人哄笑的目光,让她有点……觉得自己傻傻的感觉。
羞红了脸,宁安然赶紧溜掉,真是丢脸耶!边走她边想,如果还有第三朵,必须缠住送花的人问个明白,不然就不收了!
机会,来了,这一次拦住宁安然的是一个大叔,秃顶的地中海伴着他大大的啤酒肚说不出的霸气侧漏,这种长相如果放在天朝就活脱脱一个**gy的德行嘛,然而大叔毕竟不是来自天朝,他微笑着,递给宁安然同样一朵娇艳的玫瑰花,“小姐……”
宁安然将自己的双手,藏在身后,瞪着可怜的大叔,说:“请告诉我原因,不然我拒绝收下它!”
“原因吗?”可怜的大叔挠了挠光秃秃的地中海,用一种‘送花给别人需要原因吗?’的表情望了宁安然好一会,才解释道:“为什么你不问问神奇的海螺呢?”
这是调侃,绝对是调侃!而且是最欠扁的调侃!神奇海螺,我还多啦a梦呢!看着宁安然狐疑的表情,大叔摊摊手,他终于找到了一个比较靠谱的理由:“如果你用哲学的角度去思考,很多时候,问题的本身就是答案,”大叔摆出一个大力水手的动作做完结,“记住,哲学的角度哦!”然后他将玫瑰硬塞到宁安然手里,一溜烟的逃掉了!
哲学的角度,这一段恶搞……请亲们自行百度海灵顿,哲学……捂脸!
拿着三朵玫瑰花,宁安然被大叔的风sao表演折服了,她应该把这诡异的玫瑰花丢掉么?用哲学的角度思考了一秒,宁安然决定把花先带着,只是……好冷,冷死了!就算是戴手套,但在这个风雪天不把手塞衣兜里,是一件非常折磨人的事!
宁安然决定,一定不会放过第四个送她玫瑰的人了,就算他怎么忽悠,她也要坚定自己的立场,逼问出原因来!用哲学的角度逼问!
当她带着澎湃的决心走着,差不多到‘猫眼’咖啡厅的时候,也没有再碰到第四个送花的人,真是奇怪又失落。
想想,当你准备好加农炮,机关枪,火箭筒全副武装准备打倒最后的boss的时候,这缺德的boss却不见人影,感觉自己各种准备都白搭了呀,这种感觉你会不失落么?
拉开猫眼咖啡厅的大门,宁安然排掉肩上的积雪才走了进去,然而偌大的咖啡厅却出奇的安静,太安静了,安静到诡异!
猫眼咖啡厅算是多伦多万锦市比较出名的地方了,出名的原因并非这里的咖啡有多好喝啦,甚至可以说这里的咖啡很业余,老板甚至当着顾客的面撕开即溶咖啡的小包装,倒进杯里冲了热水,就送上给客人……
但它的咖啡卖的比‘安东尼奥尼’那种专门的咖啡店还要贵三倍之多,他们凭啥呢?不,应该说是她们凭啥呢?因为猫眼咖啡厅的店主,是三姐妹,三女均是出se的美女,如果你将那种猥琐的想象和猫眼咖啡厅联系在一块,宁安然不得不摊手,表示鄙视了。
它出名的原因,自然和三姐妹的出“代表我想扁你吗?”宁安然打量着卓文浩的小身板,琢磨着揍什么部位反作用力比较小些。
“四个字了。”卓文浩忍住笑,继续引导宁安然,这三个字不难猜的,如果从她口中说出来,就更有意思了。
“揍扁你!”算算,宁安然掰住手指数着,却说出了这三个完全不搭调的字,卓文浩感到头有点大了,小可爱喜欢折腾,怪点子多他是领教过无数次啦,但她说的三个字实在太破坏他jing心的布局好不好!
见卓文浩落寞的摇摇头,宁安然撇撇嘴,丢下一句“我恨你”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他赶紧跟了上去,凑着眉说,“有哪么难猜吗?玫瑰花代表什么?”
看着他锲而不舍的jing神宁安然也烦了,哦不,应该是感动了,芊芊玉指轻敲在桌子上,她的双眸望向窗外,说“它代表热爱,爱情之类。”
“然后呢?”终于回到了正道,他接着循循善诱,然而宁安然却没让他如愿,“这里怎么没人?”
“我包了下来。”
“你的信用卡补回来了?”
看着宁安然意有所指的询问,卓文浩叹了口气,他这种身份的人补发一张信用卡是很快的啦,让他叹气的是,小家伙显然是想将他赶走。他包下猫眼咖啡厅并非没想到被她知道自己有钱的后果,只是,他冒着被她赶跑的风险,赌一次。
虽然,他对自己的魅力,自信满满。但面对宁安矗立在灰雾当中的树丛宛如一群亡灵。其实还有其它表现方式,例如姿势柔软弯曲的杂耍舞者,然而第一天就碰上戴高乐机场的事件,巴黎的妖都印象便已深植在我的心中。
无论巴黎的冬季如何晦暗、寒冷、yin郁。可是一清早就遇到这种天气,也算相当罕见。根据凉子的说明,我们从维克多·尤格大道往左传,沿着巷道南下就可以到了。行se匆匆的男女竖起大衣衣领,白se的吐息混杂在浓雾当中,人们以一口流利的法语喋喋不休的交谈着。
牵着一只狗、头戴贝雷帽的老人垂着头与我们擦肩而过,准备开店的古董店内轻轻流泻、出法国名曲“枯叶”的旋律。现在与我手挽手的是一名来到任何国家都称得上国se天香的绝世美女,此时的气氛应该十分罗曼蒂克才对,可惜我们用ri语交谈的话题却相当杀风景。
“你觉不觉得昨晚的事件是一桩预谋杀人?”
“预谋杀人吗?可是……杀害一个上了年纪的可怜老厨师有什么好处?”
“没错,问题就在这里,你觉得凶手的目的是什么?”
我默默不语地走了四步,第五步才答道:“杀人灭口!”
“这个推测还不差。”
如果是为了灭口,应该选一个不为人知的地点杀人,在把尸体埋在不为人所知的场所才是上上之策。挑国际机场航厦这种人来人往的地方下手,简直是蠢到了极点。然而像昨晚在人前使用异形怪物的话,由于超乎逻辑之外导致缺乏真实感,或许反而容易让搜查行动碰壁也说不定。
此处是一个关键,昨晚的事件很可能不在某人的计划之中,而是一项错误的结果。
我常常纳闷,一群被称为文化人士与新闻记者的人们是否相信“犯罪者是不会出错的”呢?
曾经有个轰动事件:律师与其妻子遭到宗教狂热团体所杀,当然该宗教狂热团体的徽章就掉在命案现场,理所当然箭头便直接指向该团体,然而该团体的发言人却满不在乎的大放厥词。
“如果我们真的是犯人,就不会故意把徽章遗落在现场,这是企图诬陷我们的宗教镇压yin谋。”
最叫人不敢置信的是,许多文化人士与新闻记者居然对这番肤浅的狡辩深信不疑,甚至还有部分文化人士跟犯人站在同一阵线,共同谴责追求真像的人们,结果呢……我想现在谁都知道最后的事实。
风吹流雾,虽然身处巴黎,却有置身伦敦的感觉。
凉子的高跟鞋跟踩出规律的节奏,接着突然停住。
“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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