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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洮迫不得已,手里拿着炉钩子飞舞乱打而行,钢条做成的炉钩子打得顽童们哭爹叫娘,因为受伤,晚上很多家长上门问罪。
面对问责,黄美琴发现客气半天没有丝毫作用,心一横说道:“你们那么多的孩子,几乎每天把我们家孩子打成了什么样子不是不知道,怎么没人管,今儿挨打受了一点伤,大人上门兴师问罪,还有人懂道理吗?那就把我们打死吧,不敢打便都滚出去!”
指着门外言辞强烈叫人滚蛋,戴眼镜的人生气的时候,眼镜片闪光增加冷峻气势,黄美琴在群众中本来有威信,时当政治运动,真正拉脸实在不含糊,没人敢放屁纷纷低头离开。自从受到冲击,漂亮、客气的黄美琴脸冷如水,人们再也看不见脸光红润整天笑嘻嘻的她了。
黄美琴关上门坐在里屋床上,温柔地对唐永洮说道:“洮儿,以后只要想办法躲开他们,再不能拿炉钩子打人,咱家本来没钱,万一打伤了人,用什么赔给人家呢。”
是此,再也不能拿炉钩子自卫,唐永洮光手打架无可接力。
特殊年代大人们疯狂,顽童们的报复也是冷酷凶残的,房子左前小坡下是公共厕所,厕所与房子中间是一块空地,过去是孩子们的天堂,坐滑轮车,滚铁环,打沙包热闹非凡,唐永洮两兄弟早已无缘那里玩耍。
顽童们怀恨心头,唐永洮们上厕所被围打群殴变成常事,没完没了,有一次唐永洮被打急奋力抱起大石头猛砸,最后被打倒压在地上,家中监守的两个女人赶去阻止,唐永洮只有一口气了。
晚上妈妈回到家细语安慰,家里因为两个监视的女人,早已经变成无声世界,吃过饭早早睡下,妈妈轻轻抚摸着孩子们满身的伤痕泪流满面,拿出紫药水给孩子们幼小的身体抹上。
唐永洮本是有主见,学习很好,有刚性懂礼貌的孩子,家里,学校,社会环境的突然改变,各种冲击,使他最快时间变得心硬如铁,眼光如刀冷气森森带着恶毒,有人发现,这个十岁的孩子不会哭了。
有一天晚上妈妈说:“洮儿,明天放学,你给爸爸送一双解放鞋去,很长时间爸爸的鞋肯定破了,看见值班叔叔是认识的才过去,不叫过去便快一点回来,记住,一定小心。”
第二天放学吃了饭,叫海儿看着翔儿,唐永洮把解放鞋抱在怀里,见门外没有顽童,出门急急向办公大楼走去。
大路上阳光灿烂鸟雀横飞,办公大楼墙边到处是红旗和花花绿绿的大标语,他很早就已知道,爸爸关在楼下那一间小房子里,那是前些日子过来,听到值班人员的谈话和喊话知道的。
这里政治重地没有闲人可以靠近,唐永洮心中想念爸爸,所以经常过来,不靠近不远离随意玩耍,特别在和别人打架以后带着弟弟跑到这附近,因为这里,大人不准小孩子打架吵闹,看见打架的孩子马上出声吆喝制止,因此,是非常安全的避难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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