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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出电梯,曾明明就觉冷飕飕的,浑身上下都有些不自在,尤其裸露在外的肌肤。
麻酥酥的,好像有毛毛虫悄悄的在爬。
徐东海租住的地方是顶楼,老房子,很陈旧。
连走廊的墙皮都脱落了,就像人得了皮炎,东一块西一块的在掉皮。
郑东海的家虚掩着,门缝中飘出一股呛人的烟味儿。
好似在烧什么东西。
沐言眸光暗下来,放轻了脚步。
曾明明拽住他,指了指门缝,轻轻摇头。
徐徐黑气从门内扩散出来。
夹杂着阴冷和潮湿的腐气,她看的很清楚。
这间屋子中一定藏着不干净的东西,她担心沐言受到伤害。
沐言回头指了指房门,将食指竖起在唇边,示意她别开口。
然后将她的手一拉,弯腰进了屋子。
这是老式的两居室,一进门处有一个一米来长的小走廊。
屋内光线灰暗,应该拉了窗帘。
黑烟从客厅一角呼呼往外窜,一股烧黄纸的味儿。
两人沉默了片刻,沐言一拉她的手。
曾明明心领神会,两人同时加重了脚步声,突然出现在客厅内。
客厅内空无一人。
只摆放了一个炭盆,里面有未燃尽的纸钱。
滚滚黑烟从盆内满溢出来,飘散的到处都是。
墙对面,有一张许妙言的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穿着长旗袍,撑着阳伞。优雅又娴静,好像不属于这个尘世中的人。
“这才是妙言?”曾明明出神的看着那个画像,尽管里面的人有着和孟洁一摸一样的脸。
可很明显,她们绝不是一类人。
“样貌是很像,可发型不对,街道背景也不是现在的,再看看照片颜色,这是张老照片,如果我猜的没错,这女人应该妙言的妈妈。”沐言缓缓开口。
“没错,年轻人好眼力啊!”拖沓的脚步声从卧室内传出。
福伯捧着个黑炭子一瘸一拐走了出来。
他穿着青衣长衫,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就连领口的盘扣也系的死死的,看他这个装扮,还真像老铺子里裁缝师父,斯文中透着几分文人的书卷气。
只是他的眸光,再无初遇时的亲切,变得有些让人捉摸不定。
“请坐。”福伯微微欠了下身,举止还是那么儒雅。
“你怎么有这屋子的钥匙!”曾明明忍不住质问。
福伯却像没听到她的话那般,轻轻蹲下,从谭中抓住一把白色的粉末,轻轻撒在火盆内。
一股白烟袅袅腾空,火盆中的灰烬似乎亮了下,透出阴森森的光。
“你们不是铺子的常客……”福伯从抽屉的摸出一打厚厚的黄纸。
慢条斯理的点燃。
火苗窜起,火焰通红,映的他的脸有些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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