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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头来:“谁能一下要了他们七个的命?你骗人!”
合着只要不是全死了,留上一两个存着那份香火,这都不太叫事是吧?
林雨桐也不说话,做跟四爷找了个避人的角落做了,至于龙儿,随意吧。只要在观战台上,怎么玩都行。
这么一步说话,老顽童便有些抓耳挠腮,又偷眼看武三通,这人好像在哪里见过呀?怎么就不转过来叫我看看正脸呢。
武三通正低声安稳何沅君:“阿沅莫要委屈,我一定为你讨回公道。”
何沅君只笑了笑,却有些闪躲的避开,扭脸跟李莫愁的视线对上了,她便更加的慌张起来。
武三通却拉着她直接送到李莫愁身边:“莫愁姑娘,一会子刀剑无眼,阿沅交给你代为照管……”
“不用!”何沅君急忙道:“我为义父掠阵。义父只管安心便是,这又不是私斗,全真那些道士又最是爱惜名声,断断不会再大庭广众之下将我如何的。”
这话也有道理。
武三通朝李莫愁看了一眼:“莫愁姑娘在边上,自然是不会出事。既然阿沅你坚持,我都听你的。”
何沅君的手攥了攥荷包,慢慢的垂下眼睑:“义父可吃饭了?”
“阿沅饿了吗?”武三通急忙问道。
那急切的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何沅君如何了呢。李莫愁看的牙疼,又恰好瞧见龙儿在上面跳来跑去的,本来想过去的,但又有人说,那江南七怪又在领板凳那里闹事,详细的又说不清楚,她只得又过去处理。
这几个人是真的想一脚踢出去的,但是还不行。那样导致的结果便是,南地跟北地会不死不休的,像姑姑说的,这个‘度’还得自己好好把握才是。
看着李莫愁走远,何沅君将荷包摘下来:“我不饿,是担心义父上场会体力不济……我这里有肉干,义父吃点吧……”
武三通只要看着何沅君便好,她说什么那便是什么。也不看递过去的东西,只盯着何沅君的脸,伸手拿了肉干,就往嘴里塞,那傻傻的表情竟像是吃龙肝凤胆。
林雨桐朝那边看了一眼,就眉头皱起:何沅君对武三通的态度可真是有些奇怪。本来就是避讳都来不及的事,怎么反而凑在一起颇为亲密呢?
这就有些不对了吧!
还没来得及叫人去察看,龙儿跟周伯通玩,怎么就从周伯通的袖子里抽出一条帕子来,人哈偶周伯通也顾不得藏了,一看那帕子,蹭一下就跳了出来,从龙儿手里夺了去,然后赶紧塞在怀里,“你这小丫头,倒是眼疾手快……”
话没说完,那边全真七子就已经过来了,异口同声的喊了一声:“师叔!”
刚到中都就听到师叔的消息,好些人了,突然失踪突然出现的,本来是要找的,结果还没顾得上呢,就在这里遇上了。
周伯通一见这七个就想跑:“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我不会全真……全真有什么好玩的?不要跟我说话,我不回去……”他扭过脸来看林雨桐:“看见了吧,我师侄上了擂台,我不适合当裁判了……”
这说话的声音一点也不小,关注这边的人都看见听见了。
何沅君便道:“这全真教也当真是无耻,这样的比试,竟是让中神通裁决,这样岂不偏袒?我看……要不然算了……”
武三通当即红了眼:“怎么能算了?阿沅是我的珍宝,谁都不能欺辱。不过是周伯通而已,难不成我就怕了他……”
话音没落,人已经跃上擂台,冷笑道:“今儿我得看看,这裁决是个怎样的偏袒法……什么江湖正派,也不过是沽名钓誉的无耻小人……”
“你说什么?”丘处机当下就暴跳如雷,招式比嘴更快,当即就迎了过去。
这么你来我往,高来高去的,是比电视上的拍出来的更具有观赏性。四爷之前还挺矜持的,这会子却也井井有味,手指胳膊跟着人家的动作,左学一招右学一招的,颇有些兴致盎然。
林雨桐只顾瞧四爷了,也没太注意场上的情形,猛地听到一声尖叫,而后四爷面色一变,她才扭脸过去,却见丘处机的剑已经在武三通的胸口了。
马钰喊了一声:“师弟手下留情。”
林雨桐却顾不得许多,飞身而起,一脚踹开丘处机,将武三通从对方的剑下救下,然后迅速的点了穴位,给他止血,暂时倒是没有性命之忧,只不过,武三通中DU了,是除了莫愁当时给的轻微DU量以外的其他DU药,看着症状,竟是叫人浑身脱力的一种药物。
她救武三通,不是觉得这人不该死,实在是不能死在擂台上。这个擂台,必须是能保证上场之后每个人的性命的。不能成为泄私愤的场所!
而且,她不觉得武三通这么不经打,连丘处机的一百招都没接下便被人刺中了。如今看,是有人想要借刀杀人呐。
别人不知道中DU的事,只看向刚才尖叫的何沅君。不得不说何沅君聪明,他是在丘处机一剑刺过去的时候叫出声的,那一招看似凶险,其实无碍。倒是她这一叫,武三通分心了,加上本就中DU,丘处机估计是没想到他避不开,戳了上去,这一剑可不轻,心肺还是受了些损伤,以后……怕是再想动武,有些难了。除非林雨桐亲自出手帮其恢复经络,可她又凭什么帮他!
她起身看向何沅君,还没说话,就见一灯大师一步一步而来,唱了一声佛号,再看了一眼被救下来的武三通,朝林雨桐行了一礼,谢过救命之恩。然后才看向丘处机:“我大理段氏跟全真教交情匪浅,不知今日邱道长缘何对我的徒儿下了杀手!”
丘处机皱眉,这事蹊跷,不是自己要杀人伤人,实在是他自己不避不让,面对高手,人家便是不避开,你也不知道到了近前是不是有别的杀手锏,哪里敢留手。结果,这不是失手了吗?
他并不知道武三通中DU之事,只看向何沅君:“这个姑娘之前为何无故尖叫?”
武三通躺在那里喘着粗气,还道:“不怪阿沅,你们这些臭道士欺辱阿沅在先,诬陷阿沅在后,欺负一弱女子,小人行径……”
一灯大师就皱眉看了弟子一眼,这才搭手,无疑:中DU了。
他冷眼看向丘处机,连同丘处机手里那把还沾染着鲜血的剑:“可否将剑拿来一观?”
丘处机也是精通黄岐之术之人,哪里不懂一灯大师的意思,“大师怀疑我下DU?”
下没下DU,观剑自知!
丘处机冷笑一声,将剑直接给递了过去。一灯大师接过来,却在大庭广众之下,直接给林雨桐:“夫人乃是医道高士,这天下能出夫人之右者,绝无仅有!夫人的话,我信。”
林雨桐接过剑,看了两眼,然后放在鼻子下面一闻,眉头皱的更紧了,这剑上还真有DU,可奇怪就奇怪在这DU跟武三通身上的两种DU都不一样。
她的视线落在剑尖的位置,只怕抹药的人仓促之间没抹到剑的前端,只在后端的剑身上有一部分。但要说这是丘处机自己抹的药,那就说不过去了。
林雨桐看看其他六人的剑,问说:“几位的剑可曾离开身边?”
三人都摇头:“不曾。”
林雨桐又问丘处机:“邱道长呢?”
“什么意思?”丘处机看着手里的剑,面色大变:“我的剑上有……”他的面色当即便阴沉起来。他的剑离开过身边,之前忙着诊治赵志敬,所以,将剑给了别人暂拿了一小会工夫。
可身边的人是谁,这却也已经记不清楚了。
这事也在林雨桐的意料之外,他之前以为是赵志敬干的,可也不对,当时以赵志敬的伤,该是昏迷的。便是还清醒,他也干不了这样的事。
而且,叫人觉得为难的便是,这不管是剑上抹的DU药,还是身上中的DU药,真真切切的,都应该是出自于钟南山的。
林雨桐就奇怪了,何沅君带着DU的东西是打哪来的,谁的手伸的那么长,有机会在丘处机的剑上动手脚
林雨桐觉得这里面的事不简单,但是老顽童凑过来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然后抬手就朝丘处机打了过去:“混账东西!我师兄你师傅就是这么教你的!用这样下三滥的法子……”
一灯大师还没言语,那渔樵两位就先就跃上了擂台:“休要惺惺作态,今儿我们兄弟领教几位高招。”他们对这周伯通本就毫无好感,在他们看来,不过是一跳梁小丑而已,结果却在后宫里跟妃嫔私通,这是什么品行?
这种品行的的人,他的师门又能教出什么样的弟子。
林雨桐伸手拦了,“二位不要冲动,这事偷着蹊跷。全真教再是如何……便是要偷袭人,又何必用这种谁都能联系到他们身上的DU 药呢?”
丘处机面色一缓,幸而这位还肯说一句公道话。
此时,下面观战的人也应和起来:“全真七子的品性,咱们还是信得过的。”
这话一出,响应者众。
林雨桐心道:到底是这么些年的大帮派了,果然是有些底蕴的。
她抬手朝下压了压,看向何沅君:“何姑娘,请把你手里的荷包递给我!”
何沅君的手一下子攥住荷包了,里面的肉干还没有吃完,这东西吃了之后会如何,她也不知道,是一个白发的老婆婆塞给她的。之前进了这里,有专门的女子更衣的地方。她进出收拾好自己,要出来的时候被人从后面点了穴,有个女声低声道:“想要那害你的男人死吗?那这个给他吃!”于是,她的腰里就多了一个荷包。她没有看清对方的脸,只用余光瞧见那人一头的白发了。
她确实是想叫武三通死的,因此,便叫他事先吃了那荷包里的肉干。没想到,这位夫人一眼给看透了。
她将手里的荷包攥紧:“也没什么……”话没说完,东西就被夺了。
是李莫愁回来了,大致听说了前因后果,气的火冒三丈。这点事竟然劳动姑姑出手了,真是会给人找麻烦。
她把荷包拿到手里一闻,就变了脸色,“姑姑,不干净。”
林雨桐接过来,果然,跟武三通身上中的DU是一样的。她冷眼看向何沅君:“何姑娘,你可有话说?!”
这话是什么意思?当闺女的要谋杀当爹的。
一灯大师还罢了,渔樵二人当即变的脸色,看看一脸不可置信的武三通,再看看这个差不多是看着长起来的姑娘,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了?
他们不由的就问:“夫人,只怕哪里弄错了。”
何沅君马上道:“……我不知道……我就是……一个老婆婆好心给我的肉干,我孝敬给了义父,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别人听了这话还罢了,林雨桐就看李莫愁:“可有这么一位?”
李莫愁摇头:“江湖侠女本就少,更何况是年长的。若是有,我一定记得的。”她的面色跟着阴沉起来,这只怕是有人易容混上来了。
她想到这一点,林雨桐当然也想到了这一点。
她就朝四爷和龙儿的方向看了一眼,见父女俩都好,心才放下。她把这事说给两方听,叫两方暂时休战,否则,这便是中计!
老顽童气的跳脚:“谁这么卑鄙!谁这么卑鄙!”他站在擂台上,双手叉腰:“别叫老子逮住……”
“逮住要如何?”
人群中有人应和了老顽童一句,然后人拔地而起,跃入空中。白发飞扬,四十许岁年纪,容色清丽,一身麻衣也掩不住姣好身段。
林雨桐心道:得!我知道是谁了。她转身,朝四爷和龙儿去了。这些个恩怨,她是管不了的。
坐下后,四爷就问说:“只怕你放心的太早了。”
这话怎么说?
四爷就问:“瑛姑会易容吗?”
嗯?
按理说,不该会的。她早年再大理的皇宫,后来生了孩子,孩子死了,自己就自我封闭了。跟外界不怎么来往,直到黄蓉和郭靖闯到她的地界。这样的经历,她也没处学去才对。如今,却又不同了。自己这边一动,江湖这么大的盛事,瑛姑若是得了消息,必然是会来的。她的执念是报仇,是周伯通。这来了便来了,可这一路上,是否另有别的机缘呢?
四爷就说:“要是没记错,那波斯明教,非常善于易容。”
这么一提醒,可不就是给联系上了吗?
若是瑛姑真遇上那些人,从他们那里学来一招半式的法子,基本的伪装还是能蒙混过关的。
瑛姑仇视大理段氏,借着全真的手杀了段氏的徒弟,这就逼得老顽童和一灯大师,不得不现身,甚至于大打出手。这是她的目的。
而这利用了她的人……若是波斯明教,那么借着这样的事,消耗了中原武林,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朝这边发展他们的势力?
这么一想,还挺靠谱。看来,如今这中都,鱼龙混杂的程度,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深!
她问四爷说:“难不成真要驱狼吞虎?”
驱狼吞虎吗?
四爷的手在桌面上点着,缓缓的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