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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才对。
四爷果然就忽悠人家:“如今这局势,当真是不好……尤其是今儿这一出,会带来什么后果,实在难料。”
郑家大爷赶紧道:“那我们走!马上就走!”
走?
美得你!
四爷摇摇头:“这若是半路你们被人给拿了,用来胁迫我,你说我是该妥协还是不该妥协。这要是妥协吧,太爷这些年的辛苦可就白费了。太爷一直希望留下赵氏这一脉,到时候只怕会被辜负。我这要是不妥协吧……又怎么好看着情比骨肉的你们出事呢?”
“对的对的!”郑家大爷擦了头上的虚汗,细想想这种可能还真有可能发生。别看如今说的好听,什么情比骨肉,到了那时候能救自己才有鬼。说不得不用人家动手,他自己就叫人把这三百多口直接给弄没了,然后哭两声,折腾一出哀兵之策来,所以啊,不能走,“坚决不能走……”
四爷点头:“那这留,又该怎么留?”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留下来就证明之前你们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这乱起来,要是走不脱,咱们可都……”
“那就说我们是假的!”郑家大爷赶紧道:“对!就说我们是假的,胡乱前来认亲的。”
“这怎么好呢?”四爷摇摇头,“刚才邱道长还说我如今这么着是过河拆桥呢。”
“不会!”郑家大爷连连摇头:“怎么会是过河拆桥呢?咱们是一家人……不不不……不是……”他轻轻的扇了他自己的脸颊:“咱们自然是要为少主分忧的,这点事哪里算是什么大事……咱们三百多口子,壮实的青壮年还有好几十呢,拉上几个打上几十板子以儆效尤……少主您看,行不行?”
打板子啊?
还打的是别人板子,林雨桐心里冷笑。
四爷呵呵便笑:“这个主意好是好,但这到底是自家人,我怎么忍心?还是不要了吧!”
郑家大爷忙道:“要的要的,怎么能不打呢?”不打岂不是过不去,真要打起来了,自家还是很危险的。
四爷就看郑太爷,郑太爷这会子已经被儿子的样子给气的说不出话来了。四爷笑笑,就说郑太公:“与其叫咱们这么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不若……叫人家这么过日子。”
郑太爷狐疑的看四爷:“少主有何吩咐只管直言,咱们一定为少主尽力。”
“不是为我尽力,这也是救大家的办法。”他呵呵笑着,然后起身到了郑太公身边,低声嘀咕了几句。
郑太公面色大变:“这……这……这怎么可以?”
四爷只看着他不说话,“难道太公有更好的法子?”
郑太公心里发苦,但还是摇摇头:“老奴确没有更好的法子。”
“那这件事就托付给老太公了。”四爷说着,便坐了回去。
郑太公颤颤巍巍的起身,然后跪下:“老奴……老奴……老奴这一走,剩下的一切,都拜托给少主了。”
四爷点点头:“那是自然。咱们情比骨肉,再说别的,可就多余了。”说完,扬声道:“来人,送客。”
送走的客人只有郑太公父子,林大伯要走的时候被四爷给留下了:“大伯留下来吃顿饭的,桐桐也一直在念叨。咱们龙儿也还没见过大外公呢……”
郑太爷的背影又是一僵,才扶着儿子的手一步一步慢慢的挪走了。
林雨桐招呼林大伯:“您跟我去后头说会话吧,这两年,大伯娘可还好,大哥二哥也都好?”
林大伯很有些战战兢兢,论起亲近,他其实跟郑家更亲近。只是如今这种局面,叫他很有几分摸不透了。
林雨桐估摸着四爷有话要跟一直在一边充当隐形人的少林和尚说话,就搓着林大伯朝后头去了。
四爷确实是有话要跟和尚说的,而且很重要的话。如今这道教发展的势头一时无两,这么下去当然不行。信仰自由没错,但若是宗教发展到一定程度,这就很可怕了。
由着一种宗教势力这么发展下去,政令都没法下达。
怎么办呢?
强行阻止不行,只能扶持一个去限制另一个。
丘处机的态度有他个人的原因,但也跟全真教的势力庞大有关系。说到底,以全真的势头,人家未必把四爷放在眼里。
别的地方四爷的手还伸不到,但是在这里,四爷请了和尚,想要建造庙宇,想要请高僧讲佛法,这些都是润物细无声的办法。但确实该操办起来了。
那后面,林大这会子还是有些紧张,眼前的人是侄女,但又不像是侄女。凡是对未知的东西,他心里都是惧怕的。就跟这么一个庄子的人离开几辈人住过的地方,一脚踏出庄子,心里都害怕。
林雨桐不想难为他,这些人的行动必然是要受控制的,但要是彻底的不用这些人,也着实不行。她这会子就顺便打听了,谁家的谁谁谁如何了,谁家谁家又出啥事了。从这些小事上,去听都有哪些人可以一用。
等四爷回来,又陪他吃了一顿饭,席间言语殷殷,很快人就放松了下来。
四爷又说:“咱们不是外人,桐桐也没别的亲眷。林家又是龙儿的正经外家,咱们才是骨血相连的亲眷。这些年,林家不容易。有些事您心里大概也有数,为什么一样的人家,生活境况差别这么大呢?这些想来大伯心里多少是有数的。”
林大心里就有些不自在,自家有女儿嫁到郑家的,这郑家的日子过的比旁人都殷实,对外的说法当然是有人在外面替村里经营着产业……因此,大家从来没有怀疑过什么。反正,郑家给了大家活路嘛。
可要是照如今这说法:“可有不妥当?”
四爷便笑:“你也太实在了。什么生意能照看一个村子几百口子人?”
林大心里咯噔一下,他这是什么意思?怀疑什么?
四爷没给答案,只陪着吃完了一顿饭,然后客客气气的叫人将心里装了一只打老虎的林大给送走了。
林雨桐就问说:“怀疑什么?”
四爷眯眼道:“郑家老二,不光给南宋那边卖咱们的消息,还跟金国那边卖咱们的消息。原身的身体不好……是真的,但从来没吃过对症的药也是真的。当年留下的赵氏,绝对不止原身一个,但如今只怕真就剩下我……还有龙儿了……”
也就是说有人拿郑家庄做诱饵,把这些人都暗暗的给处置了。
林雨桐皱眉,不过这么想好像也对。要不然怎么那么巧,南宋那边一有风吹草动,小小的郑家庄就知道了。他们的消息渠道在哪……细寻思,还真是。
所以,“你安排那老太公,是要做什么?”
“叫他靠他儿子手里的人,往临安走一趟。”四爷淡定的这么说,可叫林雨桐深吸一口气,“这是打算干什么?”
四爷冷笑一声,却没给解答。
紧跟着,四爷忙着安抚众人,原本要请人家上门的,结果这几天接到好几个帖子,都是推辞宴请的。
而这些时候完颜康上门了,看着四爷便笑:“先生,哪天上我家来吧。最近投递帖子要登门拜访的人多了,我都有些应接不暇了。”
四爷看了完颜康一眼:“想另起炉灶?”
完颜康坐在四爷对面:“不是另起炉灶。但如今的境况,你不觉得咱们合作对如今的局势更有利?”
是说从从属关系变为合作关系。
看来,奔着完颜康去的人比想象的要多的多。
正说着话呢,林雨桐端着茶进来了,完颜康顿时愣住了,这是那个所谓的郑家庄送来的妾室吗?这模样长的……怎么瞧着有些面熟呢?
那个什么的逍遥仙,不就是这副长相吗?
他一时之间有些不解,看向四爷,想问什么还没问出口呢,四爷就说话了。他看了林雨桐一眼,就道:“明春不是备战吗?这么着,每家每房送一个十五岁以上,二十岁以下的子侄入军营,每家按照田亩送粮食入库,这个算是借的,等打下HEBEI,加三成的利润还给他们……另外,金银咱们也好,也是一样的,按三成的利润……”
三成的利润?
什么生意能有三成的利润。
四爷看向完颜康,“战争就有三成的利润。”
完颜康恍然,财帛动人心啊!他这么做,简直就是把整个SHANDONG绑在他的战车上。叫这么一打岔,完颜康给忘了问眼前这女人是谁了。
果然,这消息下去,不光是有送粮食送金银的,还有那送人的。家里的佃户壮丁,都给送到军营里了。
这些人为啥这么信四爷?
能为啥?因为郑家庄的人来了,四爷不认自己是赵家人也不行。既然要认,那就认下好了。这原主身上不是有一个小印吗?四爷亲手给写借条,借条上盖着这一方小印。便是四爷这边不成,拿着这个借条,只管去临安找那位坐在龙椅上的人兑换去。
那个人便是为了赵家的脸面,也不会不认这笔账。
关键是,南宋是真的富有,海外贸易又发达,这点东西,人家是还的起的。
这些人手里的借条,跟盖着玉玺的效果都差不多。人家有啥不乐意的?
之前还怕人家出手,现在人家出手了,给的就是这么一个偌大的好处来。
不用四爷着急,这些人比谁都着急打下HEBEI。
完颜康就说:“这些人等着从瓜分HEBEI 的利益,可HEBEI 的士绅,将来又该怎么安排?”
四爷就说:“那个时候,说不定咱们就该想着占SHANXI还是哪里了,叫HEBEI的惦记下一个要攻占的地方就可以了。”
这就跟狗撵羊是一个道理,一个一个的往下推……确实是能推的下去的。等推不下去的时候,这天下也就打下来了。谁也不敢叫板了,什么欠了谁的,那是扯淡。
想明白了这个道理,完颜康在心里就骂了一声:“无赖!”
回去还跟穆念慈道:“从没见过有人用这样的手段,用的这么理直气壮的。”这根本就是骗子。这些人如今吃下去多少,将来就得往出吐出多少。
穆念慈本想说他几句的,但想想嫂嫂交代过的话:哪怕他在你面前说我跟你义兄的不好,你也不要言语。夫妻本就是最亲近的人。他愿意跟你说说,你就听听。你反驳的多了,以后他有什么话,也不乐意跟你说了。
因此,她心里微微不舒服,也有些不认同,但到底是没说他什么,只说道:“那也是他们这些人活该。以前燕宁在的时候,他们一个个的都捧着。哥哥如今来了,赈灾放粮,又施药施粥,如今又发了布告下去,要免费发放粮种,还减免十年赋税。如今,上哪找这样的人去。燕宁那时候,可赋税可不低……这还不算,还不是一样成年壮丁要入军伍……偏哥哥来了,对他们太好了反倒是出幺蛾子。坑他们怎么了?他们活该!”
完颜康就笑:“我没别的意思,我是敬佩人家。”
敬佩人家明明是坏人,却谁都拿人家当好人。自己明明是做好事,却总被别人当坏人。
穆念慈抿嘴一笑:“那你跟哥哥好好学学。”
完颜康脸上的笑意就多了一下,低头看看穆念慈的肚子:“有消息没?”
真是!这才几天?!
“生个儿子吧!”完颜康摸摸穆念慈的肚子,“要是生个儿子,我就再提亲去。你不是也喜欢龙儿吗?娶回来做儿媳妇吧!”
穆念慈连连摇头:“你别异想天开。龙儿咱们家怎么高攀的上。”
完颜康立马放下脸来:“为什么配不上?”
穆念慈想说你又不是真的小王爷,但到底只说:“将来说不定人家就是公主……”
完颜康哼了一声:“你只管好好的把孩子生下来,剩下的你别管。”
想要娶那孩子,本也不是图以后如何。只是……突然觉得若是自己有儿子,自己也会把最好的给他。包括最好的姑娘!
今年的冬天,就在喧嚣中度过的。因着过了年就有HEBEI的战事,城里的气氛虽然紧张,但却没有丝毫的颓废,反而是多了几许亢奋。
按照之前的新规定,这打下地盘,所得的库银里,一点也不剩,全员犒劳。便是战死了,那份银子也会翻倍,给予亲眷以做抚恤。
因此,这些人各个都跟匪盗的心态是一样的,盼着大干一票。
四爷却整晚整晚的对着地图,又特意的叫了卢东来来,来往穿梭的跟HE北那边传递消息。
林雨桐在边上看着,四爷这哪里是要跟HE北打,这是明摆着的,要跟HEBEI联手,放蒙兵进来,关门打狗的。
至于之后,四爷又是怎么打算的,林雨桐一时还真想不好。反正他说要HEBEI,这肯定是会要的。至于这个过程怎么操作,她是真不知道。
也没容她想明白,便真的没空了,这一天,郭靖突然带着黄蓉上门了。而黄蓉,却受了极重的内伤,整个人靠着郭靖输送内力维持着。
林雨桐还讶异,人怎么伤成这样了?黄药师不是跟着呢吗?而且,便是伤了,也不会说第一时间就想到这里吧。
但这些都没来得及问,赶紧就把脉。
“这是被铁砂掌给伤了?”林雨桐问说。
郭靖点头说是:“夫人,救救蓉儿吧。”
救当然是会救的,但自己的针灸功夫,真没一灯大师的一阳指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