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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鄙视。
佟夕顿时就黑了半边脸:“我洗菜!”
说着,她连忙转身走过去,将袋子拿到身边,一边慢慢的洗着菜,一边回头看着那个挽起了衬衫的袖子,没了平日那西装革履的商业精英的严肃之感,但却平添了许多居家好男人的那种温馨的感觉。
看着那个站在厨房里,不再像平时那样又高又远,不再那样尊贵的让人不敢随意靠近的男人。
一个男人可以完美到什么程度?竟让她无法形容。
她不得不承认,黎之珩已经打破了她心底的那个所谓的完美的底线。
特别是当看见黎之珩抄起锅灶时那熟练的举动,佟夕一边走出厨房,一边在心下嘀咕。
嫁给黎之珩,似乎没有她想像的那么糟糕,即使只是一场交易,却竟然也可以很温馨。
佟夕完全秉承他黎大总裁的意思,除了洗菜之外,绝不站在厨房里碍事,也不去捣乱,于是她干脆搬了个凳子坐在厨房门口,时不时看看电视,再时不时转头偷偷朝厨房里瞄。
当黎之珩在她的橱柜里找到两大包方便面和一整箱还没开封的泡面时,她看见他狠狠的皱了一下眉头。
“一个女人能把生活过的像你这么粗糙,也算是少见了。”他将那些方便面全都拿了出来,直接扔进了垃圾筒。
佟夕一边心疼的看着垃圾筒里的方便面,一边趴在椅背上,长长的叹了口气:“你以为我想把自己的生活过的这么粗糙啊?你也不想想,我哪有时间学厨艺?我要是有这个闲心去钻研厨艺,早就能做得一手好菜了。”
“说实话,我爸妈去世之前,我虽然年纪小,但也算娇生惯养,十几岁了,连自己的袜子都没洗过,后来我爸妈去世,在二叔家,我倒是经常自己洗衣服,也慢慢的学会独立,只是二婶做贼心虚,像是怕我知道什么,而给他们下毒似的,从来都没让我进过他们家的厨房。”
佟夕一边说,一边将下巴搁在椅背上,一脸怅然的说:“上学的时候我在外边住宿,没钱自己租房子,所以都是吃的学校食堂,后来大学毕业,这一年多来,我一直忙着公司的各种业务,还要面临公司每月一次的考核,哪有时间给自己好好做一顿饭,时间久了,也就习惯这样了。”
说着,她又抬眸看了他一眼,见黎之珩将盅里的汤倒了出来,她在厨房门口都闻见了香味,不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没好气的说:“说到考核,我真觉得盛天禹邦这公司够变·态的,这制度是你规定的还是谁规定的?真是不把我们这些基层员工当人看,好不容易赶到的周末休假还要整天看书准备考核……”
“那你怎么没辞职?”黎之珩随意的看了她一眼。
佟夕以手杵着下巴:“其他人没辞职,估计是因为盛天禹邦的薪资待遇是国内出了名的高薪,我没辞职,想留在盛天禹邦的原因,你又不是不知道。”
黎之珩露出淡淡的笑容:“既然是出了名的高薪,自然公司里要的也是精英,连普通的专业素养考核都不过关,这种员工也没必要留下。”
“那就不能减少几次考核么?”佟夕其实只是随口那么一说:“虽然盛天禹邦的许多规定很严格,但是我们平时的周末都被挤出来看书备战考核了,哪怕两个月考一次,或者变成季度考核也好啊。”
她听说盛天禹邦的这种制度,似乎是很早以前就有了,估计是黎阳升黎董事长规定的,黎之珩并没有将这项国例行的考核规定更改而己。
“我考虑考虑。”
在黎之珩说这句话时,本来只是随口那么一吐槽的佟夕顿时抬眼惊愕的看向他。
等到黎之珩将做好的各种美味食物摆在餐桌上时,她问:“是不是做你的老婆,有很多我想像不到的乐趣?比如能吃到热腾腾的饭菜,还能随便的跟你说各种建议?”
黎之珩听了,手上的动作没有停,将碗筷放好后,才道:“不是说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吗?先吃东西。”
佟夕已经饿的眼泪都快绿了,而且这里是自己家,也没想跟他客气,直接过去,却当站在餐桌前,看着那几道明明简单,却又让人觉得特别丰盛的菜时,顿时讶然的抬起头来看看黎之珩。
而他却仿佛习以为常一般,转身去洗了手。
佟夕也跟着去洗了手,之后坐在餐桌前,她看着眼前的菜肴和汤:“你居然还会做西红柿牛腩汤……”
她又看看其他菜,几样简单的小菜,却是南北风格具有,荤素搭配,让人觉得营养十足,看起来就美味可口。
当佟夕不客气的盛了汤来喝时,黎之珩却是随手给她盛了一碗汤里的肉放在她面前。
“太瘦了,吃些肉。”
“噢。”
佟夕低下头,乖乖的吃着碗里的东西,却是时不时的抬起眼,看着眼前的男人,莫名的,有一种诡异的温暖侵袭在心田。
吃着吃着,她也不好意思问他怎么会做菜,对于他过去的生活,她并不是很了解,而且在传言中,他在英国长大,其他的都没有听说,他的一切,她更是几乎一无所知。
可就这样嫁给这样一个她一无所知的男人……
本来佟夕的心里还是忐忑的,可是此时此刻,竟然一点忐忑也没有了。
相比之下,反倒觉得是他亏了。
“黎之珩。”她放下筷子,抬起眼,认真的看着他:“我仔细的想过,嫁给你,我的好处似乎很多。不仅仅是完全满足了我身为女人固有的虚荣心,更也似乎从此以后的生活质量都会完全上升。而你,除了得到那块地的使用权之外,似乎没得到其他什么好处。”
“所以呢?”他看她一眼。
“所以……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佟夕一边说,一边抬起眼,看向天花板,然后笑眯眯的说:“其实佟语梵说的没错,我刚才被人甩,就忽然捡了你这么一块宝……”
“如果你愿意,相爱听则不易,有时却也不难。”他轻轻的说。
可就是这一句轻柔的似是温暖呢喃般的话,让她有一刹那的怔忡。
相爱?
她和黎之种这种天之娇子?
此时的黎之珩,像是一个完美的丈夫,眼中尽是对她的体谅与宠爱。
曾有一本书中的一句话,在很多未婚女孩的签名上传了许多年,佟夕总是觉得这话未免太过娇情,可现在想来,却又觉得那般温暖。
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我惊,免我苦,免我四下流离,免我无枝可依。但那人,我知,我一直知,他永不会来。
看着眼前那双波澜不惊的黑眸,佟夕几乎有些移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