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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圆的校长室里,似乎所有银器的光芒都在那一刹那暗淡了。随着她的进入,似乎连墙壁上的画像们也停止了交谈,所有人都惊恐地看着她,看着她毫不掩饰地释放出的浩瀚真气。
福克斯低低鸣叫一声,看着她的衣兜,把自己缩了起来。
整个校长室似乎都因为她的到来而变得有些如临大敌。唯一不变的只有白发白袍的老人,他表情依旧平静,只是神情变得更为锐利深邃。
“赫敏,我的孩子。我记得我曾经对你说过,那个我曾猜疑过的、仅次于你的优秀学生。”他静静地开口了,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力,“你也知道他是谁,知道他做过什么。你不打算解释今天发生的事情么,”
赫敏笑了。她继续肆无忌惮地放着灵力,一字一句道:“我不是你的孩子。”
“那么你是我的学生。我的学生,都是我的孩子。”邓布利多压迫性地看着她,仿佛丝毫没感受到她的放肆,沉沉道:“你找到了一个魂器,把汤姆复活了么?”
赫敏心中大赞。不愧是邓布利多,直中要害。
“原来你们叫它魂器。”赫敏点点头,镇静地答道:“不错。”
邓布利多镜片后的双眼猛地抽动了一下,他的语气愈发低沉:“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赫敏静静地看着他,忽然间心中竟燃起了一股纯粹战意。
——既无仇恨,也非挑衅,不为加害也不谋胜果,而是真正纯粹的决战之心!
——唯有最纯粹的剑修,剑意剑心剑气三者合一,才能生出的纯粹战意!
修士中,剑修本来就是以战证道,需要不断在战斗中领悟晋级。自她来到这个世界许久,除了前一次与戈德里克切磋,却都没怎么算得上真正的战斗过——此前还算安分,然而捡回凤鸣剑至今,她已元婴初成,体内血脉日夜沸腾不休,宝剑更是睡于匣中,日日长鸣!
——此时此刻,就在空间装备中,凤鸣剑与格兰芬多宝剑竟均有所感,先后嗡鸣起来!
邓布利多仿佛感到了她的气势和决心,眼角的皱纹变得更深了——然而此时,赫敏只是神秘莫测地答了一句: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唯留一线生机。”
邓布利多的表情骤变。
她看着这位欧洲最伟大的白巫师,沉沉问道:“校长曾亲自对我说过,后悔当日对汤姆的猜疑。现在这重来的一线生机,莫非校长也不认同么?”
她看着这位老人气势瞬间就变了。他不再像是一个老人,而像是一座山岳,一座丰碑。他同样一字一句地说:
“我确实说过。我也再也不会猜忌我任何一个学生,包括你——你和汤姆,都是我的孩子。”
“然而,汤姆错了!他试图追求的东西是错的!他一开始的心,就错了!”
“魂器是邪恶的,所有往那个方向酝酿的,都是错!——”
他这么说着,眼中仿佛有激烈的风暴闪过,但最后很快又归于平静。
他叹了口气,又变回了那个白发老人,缓缓道:“我现在不确定,你是否也认识到了这一点。”
赫敏不置可否地看着他,眼中逐渐冰冷,像是渐渐化为了剑,没有任何温度。
她以剑之势,锐不可当地问道:“什么心错了?什么又是错?”
邓布利多的回答仿佛大海一般博大和包容:“追求永生,是错。死亡,才是另一场伟大的冒险。”
——哗!
校长室内诸多布置猛然一变。忽然间,那些银器和画像都不见了,地板和天花板都消失无踪,他们仿佛同时进入了另一个空间,在黑暗中对峙着,周围只有混沌。
赫敏缓缓抽出了格兰芬多宝剑,纤纤素手不舍地抚过寒寒剑刃,冷笑道:“既然如此,我明白了。我与校长的道心不同,道不同,不相为谋也。”
邓布利多悲哀地看着她。那确实是一种真正发自心底的悲哀。她意识得到这个老人的伟大,同时也能感受到他内心深刻的执拗。
“你要对我拔剑相向么?像汤姆一样?”邓布利多重重叹息道。
出乎意料的是,赫敏并没有真的动手。她仿佛是最后一次迷恋地抚了抚那柄剑,喟叹道:“也是你和我没有缘分。对不起了。”
话语落毕,只听铛的一声,那把宝剑被丢到了一边。
分院帽不知何时从哪里冒了出来,张开裂口,生生把那柄剑吞了下去,再往后一跳,重新隐没在混沌中。
“既然不打算遵从校长的‘道’,校长所赠宝剑,我也不好意思拿了。”她淡淡地说。
邓布利多听得心中沉重无比。他脑海中闪过许多年前那个夏天的戈德里克山谷,那个眼睛泛着爱琴海的浪漫的金发少年,笑起来仿佛星星都落在他的肩上——所谓的“为了更伟大的利益”。一样的天才,一样的惊才绝艳,也许赫敏更甚,却依旧不肯回头……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悲剧的再一次发生,只觉恍惚百年,回头梦更空。
赫敏说完,又抽出了一把泛着光华的剑。凤鸣剑光彩熠熠,已经兴奋地微鸣起来。
她将剑高举过头顶,洒然笑道:“道不同,谈论这些终究无用。既然如此,便让校长亲眼看看我的道吧!——给我破!”
随着她喝毕,校长室内用来困住她的幻阵被轰然击毁,一转眼清风拂面,月凉如水,她竟与邓布利多都移动到了外面的屋顶上。
——幻阵么?
——老早便觉得这校长室颇有问题……
赫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然而心中却丝毫不惧,只觉战意沸腾!
邓布利多却摇摇头,白发飘动,显得更是飘逸出尘。他悲哀又怜悯地看着她:“你也在追求那种东西么?赫敏啊,我最优秀的学生……”
赫敏不由失笑:“我追求我之道,他人不认同,那又如何?若连自己的道心也无法面对,如何通达?若连自己的道心也无法坚定,如何求道?”
她说着,竟然直接掀起了剑势,浩瀚真气自乌云之下滚滚而下,轰然一声,霹雳划破夜空!
——轰!轰轰!
哈利睡在寝室里,猛地就被惊醒了。话唠蛇不知道什么时候睡醒了,此刻从箱子里爬出来,只顾着不断用舌头嘶嘶地玩校内网。他愣了一会儿,听着天鹅绒窗帘后的声音,只觉得分外心神不宁。
——好!
赫敏心中不由得叫了一个好字。那剑势无形无状,虽然只试探性地用了两成力,然而白袍*师更是精妙,不过挥手之间,不知用了什么秘法,便将那分力量消弭于无形。
邓布利多同她一样,虚虚飘着站在城堡之巅,背后是寒寒月色。她用的是轻功,对方却不通这个,用的是实实在在的魔法,却深不可测,丝毫看不出来历,看得赫敏更佩服不已。
夜风吹得他气势一变,如清风,如明月,大势却不压人,只浩然地隐入了身后的景象中。
他沉沉叹息,依旧劝说她道:“我的孩子,你一意孤行,复活了汤姆……今天你也许会为了你们所谓的……更伟大的利益而庆祝,然而你终究是会后悔的。”
夜风猎猎吹过赫敏长袍,她不动声色道:“哦?”
“因为你并没有我了解汤姆。”这一刻邓布利多眼神幽深,像是更老了:“纵然有再来一次的机会,只要他肯忏悔,他就能重新走回正确的道路上来……可是他不会。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等,一直没等到。”
他像是在对空气中另一个人说话一般,轻声呢喃道:“他是一个……不懂得爱的孩子。”
——“哈哈哈哈哈!!!”
赫敏忽然哈哈大笑!
她持剑平齐胸前,猛然变了脸色,运起七分奥义真气,长长一挥;
邓布利多脸色骤变,终于掏出了魔杖。老魔杖生生拔起一片屋瓦,挡了她这一剑,炸得屋顶粉碎。
赫敏眼睛一跳,冷笑道:“没必要伤了霍格沃茨,去广场上罢!”说罢便脚踏凌虚,往黑湖边飞去。
邓布利多随她刚踏了过去,便只觉又是一道剑光劈天盖地下来——他用老魔杖施法一挡,老魔杖自然无坚不摧,却震得他虎口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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