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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地头,还是路边摊,杨棠跟段亦斌照样要了啤酒烤串。
由于时间已经过了午夜零点,各个摊子上的食客开始渐渐少了,也就刚刚平坐的样子,所以杨棠他们点的东西很快上齐,两人毫不顾忌形象,抄起烤串大撸特撸起来。
不过吃着吃着,杨棠的剑眉陡然挑了起来,因为他处于收敛状态的念力场(半径十丈)发现甘子峰这个本应在局子里的货居然手持一把剔骨刀出现在二十米开外的地方,身后还跟着一女的和五六个凶神恶煞的彪汉。
那女的长一脸泼妇样,提着把镰刀跟在甘子峰侧后,一边走一边骂咧:“我说你个挨千刀的,找着人没有啊?你不会是骗老娘吧?”
甘子峰赤红着眼睛,梗着脖子回应道:“我不正在找嘛!”言语间,他与杨棠他们这桌的距离也就只剩十几米了,接着目光正好瞅见了仰头喝酒的段亦斌,“嘿,果然在那儿!”
女的一下咋呼起来:“哪儿呢?”
“就那吹啤酒的,就是害我进局子的家伙!”说着,甘子峰已然把剔骨刀棱起来,指向了杨棠这个方向。
羊城,缉毒队羁押室。
钟开山谁啊?整个广粤这一片老一辈的地区领导了。至于粤贸集团的生意做得有多大,钟伟威多有钱,看看华南十大杰出民营企业家,他长期位列三甲就知道了。最后际欣茹,十几个参政里边,就一个女的姓际,负责人事,光这一条就够孔意和高兵喝一壶了。
钟际却没在乎孔高二人的脸色,继续道:“你们抓的是我,那么紧张干什么?再说了,我目前就一无业游民,还经常混酒吧,进局子不正是我这种人该的么?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天我正无聊上网,结果被我发现一聊天群,说是什么真功夫讨论群,我就加进去了,在群里混了两三天,人头熟了之后,我就跟群友打听,他们练过什么真功夫之类的,可惜都是些三脚猫……”
“也就在我失望之际,有个群友密聊我,说他知道有一个能学到真功夫的组织,但是不在羊城……”
“那在哪儿?”孔意问。
“他说在HK,香江!”钟际娓娓道,“我一想,香江又不远,自己开车的话,也要不了几个钟头,于是就照着群友给的地址自己找了过去。结果到了地头一问,那里没有什么学格斗功夫的组织,却有一个气功班在招生。”
“气功班?那不是骗人的么?”高兵挑眉道。
“我当时也以为是骗人的,可我跟在场的其中一位指导老师过了几招之后,我就发觉不是他对手。于是我就交了钱,入了班。”
高兵一听,忍不住吐槽道:“报名费一定很贵吧?”
钟际道:“恰恰相反,入班的报名费只要一百港币。”
孔意也忍不住探问道:“嗯?这什么套路啊?莫非是把人骗入班再洗脑,再敛财?”
钟际摇摇头,轻笑道:“你们要是能猜着这其中的猫腻啊,我也就不报什么猛料了……接下来请不要打断我,好生听我说!”
“我入了班之后,在现场等了两个钟头,报名就满额了,然后报了名的人就被接上了几辆小巴车,开往了西贡……当然了,当时我才去过香江没几次,所以不知道小巴开的地方是西贡,是车上别的班友告诉我,我才知道地名的。”
“到了西贡的一处屋邨之后,指导老师让我们现场休息了一下,吃喝了些自带的东西,然后就把我们集中到朝南的沙滩附近一块至少两人高五人腰围的海石旁边,要我们围着海石打坐,就是平时五心向天那种打坐……”
“本来有许多班友还担心几个指导老师把他们引到僻静的村屋里干什么坏事,没想到却被要求在开阔地带打坐,于是大家纷纷定下心来,有样学样的打坐……”
“就这样大概过了一刻钟,同样在打坐的我就感觉有点不对了,因为我忽然觉得心跳得很厉害,似乎快到嗓子眼了。”
“也就在这时候,其中一个指导老师大喝了一声,然后我浑体一震,心跳便渐渐平复下来!这时,与我过招的那个指导老师指了指边上不知什么时候搭起来的临时帐篷说,一个一个进帐篷里去测一下资质,然后出来……”
“光天化日之下,没有班友怀疑几个指导老师敢弄什么猫腻,毕竟整个报名班只有八个女的,剩下全是男的,尤其像我这种二十左右的青年,至少有十五个,于是大家排队,由最壮的男班友打头,挨个进了帐篷……”
“打头的男班友不到一分钟就出来了,然后站到帐篷的另一边等待,大家都看见了全过程,于是都不太担心指导老师们耍花样,进帐篷的速度开始加快……”
“很快我也进了帐篷,本来还期待有什么测试,结果就是个问卷调查,而且那问卷上就只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孔意奇道。
“很简单,你打坐的时候有没有心跳加速的感觉?”钟际说出了问题,然后叹了口气,“后来我才知道,所有班友都只被问了这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有什么奇怪的吗?”高兵也忍不住提出了疑问。
“这就是猛料所在了,整个新报名的班有六十几个人,其中八个女的仅有两个选了跟我一样的答案,有心跳加速,然后她们和我,以及另外十个人被留下了,其余的无论男女班友,每人拿了一百五十块钱,走人!”
“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在于,我们十三个人又坐上小巴,被带到了西贡朝东的一片沙滩附近,那里同样有一块至少两米五高的海石,指导老师让我们上去用手试了,的确是坚硬的石头无误,然后这时候钻出来一个人,这人的真名我至今不知道,但几个指导老师都叫他座主……”
“座主?哪个坐?”孔意的秀眉皱了起来,她感觉到孔意说的事情有点不寻常了。
“座位的座,后来我也这么叫他!”钟际直言不讳道,“当时,他当着我们十三个的面耍了一套不太咋地的把式,然后一掌摁在了那块海石上。”
“那个时候,我们也就在他周围三四米远的地方,俱都看得清清楚楚,座主把手挪开之后,他按的那个地方出现了一寸深的掌印。”
高兵陡然瞪大了眼睛:“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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