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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吃惊地道,“难道这是读心术?”
“世界上没有什么读心术。”夏洛克语调微微扬起,“在魔法界它叫摄神取念,在普通人的世界里这叫解析推理……难道你连别人有没有闯进你的大脑都感觉不到吗?”
哈利顿时有点恍惚。闯进大脑……他回想起了一些什么,嘴上忍不住问道:“可是你是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的?”
“哈,哈,这个问题真好笑。你不如问我这个世界上为何要充斥着那么多的信息。”夏洛克的声音低沉而快速,“你站在门口对室内看了好几圈才走了进来,一进来就站在了我的身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显然你有点紧张,而人在紧张的时候是会下意识地寻找自己熟悉的事务的。你看向塞德里克的眼神显然算不上好感,而勇士中间你最熟悉的人就是莫里亚蒂。除去这两者以外,我和莫里亚蒂又表现得像是关系很好,综合考虑,你就站在了我的旁边,打了声招呼,但其实你是想问莫里亚蒂去了哪儿,而我不想让你继续扰乱我的思考环境,所以我直接跳过了过程,回答了你的问题。”他忽然转过头,盯着哈利,“但结果是我还是得多费口舌解释一遍。现在你明白了吗?”
哈利面红耳赤,羞愧地低着头。夏洛克让他感觉自己很蠢……
“尽管放心,在我见过的人里你算不上最蠢。”夏洛克把头转了回去,“希望这么听起来能让你好受一点……这屋子里除了两个人,全都是蠢货。”
哈利正困惑于他说的另一个人是谁,就听见吱呀一声,一扇小门从墙壁上打开了,莫里亚蒂走了出来。他有些恍然,随即就看到他身后跟着走出来了一个洋红色长袍的女巫。
“哈利!”她似乎一眼就认出了哈利,神采飞扬地朝他走了过来:“很高兴见到你……哈利·波特先生,对吧?巴格曼先生,在你们开始之前,我能不能先跟他谈几句话?就几句……”
她抓-住了哈利的手臂,不由分说地把他拖进了那个小房间。门再次关上了,勇士们面面相觑了一下,又各自发呆出神了。
莫里亚蒂站在了哈利之前所站的位置,心情愉快地和夏洛克打了个招呼:“嗨~夏洛克,你和哈利聊得似乎挺开心?”
“你和丽塔也是相谈甚欢啊。”夏洛克看向了他,“你们之间又达成了什么协议?这应该就是你选中的发言人吧。一个很容易被虚荣和利益驱使的人,你甚至用不着去骗她。”
“你很怨念吗,夏洛克?因为我骗过你?”莫里亚蒂挑了挑眉。
“真抱歉让你失望了。”夏洛克答非所问,“所以你打算干什么?调整游戏难度?因为信息的不对等让你玩得不尽兴了,可你又必须和我玩下去……因为除了我以外……”
“因为除了你以外……”莫里亚蒂和他同时说道,“……我已经没有可以游戏的对象了。”
“我们在这个世界上是孤独的,夏洛克。”莫里亚蒂严肃地伸出了手,“很高兴你能认识到这一点。”
夏洛克也伸出手来,死死地握住了他的手指:“难道我从前就不孤独吗?”
“现在当然不一样……夏洛克。”莫里亚蒂盯着他的眼睛,轻声说道,“从跌下悬崖的那一刻起……从我复活在你的棺材时那一刻起……你,就是我的了。”
他含笑抽回了自己的手指,换成另一只手一根根地挤开了夏洛克的指缝,十指交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