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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是不是真的?”
去南边确实是能挣,但那边打工最开始有过相当长时间的混乱,好些打工人在当时遭遇的事情都说不上愉快。
“出去得慎重,便是熟人也得谨慎些。”
白彩儿就说,“去了都是老乡们一块,谁想欺负也得小心些。出门就是得抱团!”
打工……桐桐觉得这两个字很陌生,这应该是一种从没有过的体验。她还真给不了人家更多的意见。这些人遇到的问题都是很具体的,这叫自己来说,还真无从说起。
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回头看政府能出面组织劳工出去务工还是怎么安排,这最起码能保证找到的是正经的地方,工资保证能按时发下来。”
但是叫白彩儿说起来,就觉得好麻烦!不就是出去干活吗?有力气在哪不能干?
林雨桐才要说话,雷秋芳偷偷戳了戳桐桐,这是不叫桐桐再说的意思。等人走了,雷秋芳才说,“白彩儿有那个坏毛病,苏环婶子和赵大用肯定不会放白彩儿出门的。她也是心野,这山看着那山高!本来有个包子铺,零碎钱赚着,日子过的好着呢……这不是那个白兰……”
桐桐看她,“白兰又回来了?”
“说是离了婚了。”雷秋芳不屑一顾,“也没个娃,男方的孙子都上学了。石场都对外承包了,她也没有啥工资了,只能想其他办法。说是去南边打工去了,挣的不少,一月是四百还是几百,回来穿的时髦的呀,说那边的钱特别好挣。一样卖包子,在一个小镇子上卖包子能挣几个钱?去南边,那边发展快,光在工地上卖包子,一天都不少挣……”
林雨桐:“……”其实白兰这话是实话。敢出门的,在外面是真的不少挣的。
可还是那句话,白彩儿属于有前科的那一类,人家婆婆和老公怕这么放出去了,养的她心野了,再也收不回来怎么办。真要是跑了,那苏环真敢堵在门口,叫金家赔给他们家一个媳妇。
这就属于别人的事管不得的实证。
半下午了,得去陵地给先人烧纸了,像是林家老太太这样的怎么办?只能桐桐去。
鞭炮从这个时候就开始,一直放到夜里十二点过了,凌晨一两点,还有那打牌打到很晚的,才放鞭炮呢。然后凌晨三四点,又有早起的开始放鞭炮了。
毕竟嘛,新年第一天的早上,起早代表勤快。这一天勤快,这一年都能勤快。自有老人家觉少,比着早起的。
向来安静惯了的俩孩子能习惯吗?就觉得好像才睡着,又被吵起来了。
金锏往被窝里缩,在被窝里拱出一个包包来,反正不起。
金明明穿着秋裤呢,这会子胡乱的塞到奶奶给做的棉裤里,穿了她爸的大棉袄就往出跑。
四爷就喊:“半夜风寒,里面有厕所你出去干嘛?”
金明明迷迷瞪瞪的,“我看看马奶奶家的放鞭炮了没!她家的鸡在哪关着呢,鸡要是吓着了,不会下蛋的吧……”
四爷一把给抱回来塞炕上,“再去睡一会子了!”大年初一的,你出去找骂去!老撩拨一老太太干什么。
金明明也是好样的,只把脚塞被窝里,棉裤也不脱,她爸的大衣也不脱,就缩在里面睡的呼呼的。
孩子赖着能不起来,但四爷和桐桐得起来拜年呢。从这头到那头,恨不能都拜访一遍。两人回来的目的很单纯,就是陪父母过个年的。
可谁知道从早上十点多一点,两人还没把村里给转完呢,三岭就骑着车找过来了,“赶紧的,家里来客人了。”
果然是来客人了。
客人是县城来的贵客,一位主管交通的副县!
这怎么话说的?大年初一就上门了。
客气的寒暄了一翻,桐桐才听明白了什么意思,省里要修高速,县里想争取高速过境。
可这……这修路不是其他的事,人家是有规划的。
而且,林双朝的工作跟农业更有相关性,交通……不归他管呀。
林雨桐就看四爷,四爷的手在杯子上点了两下,桐桐明白了:四爷是说马均田的父亲在交通方便人脉颇广!
当然了,人家作为父母官,积极争取,也是职责所在。啥事都有个顺序,早一天,就早一点获利。人家也不是为了私事,就是为了县里的公事,这种事怎么办呢?
四爷就说,“首先,得积极向上汇报。而后,再有消息,我可以帮着留意一二!这个事情,我之前还真没注意,不知道上面的政策到底是什么样的,这次的侧重点是哪个方向。但如果与大政策有悖,估计还得往后排……”
那咱这不是努力争取,快一点是一点嘛!
很客气的招待了人家,林雨桐就叹气:看!事情就是这样的。有时候你不想去应酬都不行!有时候你摆在那个位置上,然后不知不觉间,就会跟越来越多的人产生关联,想跑都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