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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好!
“悉多在龟兹城外被公主一箭射死,后来抢救无效,已然死了。而今,棺木在千佛寺寄存,等着吐蕃那边的消息。公主没有停歇,转身带着三百人直奔青海城外,只带三十亲随伪装后强行闯关,直奔将军府。趁其不备,射杀了赞婆和两位副将,在将军府中杀了一个进出,抢了兵符,为薛将军收复十二州提供了帮助。而后带着九位勇士,走狭路拦截论钦陵,先是放火惊了吐蕃兵,而后趁乱射杀论钦陵。论钦陵被马奴所救,箭簇射伤了胳臂。箭簇上有毒,论钦陵削皮割肉,侥幸逃命,负伤带人逃回吐蕃。折子发来之日,羌地十二州全部收复,吐蕃两万多驻兵,全歼!”
是!
那事就这么定下了!其他的官员随后着吏部拟定,就先散了吧!
先是驸马的折子,这个折子谁都没打开,因着这是秘折!不过而今站在这里的都是朝中肱骨之臣,武后就把折子直接开启了。折子上说的是人事。把安西而今的境况,在折子上剖析了一遍。当地势力如何、常驻此地的郭待封如何,这一桩桩一件件的,无不说明这个地方的官员配置,各方面的政策上出现了问题。驸马在折子里说,焉耆作为重镇,驻扎两千兵马,可阿史那一支叛乱,尤不能查,何也?
是啊!调不动,相互做不到协同配合。这必然导致接收吃力。
“青海是据点,各地驻兵千余人不等。已经派人去清缴了。这些人马,不会放走一个。”
可叫驸马总理安西事务,晋升了公主,却没叫公主返回京城。这其实还是对安西的驻兵有别的安排吧。
刘仁轨看了其他三人一眼,没言语。戴至德是太子心腹,护国公主跟太子关系亲密,他自然不反对。张文瓘乃李绩学生,这一层关系更亲密。而阎立本,据说是跟驸马关系极为莫逆,他又能说什么呢?
李敬玄是父皇做太子时候的东宫侍读,用一个父皇的人,你们总该消停了吧。
薛仁贵摇头,“调不动,没用的!”
那就哪里也不能去了,先去青海呆着,等着最后的战果。
李弘梳洗了,急匆匆的往前面去。太子妃心说,还是得请太医晚上来看看。
这一起来,看看这环境,人都是迷茫的。
李治没有言语,只抬手催武后读下一封。
太子顾不上看什么太医,他才坐下,高力元就急匆匆的进来。他心里咯噔一下,这必是又出急事大事了!他现在一见这么急的事,心都不由的颤了颤。
想到这个,他就问了,“圣人可有人选?”
武后挨着李治落座了。
但具体怎么个捷报却也不知道。
是!随后就拟旨赏赐。
离开了皇宫,叫太子监国,这就不能说皇后干政了!将这件事先皇后推!横不能一直大旱下去。等一场甘霖下来,这个话题自然就淡了。
论钦陵久久没言语,摆手先叫人退下了。
这地方可不敢犹豫!他马上坐好:“宣——”
武后扶他起身,“兵部捷报,太子带着朝臣正来。”
“着英国公总理安西事务,晋安西都督。”
他的心提着,感觉随时都能跳出来。就听高力元说,“殿下,几位相公连同兵部大臣在外候见。”兵部?
“拿笔墨纸砚。”得给大唐皇帝写一封信,这个时候,需要一个‘稳’字!求和也罢,什么也好,得争取这个时间了。
什么?
李治点头,这便是宗族之弊了!
这是应该的!但是这十二州的官员,又给怎么任命呢?圣人可说了,薛仁贵只是暂领十二州军务。
在!
薛仁贵郑重行礼,“公主请行,末将恭送。”
武后缓缓的放下折子,取了陶大有的。陶大有说的又不一样,他说了这大半年安西之难,写了驸马怎么叫将士住地穴以躲避严寒,写了而今龟兹又建了一圈城郭,也写了许多百姓抛弃了帐篷,也学着挖地穴以居住。说公主与驸马也住在地穴里,与将士同吃同住等等。
他几番咬牙,“悉多……还在安西?”
来不及细想,就听圣人又说,“此番大胜,当昭告天下……”
给公主和驸马说了不知道多少好话,但其中也把他的难处,安西今年的难处隐含的表达了。
林雨桐笑了笑,打马就走。
正忙着呢,高延福脚步匆匆的进来,特别小声的说话,怕惊扰了圣人,“……东宫来报,太子带着几位相公连同兵部官员正朝这边来,说是捷报……”
没人说公主不能为将的话!大唐出过领兵的平阳公主。若是公主有此能,朝臣在这个上面是不敢说话的。
每一个立功的人,都有晋升。包括太医刘神威。
这个话说的,越想越有味道。
这行为堪称是孤勇!
大唐帝姬,高居辅国之尊位,以身犯险,生母读来生父听,便是不长在身边的孩子,可骨肉相连,焉能不后怕?
没有表功,没有伸手朝朝廷要钱要粮要任何东西,只是陈述了安西之弊。其实,他隐隐的已经给出了解决问题的办法了。
圣人称病,折子并不批复。所有的折子堆积在太子面前,占了半间屋子。夜里熬油批复折子处理国事,白天得见朝中文武大臣,跟他们沟通。天有大旱,这与皇后干政不干政有什么关系?你们来上折子,你们说要叫皇后避宫。可孤是皇后的亲生儿子,母后若是避宫,我作为太子何去何从?
他以为又是新罗国闹事,结果并不是!张文瓘率先进来,一进来就满脸激动的喊:“殿下,安西大捷!公主和英国公不仅设计在龟兹城外全歼吐蕃三万人马,公主还带百余护卫奇袭青海,杀了守将赞婆,而后收复羌地十二州了……”
李弘拿折子手有点抖,武后接了过来,“我给您念吧。”
送到长安时,太液池里的荷花也才露出了尖尖角。
可饶是左右支应,朝中的反对之声半丝也不见减退。
太子摆摆手,“没事,热的。”
是!
他深吸一口气,短期内是不能动刀兵了。朝中声音颇杂,对此次大败都甚为不满,而今自己暂时顾不得其他了!他喊道:“来人!”
圣人没言语,武后皱眉也没驳斥。刘仁轨跟李敬玄交恶不是一天两天了,但鉴于此人是圣人的侍读出身,也没言语。
折子一写,而后递出去就不管了。
李弘不用通报就进来,将折子递过去,“父皇、母后,安西大捷!皇妹带人奇袭青海,收复羌地十二州。”
“契苾明……”
哪里见过这样打仗的将领?!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而此时的林雨桐,也提笔给朝廷上折子。她得把此次大战的情况详细的奏报给朝廷。尤其是跟随自己犯险的将士,都得提一遍。
可谁不知道她一人杀两将,奔袭埋伏截杀论钦陵,致使对方削皮割肉仓皇而退。
驸马在折子上紧接着又道,安西之安,不在于兵安,而在于民安!须使民一心而又非一心。
其他人的折子武后也不急着看了,事就是这么个事。重要的也就那么几个人。
契苾明和薛讷带着当初那三十个亲随,轮换着值守。林雨桐整整睡了三天。睡迷糊了起身端了边上的水咕咚咕咚喝几口。喝完再睡。没吃,只靠喝,这么迷糊的睡了三天。
武后放下笔,起身掀帘子进去。帘子一响,李治就睁开眼睛。
带走的依旧是前锋营,薛仁贵送了林雨桐三十里,“殿下带着这些人吧,此番跟吐蕃结下大仇了,殿下小心为上。”
“薛讷……”
别的,她再没说。其他人肯定也得上折子,每个人的角度不同,能叫朝廷全方位的看一遍。本来想说之前在此地设立的十二州,丢了之后罢辍了,而今重建的时候是不是得有多方位的考量。但是想想,还是算了。不要多嘴!这个时候多嘴别人会敏感的以为这是要吞占权利,想从中分一杯羹呢。再适得其反了,那又何必。
总之,非常确定的是,这场仗打的很漂亮。定了安西,收复了十二州,关键是杀了论钦陵的两个亲兄弟,这足以叫吐蕃朝堂出现变故。而这些又确实是能牵制论钦陵,短期内,吐蕃再无兴兵之能了。
是啊!这一别恐怕就是数年。
扔下自己一个人面对朝中的局势,他夜里好容易躺下,依旧是睡不着。半梦半醒之间,好似床榻边围绕着那么多的大臣,对着他口沫横飞的劝谏。那手伸出来指指点点,他觉得几乎都要指在他的鼻子上了。
这个时节,正该是赏景的好时节。然而,长安的气氛尤其紧张。今年依旧大旱,朝中上折之人如云,只谈一件事:天降大旱,必是天有不满。皇后干政,上天震怒。请皇后避宫,以赎其罪。
李弘以为自己幻听了,“你说什么?”
语言简练到,你都不觉得她打了一个多大的胜仗。可在坐的都知道,从安西到青海,这得奔袭多久。到了之后,只带那么一点人马,得有怎么样的胆识才敢去,得有怎么样的勇武,才能办到这些事!
才像是睡着了,可晨钟响起,他蹭的一下坐起身来,心跳极快,满头的大汗。
李弘接了折子,把每份折子都看了一遍,拿着折子就走。走出去了,才叫身后的大臣,“都跟着吧!”
折子拟定了,李治才看戴至德、张文瓘、刘仁轨和阎立本,“诸位相公以为如何?”
任何一个不甚,就是殒命。
“请戍边军防各路人马协助了吗?”
这么想着,他就看裴行俭。
“都在传是大唐的辅国公主,不知真假。不过,到处都是李字旗,怕不是那位驸马?”其他一份来自安西的消息证明,不是那位驸马!那位驸马还在安西,几乎就没有离开过。安西人人都知道,那位公主甚是勇武,颇有名将之风。
好!好!好!
好!“将军也要多保重。这一别何时能见也不得而知,那就盼着将来能在长安重逢。”
薛仁贵知道,若没有此次的大胜,自己这大半生的功绩,都能给抹平了。他的折子是斟酌再三,把每个细节还原之后,八百里加急往长安送!
李治坐起身,一条条旨意往下放。
太子妃心里焦虑,伸手一抹,果然是冷汗。
论钦陵沉着脸,左边的臂膀正在换药,鲜血淋漓。他冷声问:“哪个将领?打听清楚了吗?”
圣人没问裴行俭关于这事的看法,是否是对裴行俭有些迁怒呢?
安西是他的老巢了,要是叫公主和驸马这么呆下去,他在西域的影响力只怕会被清洗干净。也不知道驸马的折子上所说的各方势力,有没有暗指裴行俭。反正出事的两个将领都是裴行俭推荐的。一个是郭待封,一个是阿史那道真。
林雨桐可算是能睡一觉了。
林雨桐起身,问他:“城内怎样?”
李治躺着,头上放着湿帕子,正闭目养神。武后不能在后宫批折子了,隔着一道珠帘,坐在那里正瞧折子。遇到紧要的,瞧着圣人精神好,她拿来念叨两声。其他的,她自己就处理了。
武后又换了一份折子,是薛仁贵的。薛仁贵先是请罪,而后极其详尽的描写了两场战争。他说,他身为主将,是失职的!
“晋辅国公主为护国公主,食邑八千户。”
“薛仁贵收复十二州有功,暂理军务。”
尤其是带着几人拦截带着五千兵马的论钦陵,到了最后,十个人只剩下三个人。
武后看圣人,圣人半晌没言语,好半天才哽咽的道:“赏!每一个为大唐征战的将士,都该赏!”
看来是错不了了!当真是她!
这里有薛仁贵驻守,她得带着人回安西了,她这职责不在这里,而在安西。
下一封是桐儿的折子,折子上的语气平铺直叙,没有一丝多余的!就是从当时的境况出发,怎么想着打这一仗,怎么谋划着打这一仗。当时怎么想着叫驸马装病,怎么误导他人,这种谁谁谁具体的都干了什么。然后再便是怎么打这一仗的。
武后皱眉,这么急切做什么?
分散的两万人马,好办!
这个旨意一出,朝中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大臣对此并不满意,可这已然是父皇和母后退了一步的结果。
“……王守心……”
草色青青暮春景,杨柳依依作别情。
好!好!
可这话,却不能当着朝臣说。为大唐拼命的将士何止千万?帝姬又如何?
可初夏的早上,哪里就热成这样了。
先是惊喜,而后是骄傲,再之后只剩下怕了。
“救治了,没救过来。”这人就道,“已经入殓,棺木被安置在千佛寺里……是要回来?还是就地安葬?若是想要回来……包括赞婆将军的遗体……只怕得先跟大唐议和。”
昨儿母后递了折子,跟父皇主动要求避宫,可父皇未曾恩准。只说动身叫母后陪着他去九成宫避暑。
这一散,旨意一颁布,天下才尽知——大唐有了一位勇武无双的护国公主!
李弘叹气,这些人还是怕母后插手吧!他就主动提议说,“儿臣举荐李敬玄。”
这份折子从侧面说明了,此战从谋划到实施,都在公主的掌控之中。最后,他以一个战将的身份说,“公主善征战亦善谋略,虽用兵好弄险,但用兵之法千将千法,并无优劣之分!此战公主可与任何一个名将比肩。”
这次的败仗吃的,冤枉!太快了!快的叫人心惊肉跳,自己也是从鬼门关转了一圈逃回来的。
这个消息传了三天,等论钦陵撤回吐蕃,消息也到了吐蕃了。先是悉多被全歼,后是突袭羌地,刺杀了赞婆等诸位将领。而后一路追杀自己,甚至在路上埋伏!
李治便起来了,帕子顺手一扔,起身坐在武后刚坐过的地方,说刘仁,“去迎太子。”
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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