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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展眉正吃早饭,一看来电还有些意外,她接起来就问说,“过年你回来吗?”
四爷直接问,“马荣广在你身边吗?”
没有!
“把他的电话给我。”
“他去卫生间了,马上会出来,怎么了?”
“你们能联系到马向南吗?”“前天晚上他们父子还通了电话……”那边说着,就一顿,就听到电话那头白展眉的声音:“小业的,问能不能联系到向南。”
紧跟着电话就换到另一个人手里了,“小业,我是马荣广,你说。”
“我收到一封没有署名的信,说是想要马向南活命,叫我不要报警,往西南云省去!我刚才给马向南打电话,发现无法接通。”
马荣广一把扶住桌面,应该是喊助理还是秘书,“给老三打电话,快!”
无法接通。
“给老二打电话,问他在哪里。”
一会子那边传来助理的声音,“说是在公寓,刚起床。”
“叫他哪里也不要去,然后直接报警,就说遇到危险了!快!”
那边脚步杂乱,这才听到马荣广的声音,“能麻烦你在京城报警吗?那边报了警,我这边再报警,他们好对接……”
“好!我现在就报警。”
结果这边一查,马向南身边的俩保镖,他给一个保镖放假了,剩下这个保镖吃坏肚子了,没法跟了。前天晚上跟朋友在酒吧喝酒,出来叫了代驾,结果代驾并没有接到人,电话打也打不通。在调酒吧门口的监控上只能看见他骂骂咧咧的主动上了一辆面包车。那车跟个报废车辆似得,没牌照,看到一段维修的道路之后,就没有监控可追踪了。
领教了!四爷起身,从兜里掏出一百来压在咖啡杯下面,走的时候拍了拍桐桐,“回家了!包饺子!”
桐桐不放心四爷一个人,就一直捂的很严实,一路跟着呢。在警局见到了金远洲。
“练铅球练的!半拉子砖块总没铅球重吧。”
需要四爷回去配合调查。
四爷皱眉,“为什么当初不直接找马荣广。”
才一到家,姚芳就打电话了,“教练都生气了,你小心着吧!都在集训,你没训练就没训练,在大街上玩还被拍到发网上了,你胆子肥了呀!”
金远洲也上下打量四爷,然后嘴角勾起笑了笑,“我给你留了那么多东西,你怎么不要呢?”
两人开着车,沿着面包车行驶的路段走到修护的路面,两人下了车,沿着这条路往里面走。路的尽头,一片烂尾工地的外围,停着几辆拉垃圾的车。上去打问了一下,垃圾车都是夜里干活,垃圾站都在城郊。两人回车上,按照垃圾车走的路线往城郊去,路上走的不快,白天的城区堵车堵的厉害。四爷开车,桐桐留意两边的情况。
林雨桐就问:“这还有人承包呀?”
“……金远洲这人自负又自傲,嫁给他我就想跟他好好过的!可是,我和马荣广过去那点事,他其实心里过不去!看着很温和甚至有些懦弱的人,很会折磨人!”夜里逼问自己怎么跟马荣广睡的,马荣广是怎么弄的……这些能说给谁听呢?再厚的脸皮,也跟儿子说不出这个话,“……你或许是很多事不记得了……他教你骂我,说我是BIAO子,你哭着喊着不叫,这些事,你都忘了……七岁那年,他带你去玩,你差点丢了……这事你怕是也没记忆了!小时候很多事,都不愉快,所以,你会下意识的躲避,将这些不愉快都给忘了。后来,我送你出国……也是那一年,远洲公司不再是代加工,而是有了自己的产品。那个材料的数据,是我跟马荣广要的!他给了,我用这个跟金远洲做交易,他才允许你出国的。”
“等他们重视起我的法子来,我就退役。”
不清楚!说是请了国外的教练,人家认为你的跑步方法不科学。
四爷和桐桐也是录完口供才出来的,人家很客气。反正就是把怎么找过去的事再说了一遍,人家批评说这种事以后得报警,再不能单独行动了,这是很危险的。不过对于林雨桐出手帮助警察,还是表示感谢,又问说:“准头怎么那么好?”
像是马向南这种爱泡夜店的,有时候真就是消失个一两天,家里会着急,但想不到绑架上,对吧?他们该争取时间,而不是这么迫不及待。
“那个姓金的带着警察把我救了,在哪……”他问四爷,“在哪呀?”
林雨桐就笑,“没事,回头测一下成绩就知道了。”
马家人是关心则乱,警察人家也怕判断失误,肯定会有一拨人陪同他们去西南的,甚至跟那边的警察也做了沟通。但是,真的得去西南吗?有没有可能是声东击西呢?
“那我就不会跑了!我自来也没师傅,我也没比谁跑的慢!干嘛非得叫我改!”
肯定呀!
在哪?
“你在警局呆着……我还得几天!”
老曲就瞪眼,“要就要,不要就滚!”
我不该要吗?要是从那个时候算,兴城三分之一都是我的!要是这么算,每年我至少获利数十亿!我不该讨要吗?
边上的男人拉她,“不关咱的事,你少说几句。”
大老远的,四爷就问,“师傅,见过老门墩吗?想买一对老门墩。”
四爷又找了保洁的问,只是有人收了一千块钱的红包,告诉‘狗仔’自己的住处。再细问,知道打听的人有点南边的口音,那基本就判断对方是怎么找到自己的。
刺头——就刺头!那得是我先有本事刺头!
“女人心里没你,儿子不是你的,身边的朋友没一个是真心的,真心的朋友却因为女人反目了!”四爷看他,“马荣广没撒谎,他说的大部分都是真的!你是占了人家的女人人家的儿子,心理不踏实了……”
他问桐桐,“打算多大退役?”
你的保镖呢?
这位一出来,对着四爷就喊‘哥’,“狗R的一觉起来被人给塞地窖里了。”
马向南对着电话就嚎,“哥,我被人绑架了。”
林雨桐关注那边,看见一直在边上拾掇的一老头,手里拿着棍子眼睛的余光看着男警察,林雨桐捡了半块转头,在他举起棍子的时候,将石头抛了过去,直接砸在手腕上。那男警察回头看了一眼,点点头,迅速朝那所谓的城隍庙跑去。
朝里面找老曲,老曲在一堆火边上,“要拉旧砖头也得给钱,二十,随便选。”
事实上,金远洲确实跟国外的一些人有了联系,意在兴城的那份新材料数据。
四爷就叹气,“我问你,你知道进研究所,是一件事很困难的事吗?你们三个人一起研究的,那个时候,他把他和我母亲看成是一体的!只你是个外人!你面临毕业,出身寒微,没有背景没有后台,跟你同期的学生,被分到哪里呢?大部分是不是都自主择业去了!而你却进了研究所。你再客观的想了一下,你的性格,是不是在研究所更合适。你用三分之一的成果,换取了一辈子的安稳生活,你吃亏了吗?你没有!你若不跟我母亲结婚,安分的娶妻生子,那么,你现在还是每月拿两三万的研究员,过着普通但安稳的日子。可你选择了我母亲,选择她的目的,是爱情?不全是吧!你也说了,那是你们三个人的!你是不是还想着,马荣广死了,那成果就属于其他两人的!我猜,你那个时候就接触过马荣广的其他合伙人,从他们讨要这个成果使用费,可对?”
出来了,马向南要跟,四爷不带,“再出事我负责不了,你还是住警局安排的地方吧,哪里也没这里安全。”
白展眉等在外面,见了四爷就道,“我打算起诉金远洲,以子胁迫母亲为其工作,却一分报酬都没拿到。我还要告他谋杀!”如此,他便是你的仇人而不是父亲,你不必因他而限制了你自己。
那你就不怕,我一脚踩到他的坑里去?
随意吧!怎么处置都行!事了了,就过去了,我也不用提心吊胆了。
去!你去弄你的能源,我去沙漠里种树种菜种稻谷!
这姑娘上去就撕扯,“你骂谁呢……来人呀!打人了!无法无天了!”
通过照片,能找到小区。
“不是!”金远洲眼里像是淬了毒,“他起家做的材料,是我和他还有你的母亲,我们三个人一起完成的实验……”
四爷哈哈就笑,两人不怕谁看,只乐自己的。
林雨桐递了二十,拉了四爷四下里看。林雨桐朝一处看着矮的房子看了一眼,那房子老了,她就问,“那个房怎么没拆呀!那个出头的椽子……”
才这么说完,那边何平把姚芳的电话抢了,吼林雨桐,“适可而止!你想干嘛呀?你算一算,队里还有比你自由散漫的吗?”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吗?你就是一刺头!
四爷又翻看了家门口的监控,那信不是送牛奶的给塞进去的,而是一个保洁打扮的人,带着口罩,手上也带着手套。奶箱的锁特别好开,有是有一把钥匙能开好几个奶箱,人家就是那么打开的。
“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在谋划,怎么弄死金远洲,怎么跳出火坑。然后我做到了!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跟马荣广练手,把他坑没了,可该我得的,我也拿到手里了。出事之后,不是不管你!不管你,是因为他活着呢,不摁住他,我看不出他的深浅。远离对你来说是最好的。”
两分钟不到,从里跑出两人来,林雨桐抡起砖头又砸,这边的女警蹭的一下拷住了老曲,才过去将跑过去的那俩和那打算袭警的老头给拷住了。
几天是几天呀!我能一直那么呆着吗?我都臭了!
四爷和桐桐下车,腊月里风大,两人捂的严实,往村里去了。
等了三天,才算把马向北给等到了。不仅是来接马向南的,也想请四爷回明珠一趟,“金远洲在西南边界上,落网了。”
人家也找来了!
林雨桐见周围没啥人,就跟四爷往那边去,才要进门,就瞧见男警扶着马向南出来。
等退役了,跟我去大的能源企业?
“那我得过去看看!”
那叫他弄个比我快的,科学一个我看看。
金远洲已经不是金远洲的样子了,整过容的脸看起来并不是很自然,尤其是整个人消瘦了之后,更是如此。
如今看见垃圾车,两人就往垃圾回收站那里去。果然在郊外,看到了满坑的垃圾。垃圾场的对面,是个拆迁了一半的村子,住户搬走了,但不是完全没有人了。大白天的,还总有人在那地方像是捡建筑废料里有用的东西,像是门窗,铝合金的窗筐等等。
在警局录了口供,这货死活要跟着四爷回家,“反正我不一个人呆着。”
这要是换个三轮车把人塞上去转移,你也追踪不了!而后再往货车上一放,真能给带走。
四爷没兴趣再听了,直接起身出去了。
四爷坐在他的对面,看着他。
不卖!那是几百年的小城隍庙,就剩那一间了,是文物,不叫拆。
嗐!承包什么呀?!人家早前是搞拆迁的,哪里刚拆了,他们知道呀!往那儿一住,就把人给唬住了呗。进来一次要捡东西,一次二十,不算贵。
这也就是四爷自律,不往乱七八糟的地方去,要不然,真不好说。
“哥,是京郊。你在哪呀,快来接我呀,我害怕!”
“那时候马荣广在婚内,儿子都生了俩了!而且,他老婆的娘家很显赫……你觉得找他是个好主意?
“沙漠戈壁,你去不去?”
四爷没言语,但还是过去了!林雨桐要了个远些的位置,不听人家说话。但话还是有些能传进耳朵里。
四爷把马向北的电话拨通,“给家里说一声。”
把一个人运到西南不容易的!沿途各个收费站抽查,谁都不能保证这么运过去。当然了,塞到后备箱里,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这么着只两天工夫是把人运不到地方的。要是真在西南,不该是等把人运到西南了,而后再给四爷送一封信吗?
“路见不平,还不能管了?”说着就过来,跟老曲理论,“你这人怎么回事呀?本来这里就不是你的,你在这里收费没人言语就罢了,你还来劲了!喊什么喊呀?想吓唬谁呀?”
白展眉沉默半晌才道:“男人嘛,不被坑几回,就会永远天真。”
四爷点头,算是接受了这个说辞。
白展眉又追了几句,“能跟我去咖啡馆坐坐吗?”
马家的人报警了,因着那么大的集团公司的儿子疑似遭到绑架,警力也是铺排着查去了。马家人去了西南,马向南的哥哥马向北私下打电话给四爷,希望四爷跟着去西南一趟,被马荣广给拦住了。四爷没言语,直接挂了。
我谁的都不要。
老曲蹭的一下站起来,“那边不能去!”
不了吧!准备考研,挺忙的。
“婚礼推迟了……而今订在腊月二十八,你来吗?”
不保险呀!
林雨桐就看见也有几个像是她跟四爷这样的人,穿的挺齐整的,来干嘛呢?在那里挖院子里的老花根。二十块挖这个就很划算了。
有多艰苦?
金远洲轻笑一声,问了一句,“你知道,男人活了一辈子,最悲哀的是什么吗?”
姚芳低声道,“从别处请了几个专家来,把你的动作都给你拆解了。说是你跑接力赛的时候,最后那一百米,速度比你百米赛的时候用时还少!我听他们说,你每跑出去一步,步幅都是一样大小,频率从最开始到最后,几乎没变过。没有冲刺那个阶段,这跟一般人跑步的方法都不对!如今教练组那边都吵起来了,说是得叫你回去训练。按照咱们平时的法子叫你训练一段时间再看。”
四爷就笑,不是什么大奸大恶,只是欲望比较旺盛而已。人人都奔着虚妄的富贵去了,却忘了平淡才是真滋味。
从咖啡馆出来,太阳光照在脸上,林雨桐才觉得一直笼罩在头顶的阴霾散了!她蹭的一下跳起来,蹦到四爷的背上叫他背着,“还是远离负能量的人好……我宁肯细细碎碎柴米油盐,就是见不得这世上的大奸大恶!”
那就去吧!反正吴云过年也得回家,只是自己跟四爷先走而已。
“有很多都是特别艰苦的地方。”
一人就一边忙着规整一边道,“那你得朝里面去,问老曲……别瞧着拆迁了,咱来弄东西,得给老曲点头呢。有啥像样的,都得找老曲!”
林雨桐才要说话,就见那边挖树根的姑娘喊了一声,“你这人,人家看看怎么了,给了二十呢,看看都不行呀!”
几个收拾破烂的就过来劝,林雨桐却瞧见跟这姑娘一块的男的,朝城隍庙那边跑了过去,看样子,分明就是警察。
“京郊!”
林雨桐叹气,想来四爷也无法替原身原谅这个母亲!白展眉舍不得她该得的那一份,一直跟金远洲纠缠了那么些年。若是真的为儿子考虑,哪有离不了的婚!他也不会看着你跟着你,你抱着孩子报警找妇|联,婚早离了!
顺着小区的监控看到的也只是半张脸,可却发现此人蹬着环卫的那种三轮车,走远了。
怕多出一个敌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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