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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处游走。
陆少琛还是有些想不明白，一直以来被动的乔心梦，今天为什么突然主动了，就在他犹豫了许久，想要转头问她一句时，乔心梦忽然出声了。
她系好扣子套上外套，勉强能遮住身体。
“医疗费的事情……”乔心梦前面几个字一说出来，陆少琛眼眸里的光芒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暗色。
“可以恢复了吗？之前你冻结了我全部的信用卡，待会去了，我要把急救的费用核对处理……”
“滚。”陆少琛冷冷抛出一个字，他夹着香烟的手，紧握着方向盘，似乎在强忍着心底的不悦。
乔心梦怔了一下，不明白他前后的态度区别为什么这么大，仔细想想，才知道他肯定是误会了，连忙解释。
“陆少琛，不是你想的这样，我……”
“我说了！滚！”
见她沉默，陆少琛才侧目看着她，伸手弹掉烟灰，凤眸里闪过一丝嘲讽，唇角也勾起冰冷的弧度。
“乔心梦，我真是高看了你，你把自己卖得可真够彻底的，就连医疗费也要靠这种手段来拿。可以，反正你喜欢卖，我的钱也够多，咱们就继续维持这种关系，看到最后，你能从我身上捞走多少钱。”
她在柜子里存着名贵宝石的事情，他是知道的，陆少琛本来没猜到她要用来做什么，直到有天站在卧室门口，看见她数着那些珠宝，还计算着离开之后这些钱可以使用多少年时，他什么都懂了。
也许，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应该绝望了。
“滚，从我的车上离开。”陆少琛一刻也不想再看见乔心梦这张脸，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伸手一推就把她推了出去，看着乔心梦跌在地上，收回冷漠的目光。
车灯照穿黑暗，轮胎在她周围绕了一圈后，缓缓驶离。
乔心梦蹲在路旁，裹着黑色大衣瑟瑟发抖，冷风呼啸着灌进领口，她咬着嘴唇，什么辩解地话也没有，只是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在他的心里，她始终是个玩物，是个出来卖的，用过了就可以轻易抛弃，然后毫不怜悯地转身离开。
而不远处，陆少琛驶远后，又从另一边调头开回来，将车停在对面的马路下，树荫深重，遮住了车身，也遮住了他望向她的目光。
陆少琛静静地看着那个蹲在路旁的女子，她没有钱，也没有手机，包还在他的车上，实际上，将车子开走后，他就立刻打了电话给瑞奇，让他来接她。
开了一段路后，他又担心她孤身蹲在路旁，会不会出事，便又调头回来，远远地守着她。
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停下，乔心梦看见一双皮鞋朝自己跑来，她还以为陆少琛又回来了，眸底忍不住划过卑微的欣喜，可是抬头映入眼帘的，却是别人的面孔。
“陆太太，我送你去医院。”瑞奇推了推眼镜，伸手扶起她。
坐在车后座上，瑞奇还拿出一套新买的衣服递给乔心梦。
不远处的陆少琛，见乔心梦已经顺利被瑞奇接走，才发动汽车，两人朝反方向行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