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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心中最美好的回忆,早些年每次回来,无论古一和马二两人贫穷富贵,院长大叔总是会给予他们慈祥的笑脸。其他的孤儿小朋友,也会亲切的拥抱着他们,这就是家的温暖;对于两人来说,这里就是家!
“过去看看,那几家老房子也是属于孤儿院的,也许他们都在那。”马二手中还提着从外面带回来的礼物,一个一个袋子泾渭分明,那是买给院长大叔和所有小朋友的礼物,每一个都有,对于所有人。他闭着眼也能叫出名字。
越走越近,但却有些害怕起来,在外界,从未不知道害怕为何物的他们,今天却有了一丝不可为的颤抖,眼前的东西太吓人了,天知道发生了什么!?
“是古一和马二哥哥吗?”还未靠近,就听见草丛里传来微不可闻的声音;天色已暗,此刻的视觉很考验大家的默契程度。
“是小米吗?”古一的声音也变得温柔,他自然听出来了。这是孤儿院小朋友小米的声音。
“小米!?快出来,别躲在草丛里,快告诉哥哥,到底发生了什么?”马二却没古一这么沉得住气。他听见小米声音的同时,说话居然已经带起了哭腔;以往小米是个多么活泼可爱的孩子,见到自己总是欢声雀跃,声音也不像此刻的那样,充满着伤害和无助。
“哇呜呜呜呜呜!”令大家没想到的是,躲在草丛里的小米很听话。他是出来了,但他并没有得以开口说话,反而是第一时间一把抱住了古一,大声的哭了起来。
“别哭别哭,小米别哭,快告诉哥哥发生了什么?”马二着急了,手里提着的礼物一把丢在地上,他冲了过去,紧紧抱住小米。
“你真二!别吓到了小米!”古一转手推开马二,责骂两句,随后前者轻轻的反手将小米抱住,谁都看得出来,此刻的小米十分害怕,联想到孤儿院的场景,也都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很恶劣的事情!
马二紧紧的握着拳头,孤儿院是他的家!这里的人都是他的家人!谁敢破坏这里,谁敢欺负到他的家人,他就会跟谁拼命!爱谁谁!
“别冲动,先去看看再说,小米,别哭了,你是个坚强的孩子哦!快带哥哥去看看院长大叔,好不好?”古一摸着小米的脑袋,后者哭得撕心裂肺,这一幕真的很让人心疼;听了古一的话后,哭泣的小米顿了一下,随即反手搽搽眼泪,点了点头,他指了指其中一间老房子,然后再次落起了眼泪。
看到小米再次落泪,古一仿佛猜到了什么,他三步并作两步,走近那间老房子;虽然马二看起来比古一暴躁了许多,但是熟悉古一的人都知道,后者的暴戾是放在心里的,只有当爆发出来的时候,才知道他到底有多恐怖!
咳…咳!阵阵的咳嗽声,很让人心疼,但是听到咳嗽声的古一,反而心中放心了不少,大叔还活着……
“院长大叔,我们回来了。”尽管古一想装着无所谓,但是颤抖的哭腔还是暴露了自己的想法,孤儿院倒了,院长大叔的声音如此虚弱,古一的心里满满都是悲伤。
“回来了?快进来。”门里传来院长大叔欣喜的声音,这是由衷的高兴。
用颤抖着手推开老旧的门,房里只有一根蜡烛在点亮,可是那烛光,也是颤抖的,就像古一的身体,又或者是抱着小米跟在身后的马二,他们不停的抖着,咬着牙,强忍着泪水。
趟在床上的院长大叔,往日的头发和胡子虽然也是乱扎扎的,但却有一种沧桑的味道,但今天的大叔,头发和胡子的乱,让人心痛。
尤其是额头上围绕着一圈的白纱布,现在已经被鲜血染成了微红,手上缠着石膏,腰间盘着夹板。
面无血色的大叔,此刻却笑了,他很开心,也许是为生前还能看到古一和马二而开心,但这开心里又包含着万分无奈,他最终也没能陪着孤儿院直到老去。
“是谁!?”古一再也忍不住了!他内心里的暴戾已经达到了极限!他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情感,孤儿院!大叔!这些自己最大的逆鳞,居然随着成长而一步一步变成这样,这是无法忍受的痛苦!
“古一,别冲动,来,坐下。”依旧是慈祥的眼神和欣慰的笑脸;只有大叔自己心里才知道,当他在电视里,看到古一和马二成为国家足球运动员时,那一刻的心情,有欣慰,有快乐,那天大叔喝多了,随即也哭了。
“哇呜呜呜呜,古一哥哥,小米好害怕!”马二紧紧抱在怀里的小米,再次哭了起来,这不过是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孩,为什么会有人如此的狠心!
“呼!对不起,大叔,还有小米,我回来晚了。”古一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随即暗示马二,赶紧呼叫救护车,还有去看看旁边的其他孤儿,看看大家是否安好,因为古一知道,一向勤俭的大叔,绝对不会愿意花钱去医院的,哪怕是去了,也是敷衍了事,潦草的包了纱布,缠了夹板,带上石膏,拿了点药,最后等着一切好转,其他时候,大叔哪怕愿意咬着牙忍着,也不舍得去医院。
所以古一问都不问,直接让马二去把救护车叫来。
随后古一就坐在大叔的床边,和大叔平静的聊了很多,一边照顾一边聊,可惜的是,大叔就是不愿意透露这一切的起因和经过,每当问起,大叔都在转移话题。
但是古一感觉得到,每次说及时,大叔的眉头都会轻轻皱起,这显然还是在担心着,担心事情还有后续,而这个担心,却正好是古一所希望的,他正想看看,到底是谁!导演了这一切!
“大叔,趁着天色未晚,一会我带着孩子们去镇上住吧,开个旅馆,大家好好洗洗澡,睡个好觉。”古一和马二毕竟已经是职业球员,无论是华夏对于球员的补助还是俱乐部给予的津贴,他们的腰包还是很丰裕的。
“不必了吧,这里能遮风避雨,平平稳稳的,搞那么多事干吗?给别人带去麻烦,何况住旅馆还得花费一大笔钱。”大叔笑着把话说了出来,但听在古一的耳朵里,却是一阵酸楚。
大叔就像是自己的父亲,含辛茹苦的把自己养育成人,此刻想孝敬,却碰到了这样一出令人发指的事情,古一想哭,却忍住了,他看向窗外,借着天色已暗,隐藏泪水,也借此强忍热泪,他害怕看着大叔,会哭出声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