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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刘建飞突然感觉到一个带着几分得意的情绪在四周盘旋。这是种十分神奇的感觉,仿佛有谁做了件非常得意的事情,正在向刘建飞炫耀一番。刘建飞本就因为安娜的遭遇而十分不快,感受到这个情绪后心中更是愤怒异常,连想都没想立刻催动精神力向那情绪发动全力一击。
在这一击中刘建飞丝毫没留后手,精神力犹如澎湃的海浪向那情绪涌了过去。而他自己在完成这一击后也立刻感到头晕眼花胸口烦闷不已,正是精神力透支的典型表现。
不过刘建飞这一击倒也不是无用功,那个在他身边盘旋不去的情绪突然遭受如此沉重的打击,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也不知道是被刘建飞强大的精神力所惊而逃跑,还是索性就被这次攻击消灭,湮灭于无形之中了。
“呕……”作出了这次攻击后,精神力透支的刘建飞以手撑地,不由自主地干呕起来。虽然这种感觉很是让人难受,但刘建飞并不担心,知道只要精神力稍稍恢复一点,身体状况很快就会变得正常起来。
刘建飞没有注意到的是,就在那得意的情绪消失无踪的同时,整片食肉树林齐刷刷地颤抖了一下,然后所有的树枝都静静地垂下一动不动了。不仅如此,就连缠住安娜的那几根枝条也无力地松弛下来,把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的安娜“扑通”一声重重扔在地上。
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刘建飞也抬头向树林中望去。他很快发现安娜并没有如自己料想的那样被吸成人干,而是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从她微微起伏的胸膛来看,应该还活着才对。而刚才还气势汹汹的食肉树林却已经变得毫无生气,看上去就象是完全失去了生命力,已经彻底死亡了似的。
这个变化完全出乎刘建飞的意料,他不明白为什么刚刚还生命力旺盛的食肉树林怎么会甘心放弃到手的美食。不过刘建飞并没有细想其中的原因,而是尽量让大脑休息以恢复精力,好尽快去救助昏迷不醒的安娜。
此时的刘建飞自然不会知道,刚才盘旋在他周围,充满得意感觉的意念,其实是整片食肉树林的精神意志。虽然这片树林看似规模不小,封锁了山谷的整个出口,但其实所有食肉树的根系都是连在一起的。换言之虽然看上去树林中有许多树木,但其实可以把它们看成是同一个生命体。
两年多来这么多食肉树木吞噬了不少变异兽和人类,其中自然不乏完全成熟的变异兽。久而久之下来树林竟然也渐渐有了自我意识,而这种自我意识的表现方式正是刘建飞最熟悉的精神力。
刘建飞在冲出树林后感受到的那洋洋得意的情感,正是整片食肉树林自我意识的表现。不过植物本来是没有意识的,这一大片食肉树林虽然有了意识,但精神力却稍还很弱,只比普通人稍强一点而已,和刘建飞澎湃的精神力相比就象是萤火虫和探照灯那样差距明显。
刘建飞在愤怒之下倾尽全力的精神攻击,威力着实非同小可,刹那间就完全破坏了整片食肉树林的意识。失去了意识后的食肉树林成了没有思维和行动能力的真正植物,自然放开了只差一点就丢掉性命的安娜。
休息了一小会后,刘建飞感到那种头晕目眩的感觉已经渐渐消退,于是站起身来走到了食肉树林边。在食肉树的攻击范围外仔细观察了一会,确定这些恐怖的植物已经完全没有了威胁,刘建飞这才走进树林抱起了还没苏醒的安娜。
刘建飞抱起安娜后才发现,要是以身材为参照的话,她的体重比自己估计的重了一些。这显然是因为安娜曾经是格斗运动员,全身肌肉比例较高的缘故。事实上即便是在安娜昏迷的时候,刘建飞仍旧可以感受到她腰背部和双腿充满了活力和弹性的感觉。看来安娜的女格斗家身份的确名不虚传,这种充满力量的感觉是刘建飞从没在其他女性身上感受到过的。
不过此刻的刘建飞可没工夫去多想其他问题,他最关心的还是安娜的死活。毕竟象她这样有高超格斗技巧的女人可不好找,刘建飞还指望安娜参加自己的部族,将她的格斗技巧传授给其他部族成员呢。
事实上就连刘建飞自己也没学习过系统的格斗技巧,也指望着从安娜那里学上几招的。虽然他有内力作为后盾,但如果再掌握了格斗技巧的话,无疑能让自己的实力更上一层楼。
好在安娜的体质远比普通人要好,所以虽然遭受了食肉树的攻击,但心跳呼吸还算平稳,估计没什么大事。刘建飞把安娜轻轻地放在树林外的平地上,开始为她检查身上的伤势,很快就发现安娜裤子已经破了,正有鲜血从破口处慢慢渗出来。
双腿是安娜首先受到攻击的部位,这里受伤最严重自然并不会让刘建飞感到惊讶。他只是希望食肉树还没来得及开始吸取安娜体内的液体,要是已经被吸走了太多的鲜血的话,在完全没有医疗设备的末世中,失血过多的她只有死路一条了。
刘建飞有些紧张地用砍刀割开安娜的裤腿,露出了她大腿上小麦色的肌肤。看来这小妞在大灾变以前就很喜欢晒日光浴,所以才能晒成这样性感的肤色。大灾变后光照变得很弱,就算安娜整天不穿衣服在野外生活,也不太可能把皮肤晒成这样的颜色了。
此时在安娜浑圆结实的大腿上,整齐地扎着两排尖刺。在小麦色肌肤的衬托下,这两排暗红色的尖刺特别醒目。刘建飞也从来没有处理食肉树造成的伤势,眼下也只能先将这些刺都拔干净再说了。
这些尖刺深深地刺进了安娜的肌肉,折断处刚好和她小麦色的肌肤齐平。以至于刘建飞不得不紧紧按着她的大腿,然后低头用牙齿咬住尖刺的尾部,才能顺利地将它们刺拔出来。也许是受到了拔刺时痛苦的刺激,安娜发出一声若有若无的呻吟,然后慢慢地睁开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