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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里听出来,比钱更大的损失,自然就是事业方面。
任总立刻反应过来,问:“您算的是我的化工厂要出事故?”
“或许是。”方天风说。
王源泽闭口不语,他很清楚,无论自己信不信占卜算卦,这种时候都不应该开口。
任总急了,他是工程师出身,问:“是就是,不是就是不是,怎么会或许是?”
“我只能准确地知道你大祸临头,但只有九成的可能是跟雾山化工集团有关。”方天风说。
任总皱起眉头,他听说过方天风的传闻,甚至有消息说,当年方天风去南原省,帮何家的老大那位何长岭常务副省长保住了中岳化工。
任总平时有点信这个,但这种事真要让自己碰到,而且方天风张口就说至少有十个亿的损失,这让他一时难以接受。
方天风微笑道:“既然任总犹豫不决。那就多花时间考虑考虑。不过,最好在明天早上之前给我电话,因为我也不确定祸源是什么。要是迟了,赶不到你们厂区,一旦事故爆发。我无力回天。两位慢走。”
方天风说完转身离开。
任总站在原地呆了许久,才张口问:“王老,您怎么看这件事?”
“我不插嘴。”王源泽摇头说。
任总更加失望,轻叹一声,说:“我们走吧。”
王源泽终究是个善心人,忍不住说:“我在做重大决定前。有个习惯,就是仔细想想做与不做的收益和损失,然后再做决定。想必你平时也会有自己的判断方式,只不过有时候身在局中反而看不清。好了,有空常去我家坐坐。”
王源泽坐进车里,离开长安园林。
任总却轻叹一声。坐车离开,但一路上不断胡思乱想。
雾山化工总资产超过两百亿,任总所占股份只有20%,而他自身也是雾山化工的创始人之一,是自己一步一步带着雾山化工走到今天。
实际上,任总有些奇怪,为什么自己很偶然来这里。方天风就说第二天要出事,这不能不让他起疑心。
更何况,方天风一张口就说十个亿,这让任总觉得方天风有点信口开河,因为一是损失太多,二是数字似乎有点准确,他只知道算卦的会说大难临头或者失财等话,但从来没听说过算卦的会算出谁谁会损失多少钱。
但是,任总最怕的是,万一自己相信了方天风。最后却被方天风诈骗,钱的损失倒是小事,名誉上的打击才重要。他有一个朋友曾被一个江湖骗子骗过,然后成了众多人的酒后笑谈,很多人拿这个笑话他。有几次差点让他翻脸。
任总很清楚那种滋味多难受。
不过,任总还是有一点相信方天风,虽然他是雾山市的人,离云海较远,但在云海有分厂,而且经常来云海,对云海高层的事比较关注。
更何况,大名鼎鼎的东江第一商业家族冷家就在雾山,冷家老夫人发话帮方天风的消息,他是第一时间知道,不然那天在寿宴上也不会对方天风那么敬重。
雾山化工的大股东,恰恰是冷家!
当年雾山化工遇到难关,任总找上冷家,而冷家通过入股雾山化工,解决了雾山化工的危机。
任总想了想,在手机里查找,发现没有中岳化工袁总工程师的手机号,于是打电话给自己的秘书,让她去找中岳化工袁总工的手机号码。
很快,任总得到电话号码,打给袁总工。
“袁老哥,是我,小任。”任总笑呵呵地说。
“任总,你可是大忙人,怎么有工夫打电话找我?不会是来中岳市让我请客吧?”
“袁老哥您说笑了。我找您是想问问几个月前的一件事,我在酒桌上听人说过,你们中岳化工的氨醇生产线出过问题,后来被方大师解决了?”
“哦?你从哪儿听来的?”袁总工沉声说。
“袁老哥,您就别计较了,这件事对我很重要。我跟您直说吧,那位曾经帮过你们的方大师,刚才给我算了一卦,说我们厂要出大事故,损失不会低于十个亿。”
“你真认识方大师?”袁总工疑惑地问。
“当然,我刚从他家出来。您说要是方大师给您算卦,您信不信?”
“方大师算的啊,以前我是肯定不信的,咱们搞技术的,没多少人信这个。不过,自从那件事发生以后,我不信别人,但还真就很信方大师。管道出现……咳咳,那件事我之前就觉得可能会发生,甚至做出警告,可惜没人信,幸亏方大师带着何副省长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连何副省长都待之如上宾,我一个糟老头为什么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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