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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免被骆驼间重力摩擦弄伤了腿,在躲无可躲的情况下,蓝熙书狰狞双目抛刀在地,迎着啊巫的长戟持短火铳与之对接,嘭!闷雷炸响,长戟没入蓝熙书持短火铳的左肩头,而应声跌下马的啊巫在他手下的惊喊下被乱蹄路过。
拖着长戟的蓝熙书跟随骆驼一头扎进通道的暗黑中,撞击声,驮筐摩擦石壁发出的刺耳锐响等各种杂音震耳发匮,蓝熙书咬牙拔掉了长戟,长戟碰撞石壁使得创痛加剧,蓝熙书双手死死的抱住驼峰,骆驼毛都被他揪掉了好几把。
火把如萤,转瞬膨胀,压迫感一松,蓝熙书眼前一亮突现厮杀的耗子和井运水。
“三少!三少!”耗子扯着脖子喊,蓝熙书那里控制的住几度受惊的骆驼,一声健马长嘶迎头蓝熙书的骆驼,
蓝熙书被狠狠的摔下来,一只大手如铁抓来的及时,两个翻滚蓝熙书却被葛大揪着肩头的袍襟给拎了起来:“上马!”
蓝熙书借力翻上了马鞍,再回头,葛大打头,井运水耗子王小小等哥几个齐了,个个人马如龙,箭一样离弦追随自己而来,啊巫城抛在身后。
哥几个哪敢稍有迟疑,刚拐过交易杂市,高擎火把的十余人马斜穿过几个蒙古包拦截蓝熙书等人,蓝熙书还以为是啊巫的人从前门围追堵截来了呢,定神一看,居前的却是花奴,火把和速度下的花奴很恐怖,不用问,闻知真相的花奴不是谈情说爱来了,人马未到,一支冷箭先说话了,可惜准头差了二里地。
蓝熙书早从褡裢里摸出另一支连珠弩箭,耗子不知为何大声疾呼三少,声音之哀切令除了蓝熙书的其他哥几个都不明就里,耗子的惊呼让让蓝熙书在紧要关头改变了准头,手臂一动,连珠弩箭擦着花奴的臀射中她的马臀,花奴的马横穿过蓝熙书身后躲过一劫,但尾随的那六七个人就不那么幸运了。
蓝熙书一马当先旋风而过,身后一片惨叫坠马声。
夜出奇的黑,没有恐惧和寒冷,就是一路狂奔,过耳的风声就像把面皮千刀万剐一样,也不知道这样狂奔了多久,暗夜无息,凉镇全然不知被抛在那里。
蓝熙书停下来,忽然没有了方向感,只看见黑天雪地朦胧的分界点,黑黢黢的山包的轮廓在这黑暗中无法分辨距离。
极速奔袭的马一旦停下来,马腿上的肌肉突突抽搐,重重的响鼻声铁环哗楞做响分外悦耳。
蓝熙书这才感觉周身作痛,特别是啊哦的那一长戟留下的伤口剧痛,蓝熙书咬着牙不做声,这个异地他乡的亡命之夜让他多少有点后怕。
蓝熙书很容易的分辨出聚拢过来的人影,井运水,耗子,王小小和二虎子,看马上的坐姿蓝熙书就知道阿来的伤势最重,他几乎匍匐在了马鞍上。
葛大离他最近,端坐马上跟半截黑铁塔。
“葛老大!要不是你我们说不定被一勺烩了。咱哥两怎么就有这种生死与共的默契呢!”
蓝熙书打着哈哈,却也是言语由衷,幸亏葛大及时赶到,有马才有活路,更重要的是自己和耗子的马鞍褡裢里有他们赖以生存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