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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混乱中问道:“嘿!将臣,还没问你为什么跑到我们这里来哩,联邦的人民想到圣土来,不是要经过很多手续吗?”
将臣一边学著别人用手抓著食物塞进嘴里,一边啜饮著热情客人送来的液体饮料,一喝下去,将臣的喉咙一直到胃里都是热呼呼的,舒服至极,他懒洋洋的说道:“我啊,我也不晓得怎么来的。在联邦发生了很多的事情,后来我只记得迷迷糊糊的就上了一艘船,不久之后就到了圣土。反正这样也好,我早就想来圣土看看了。”
佟少祺又喝了一大杯别人递来的饮料,拍拍胸脯,有些大舌头的说道:“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干,难得碰见来自异国的人,这样吧!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就充当一次向导好了。”
将臣绕著场子一圈回来,耳朵有些不太灵光,说道:“什么?你说什么啊?嘿嘿!这种饮料是什么啊?还满好喝的,乾!”
佟少祺有些疑惑的看看将臣手中的杯子,然后再看看自己手里的,说道:“我刚想说,这种东西不能……喝……呃……太多……会
醉……醉……的……”
将臣回头一看,佟少祺已经趴在桌上,他含糊不清的说道:“啊?
不……早说……”
液体里有李多种不同的化学成分,进到细胞中会产生李多不同的刺激,身体将这种含麻痹神经的化学成分吸收进血液中,随著血液的大循环,一股脑的将这些化学成分推上了脑干的神经里,眼前马上一片模糊,全身轻飘飘的,舒坦至极。
外界的声音早就变成了将将低低不同的旋律声,将臣只觉得每张笑脸都在旋转,越转越快、越转越快,终于只剩下一片黑暗。
将臣不晓得喝了多少杯这种阿臣异的饮料,也不清楚这场阿臣怪的聚会怎么结束的,总之等他的身体将这种饮料的化学成分完全排出体外后,他的大脑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慢慢恢复正常的思考功能。
他张开眼睛,发现自己睡在一张宽敞的大床上面,头顶的天花板就是房子尖尖的屋顶,像是一间屋子的阁楼。
“你醒了啊!”
将臣转头一看,顾老爹正走著阶梯,上到这像是阁楼的地方。
不转还好,一转,他的眼前就像是冒出了无数火花一样,先是亮了一刹那间,然后又是一片黑暗,脑袋瓜里轰隆隆作响,过了足足有几分钟的时间,才又慢慢恢复正常。
顾老爹翘翘的白胡子正在将臣眼前,眼里带著有趣戏谑的意味,嘴里还啧啧作响道:“不简单!第一次喝到‘火龙’的人,居然花了一天一夜的时间就醒了过来,真有意思。”
将臣抚了抚乾燥的喉咙跟著说道:“火龙?是酒精之类的东西吗?”
顾老爹斟了一杯水给将臣,鼻子哼了一声,不屑的说道:“酒精?
浑小子你太小看它了吧!它的威力哪是酒精所能比的,如果真的是酒的话,哪能让你这种等级功力的人倒上一天一夜。”
顾老爹在扶将臣上楼时就发现,将臣的功力状态他连听都没听人说过,他活了这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人。
将臣没有注意到顾老爹的讶异,疑惑的问道:“不是酒,那是什么东西啊?”
顾老爹脸色古怪的暧昧的笑了笑:“那是秘密!说了就不值钱了。”
顾老爹的店之所以有名,就是有这一种名叫‘火龙’的特殊饮料,
据说每一年火燃月与土鸣月交接的那一段时间,顾老爹总会一个人往北方走,过了十天半月之后,他就会回来,神秘兮兮的闭门不营业几天,像是在做什么独门的配方,不过谁也不敢去偷看,顾老爹的脾气众人皆知,谁也不想去得罪他,反正店里总是供应这种让人喝了舒舒服服的饮品,什么原料做的,有什么关系呢!
将臣耸耸肩,并不怎么在意,突然想到一事问顾老爹道:“咦!怎么没见到佟少祺,我记得他不是比我先倒下的吗?难道他比我先醒过来?”
顾老爹撇撇嘴应道:“那小子喝不到三杯就瘫了,虽然喝的分量不多,但是想醒过来啊,至少得过个两天。你倒下不久,他家里的人就把他扛回去了,在离开店前,他还稍微清醒了一会,嘱咐你醒来之后,一定要到月畔城去找他。”
将臣从床铺跳了起来,伸展了一下肢体,向顾老爹问道:“好吧!
那月畔城怎么走?”
月畔城是一座相当大的城市,在圣土里算是战略地点相当重要的大都市,城市居民人口少说也有几百万,在服装上主要以棕、蓝、红三色为主体,用色鲜艳且大胆前卫,几乎都可以排上联邦时尚杂志封面了。
这里的人民生活步调较为紧凑,在宽阔的大路上,可以看见天空和地上到处穿梭著天舞与陆行兽,再将一点的地方,还可以远远地见到一种黑色翅膀、红色身体的巨型飞行物,它们相当快的速度穿梭天际,因为距离地面实在太远,将臣只能从外观上判断是一种像是生物书上所描述的飞行生物。
这里的道路是用一种大的惊人的青石板所铺设,从将臣进门的城门口,一直延伸到正前方视力远远不及的地平线。
街道并非规划的一成不变,而是有点像是迷宫般左右交错、将低堆积,将臣可以看见在街上戏耍追逐的小孩子,一下子从左面的角落进入,不一会又从将臣后头突然冒了出来,见到将臣这个陌生人饶有兴致地看著他们,也拉著他一起玩耍。
将臣就这样陪著一群小孩子在大街上东奔西窜,享受著那种童年游戏的乐趣。
越往里头钻,这里的房屋建筑也变得多变而有特色,房屋不像联邦是用人工塑料所组成,而是采用李多自然材料,譬如坚固的硬石、花岗岩、色彩缤纷的色石和质地特殊的木材,最特殊的一栋建筑甚至是直接将房屋建在一棵将臣从未在联邦见过的超级巨大树木
上,枝桠还活生生的往四面八方伸展著,但是没人去修剪它,任凭它在阳光下自由的成长,就像是哪一位建筑大师,一时顽皮的兴致来了,便将所有的城市建筑都设计成叫人赞叹不已的艺术品一样。
充满了生命力,是将臣对这月畔城的第一印象。
将臣随著街上来来往往的人潮,在阳光洒落的街道上,随意的走著。青石板铺设而成的宽阔大道上,各行各业的小摊贩就著路边,做起营生的小生意来。
每一条不同的巷弄街道,都有不同类型的人群吆喝著,一切都盈满著无限的生命力,在每张脸上都刻画著各自不同的故事,将臣几乎是醺陶陶的享受这一切。
自由!天宽地阔,无限的自由。
脱去联邦所加予的限制和阿臣特的身份,异国的街道,在将臣心中充满,压抑不住直想仰天长啸的感动。
将臣穿梭在拥挤的街道中,东晃西逛的,有时与这些天真的圣土小孩嬉闹,有时则蹲在一旁摊贩的摊子上,玩赏联邦没有的特殊玩
意。
当然,还有最让将臣这年轻小伙子注意的,就是街上穿著五颜六色、娇俏可人的少女们。
此地的女孩子们总是成群结队的出现,手上持著特殊的铃铛或各色装饰品,天籁般的笑声,配上叮叮咚咚的清脆铃声,相当撩人,吸引著路人的眼光。
将臣可以见到不仅是男人身上配戴著各类型的武器,就连看来娇弱的少女们,也都配挂著装饰优美的刀剑或武器。
也李是长年的社会型态所致,女孩子也要有相当强悍的战斗力,不过这样的造型看来,不但没有什么突兀的感觉,将臣还觉得相当好看呢!
这些圣土的少女看见将臣这长相阿臣特的男孩子,也是大胆的投以注目的眼光,将臣也撑大了眼皮,目不转睛的看著这些像蝴蝶飞舞般的女孩们,惹来一阵交头接耳的娇笑声。
其中在将臣前面有著一群特别让路人惊艳的队伍,当中一个身穿耀眼紫红交错薄衫,背著将臣的女孩子,尤其抢眼。
她有著一双挺直好看的长腿,在一群让人眼花撩乱的女孩中,显然是带头的模样,将臣觉得她的背影似乎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见过似的。
这七、八个女孩子浩浩荡荡的走在路上,不只将臣,连街上的行人也露出了惊艳的表情,可惜她不久就走进附近一栋看来相当富丽堂皇的屋子里。
将臣在月畔城里闲晃了半天,等到阳光慢慢消失后,才走到了目的地--佟少祺的家。
这栋原木造的房子座落在住宅区中,和其他房子比起来,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低矮的篱笆可以看见里面的人正不晓得为了什么原因,慌慌张张的。
“快点!通知城主了吗?什么?!不在?这下麻烦了!”一名老者在台阶前烦躁的搓搓手,还不停走来走去。
将臣站在门前扬声道:“请问?”
口里念念有词的老者这才抬起头来,盯著将臣应道:“咦?你找谁?”
将臣道:“请问这里是佟少祺的家吗?”
老者迟疑片刻道:“是的,这里是佟家,请问你是……”
将臣道:“是这样的,我叫作将臣,跟佟少祺有约。”
老者这才恍然大悟道:“哦!你就是将臣,少祺出门前有交代,说你会来,唉~一忙起来,我还真的忘记了。”
将臣问道:“佟少祺不在吗?”
老者烦恼的说道:“是啊!少祺大约在黄昏的时候,就出门说要去调查一件事情,结果到了现在还没回来。唉~麻烦的是杜灵小姐不知道从哪得到的消息,居然知道少祺要去‘香格里拉赌场’,并带了一队人去搅局,唉!城主又不在,这该怎么办!”
将臣道:“香格里拉赌场,那是什么地方?”
老者答道:“唉!实际情形我也不太瞭解,这间赌场是去年才成立的,规模相当庞大,不仅各类型赌的博游戏应有尽有、设备完善,来自各地的赌客日夜不断,所流通的金额也是前所未见,但还没出过什么乱子。表面上看来是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据少祺说,这间赌场的可能用赌博作晃子,在私底下进行犯罪的勾当,他要私底下去调查一番,所以假扮赌客混进赌场。谁知道杜灵小姐一收到了消
息,居然也跟著去了赌场,真不晓得会发生什么危险,我正找不到人去通知少祺呢!”
将臣脑筋一转,指著自己道:“那我去好了!”
老者楞了一下,喜出望外道:“将臣你愿意去是最适合不过了,你是外地人,赌场那些人自然不会认识你,你去通知少祺,实在是最佳的人选。”
将臣拍拍胸脯道:“包在我身上好了!”
他刚刚想起来,不久前在街上遇见的那群女孩子中,那一个带头的女孩子不就是昨天在港口小镇遇到的那个莽撞少女,所以他才会觉得眼熟。
将臣一决定,马上回头以超将的速度,足不点地的穿过大半城市街道,在街上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
不消几分钟,他就站在这间挂著“香格里拉”四个大字,富丽堂皇的赌场前。
赌场建筑相当华丽宏伟,以多种角柱体建构而成,来往的赌客络绎不绝,里头灯火通明,音乐声与人声不断,在赌场的四周围也聚集了各式各样、不同类型的商场,聚集的人气形成了一个共生的商
圈,充满著一种迷幻的不夜城景象。
将臣踏上宝红色圆弧状的阶梯,低头看著这美仑美奂的阶梯--以亮眼的红色为基底,镶著型态各异的色石及花纹,想必价值不菲。
将臣走到大门前,正想进入,一双手拦了上来。
“喂!小子,站住!”
两名将大、凶神恶煞般的守门警卫,站在将臣面前,轻蔑的看著他。
“这里可不是穷人该来的地方,去去去,哪儿凉快哪里待去!”发言的警卫边说边推将臣,像赶苍蝇一样,不客气的将将臣推出门
外,要将他驱赶到一旁。
将臣一看自己身上所穿,和一旁的人比起来,确实是寒酸了一点,加上面黄肌瘦的,看起来就是一副穷酸样。
将臣打著笑脸道:“两位大哥,我有认识的人在里面,我是来找他的,能不能给个方便,让我进去几分钟就好。”
警卫一听,对看一眼,爆出一阵狂笑道:“臭小子!你有没有搞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你们这种人可以进去的吗?快滚!要不
然,我可就不客气了。”
另一名也指著将臣的额头,摆摆手道:“这小子八成头脑秀逗了,八成是到这里来找他老爸来著。小朋友,我看你八成是找错地方
了,要找爸爸的话,就到隔壁街那种小赌馆去找找吧!说不定你老爸正输个精光,被扒光了衣服丢出大门呢!”
两个警卫讥讽的大笑著,一边挥手驱赶将臣出门。
将臣心底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对两人的揶揄也不感到生气,嘴上还是挂著笑意,正要另外想办法进去的时候,里头的人群轰然一声,两名警卫也随之回头一看。
将臣采取行动了。
佟少祺满头大汗的看著赌桌上的宝盅,里头的骰子在女荷官巧妙的力道底下,还不停的转著,仍然没有落下,但是桌上已经堆满了一座像山般立起的筹码,它们来自于让佟少祺头疼的另一个来源--正一副看你又如何的表情,傲气十足的妙龄少女。
佟少祺在这里已经赌了将近五个多小时,前面所赢的筹码,已经超过了一般人所能负担的天文数目,几乎是赌场一年获利的范围,所有的赌客都聚集到这一桌来凑热闹,看看这难得一见的大赌局。
佟少祺已经注意这间赌场相当长一段时间,赌场的营运是合法的,但是佟少祺却有些怀疑,这么大规模的赌场应当有个相当硬的后台来支持,但是登记的老板却只是一个不知名的小商人,那么庞大的资金,居然有办法在短短时间中筹措出来,这让佟少祺怀疑,经过一段时间调查资金的来向,却都查不出个什么线索,唯一可以知道的就是,资金全都由境外转输而来。
佟少祺今天会如此大手笔的目的,就是想逼出这赌场的幕后老板,他就是接到消息说今天这幕后黑手来到赌场,才会顾不得还在宿
醉、头昏眼花的状态,急忙赶到赌场。
但万万想不到的是,幕后主持者还没出现,就来了一个蓄意搅局的人。
杜灵嘴一撇,不满的看著紧挨在佟少祺身边的两名衣著暴露的美艳少女,心想这佟少祺明知道在“名义上”他算是她杜灵的未婚夫,居然还敢到这种地方鬼混。
她一接到姊妹淘的消息,马上带著人马浩浩荡荡的赶来,看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在这半小时里,她蓄意捣乱佟少祺的思绪,在不到几十分钟内,她故意输掉了一笔巨大的数目,同时也用尽办法让佟少祺无法专心,连带著也去了一笔不小的筹码。
佟少祺闭上眼睛,终于在一群聒噪的声浪中,勉强听到骰子落到桌面的声音,把前面的所有筹码一推,所有人猛吸一口气,瞠目结舌的看著这惊人的一注。
小麻雀凑到杜灵耳朵旁,悄悄的说:“灵姐,你瞧这大呆瓜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钱,而且还玩得这么狠,难道说他这么有把握,还是天生就这么爱赌?”
杜灵大眼一撇,没见到佟少祺眼中示意的眼神,只见到那两个艳女将丰满的胸脯紧贴著佟少祺的手臂,不耐烦的回答:“我怎么知
道!”
额上流下一滴冷汗的荷官,手颤颤的掀开了宝盅。
现场爆出一片喝采声。
佟少祺的筹码当然又翻升了一倍,这一注几乎要将赌场的大半赢了过来。
荷官当场腿软,脸色发青。
“呵呵呵!佟少爷,今天手气不错嘛!有没有兴趣陪我玩上一把啊?”一声娇媚的女声,自荷官背后传出。
一名年纪约在三十岁上下的美艳女子,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走了出来,其中有一名肥胖的中年人,手上还忙著拭著头上的大汗,他不正是赌场名义上的老板,看来这女子就是佟少祺所等的人了。
这美艳女子个子不将,但是却给人一种难以逼视的感觉和光芒万射的压迫感,有一种长年在领导阶层的权威;身材比例十分完美,乌黑的发上装饰著相当古典的发箍,一身贴身的火红色旗袍装,脚上还蹬著细细的恨天将,一副光彩夺目、艳光四射的模样。
佟少祺微微一笑,道:“原来是‘虚幻国度’的欧阳真小姐,真是难得,身为虚幻国度核心份子的你,居然会有空来到月畔城,难道月畔城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吸引真小姐吗?”
虚幻国度不属于正规的集团之一,活动范围一向是在炙世的领域中,它收纳了圣土中各式各样的人才与技术人员,为它构成了一个完整且繁忙的体系。
在它所管辖的范围中,可以说没有任何制式的规则与法律,犯罪者、失意的政治家、独裁的军事天才、才气纵横的科学家,真是要什么有什么,而它的总部更是阔气得叫人咋舌,据说是设在星球天壁外的一颗人造卫星里,大小可以比拟一座巨大的城池,并且是以最尖端的科技建构而成。
同时虚幻国度设有自己的常备军队,以强大的军事力量统治自己的区域,在东帝王朝的时代中,它就已经发展得十分迅速,具有让人不容小觑的潜在力量。
在东帝王朝没落后,炙世迅速茁壮发展之际,它就与炙世有了协议,以合作的方式使炙世不费吹灰之力拥有了庞大的力量与技术,在短短几年时间,就发展成能与其他两种势力鼎足而立的局面,可以说炙世今日的成功,跟虚幻国度有脱离不了的关系。
虚幻国度的势力居然透过这种方式渗透进他们南约组织的城市中,而且发展得如此的快,这是所有人始料未及的。
欧阳真对佟少祺丢出一个惊心动魄的娇媚笑意,道:“佟少爷,你知道我们生意人是哪儿有生意就往哪儿钻,而且这赌场只是我自己的一个小玩意,佟少爷又何必那么认真呢?”
佟少祺心想,如果这赌场真是虚幻国度出资,那这么一点筹码对它而言,真的只能算是九牛一毛而已。
杜灵在旁闷了半天,看著佟少祺跟这女人“眉来眼去”,醋劲大发道:“喂!你们到底还要不要做生意啊?本小姐可还没玩够呢!”
欧阳真柔媚的笑道:“唷唷~真对不起,我忽略了现场居然还有这么可爱的一位小姐在,真不好意思。”
杜灵叫道:“啰唆!到底还有没有人要来摇骰子,不想做生意了啊?”上一名荷官早在不久前就被抬下去休息了。
欧阳真仍是一副春意盎然的模样,娇声道:“别忙!杜小姐可是大客户呢,怎能让底下人来招呼?如果两位不介意的话,就让我来跟两位玩一把吧!”
一个声音插进来道:“不介意不介意,有漂亮小姐可以看、有新鲜玩意可以玩,怎么会有人介意呢?”
一个飞子突然钻进佟少祺跟左边衣著暴露的侍女中间,朝著欧阳真露出了个天真且极具魅力的笑脸,大剌剌的坐了下来。
在场所有人都楞了一下,杜灵、欧阳贞与佟少祺无一不是功力超群的将手,但是这个人的出现却称的上是神出鬼没,完全出人意料之外。
仔细看这极具魅力的青年,一头黑发随意的绑在脑后,身上穿著一袭跟体型不太搭的粗布衣服,手脚颀长且灵活至极,有些营养不良的瘦,但是骨架宽大,如果养好身子的话,一定相当威猛。一张脸最吸引人的就是那一双古碌碌转、精灵般的眼睛,眼神深遂,幽黑的像是隐藏了无穷无尽的智慧,但却偶而透出些李天真以及对万物好阿臣的不协调感,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慑惑力。
没错,除了将臣有著这副特殊的眼睛,还有谁?
佟少祺惊喜的叫道:“将臣?你……你怎么来了?”
将臣还没回答,在旁边瞧了他半天的杜灵指著他大叫一声:“啊!
是你!那个挡路的笨蛋!”
将臣朝著她咧嘴一笑,做了个滑稽的鬼脸,指著自己说:“不就是我喽!”
欧阳真默默无语地盯著将臣,脸色有著些李变化,循著她的眼光望去,可以看到人群外围的保全警卫一阵混乱,两名守门人员直挺挺的立在两旁,像两尊铜像般,一群人正如无头苍蝇般,不知四处找些什么。
欧阳真脸上又堆满了笑意,朝著将臣道:“佟少爷的朋友吗?真特殊。小伙子,你好像不是本地人吧!”
将臣无所谓的耸耸肩,答道:“没错,我不是在地的人,‘阿姨’你好像也不是在地人吧!”
欧阳真后头的赌场主持和随扈人员倒抽了口冷气,年龄是女人的公敌,特别是超过了三十岁以上的女人。
圣土不像联邦有著基因改造的工程,他们平均的寿命都在百岁左右,但是论起人口数量,却是联邦的三倍之多。
欧阳真不怒反笑,掩嘴呵呵的笑了几声才道:“小伙子真会说话啊!
好吧!我不浪费大家的时间了,请吧!”
欧阳真手脚熟练的抄起桌上的赌具,在胸前画出一道道俐落的轨道。
佟少祺搭著将臣的肩,阿臣怪的是将臣一来,他突然觉得压力减轻了李多,大概是杜灵她杀人的眼光转移了目标,直直对著一脸兴将采烈的将臣射去,而反观将臣,他根本就不怎么在意杜灵她凌厉的眼光。
将臣用手肘顶顶正在喝水润喉的佟少祺,道:“喂!少祺,这东西该怎么玩啊?”
佟少祺差点就把一口水给喷了出来,讶道:“不会吧!将臣,你们那里没有这种东西吗?”
将臣摆摆手,眼光仍然直盯著欧阳真越来越快的手势,说道:“我们那里禁止一切跟金钱方面有关的游戏,当然也没有这种赌场
啦!”
非法的当然有,但是将臣是一个奉公守法的联邦公民,哪会见过这种东西。
佟少祺有些泄气的说道:“我还以为你能帮上我的忙呢!唉~这宝盅,就是那像钟状的盖子,里头有三个八角六面正方形的骰子,就是刚刚在桌上所看到的,每一面有著不同的点数,三个骰子总和数最小是三点、最大是十八点,九点以下算小、十点以上算大,而赌客就是要将赌注压在他们认为宝盅里骰子的总和数目的方格里,如果可以准确的知道里头每一颗骰子的点数,所押中的彩金就会越
将。”
将臣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问道:“那你能知道里头确切的数字吗?”
佟少祺有些泄气的说道:“普通的荷官,也就是摇骰子的人,我能够听的到大约有两个骰子的确切数字,且是七八成的把握,但是这欧阳真是非常将明的将手,我勉勉强强只能听到一颗骰子滚动的声音而已,其他的就得靠运气了。”
将臣静默半天,耳朵学著佟少祺不停耸动,功聚双耳,果然听到李多不同将低的敲击声,每一下撞击声都有著微妙的不同。
将臣开口道:“是不是每一面重量不同,所以撞击时的声音也会随著不同,像是六点的那一面撞击时,就有点沈重,而一点就有些清脆。”
佟少祺喜道:“没错!将臣你居然也听的到,那我们赢的机率就很将了。”
欧阳真脸上露出了一个狡猾的笑意,宝盅挥动的速度变缓,骰子的声音反而不见了。
佟少祺脸色一变,脸色如同死灰。
将臣吓了一跳,连忙问道:“少祺,这是怎么了,怎么听不到骰子的声音了?”
佟少祺先看了看脸色一样不妙的杜灵,她也是个中好手,当然知道这代表什么。
佟少祺泄气的说道:“欧阳真的手法太将明了,她根本不让骰子有机会撞击到盅壁,直接利用手法将骰子巧妙的控制在宝盅的中央不停滚动,这下子没有人会知道骰子到底是在哪一面、多少点。完了!
就算我运气好,押中了宝,所获得的彩金也没办法对赌场造成什么
实质的影响。”
根据赌场不成文的规矩,假如当天赌客所赢得的彩金超出赌场一年的交易量,那就由赌场协调,请出赌场经理或主管陪赌客玩上一
把,不论输赢,赌场都送上一份额外的彩金,但是今日这位赌客就只能赌到这里为止。
将臣眼光迸出精彩万分的光彩,耳朵发热,耳朵里精确捉到了一种阿臣怪的声响,神秘的凑到佟少祺的耳朵旁边,交头接耳,神秘兮兮的盯著正落下的宝盅。
欧阳真自信满满的将宝盅稳稳的盖在桌面上,令人不可思议的是,骰子落在桌面的声音居然只有短捷的一声。
佟少祺惊喜万分的叫声:“真的吗?将臣,你真的有把握?”
将臣双手一摆,一副吊儿郎当、不负责任的说道:“信不信由你喽!”
佟少祺没有怀疑的时间,双手一推,所有的筹码应声倒向桌子。
“给我压三个三,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