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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你亲自到达了此境,才能证得此道。”
杜阳睁开眼睛,看着面前渐渐不支的地母神。她的核心生命已经受到了重创,元气大伤。
“我曾经找到过你父亲关鸿云留下的影像,也知道了一些你的过去。也许,我该称呼你为关雨琦,而不是地母神。”杜阳从容地说道。
“你的才能令我钦佩,过往也令我感到痛心。但是,你为什么要把自己变成一个恶魔,一个把人类改造成畸形生物的恶魔！难道你看着生育之墙里那袖当生育工具的女人不痛心吗?在你的统治之下,人类正常的社会已经不复存在！你把人类带进了怎样的一个深渊！”
地母神一字不落地听完,哈哈大笑。那笑声里有癫狂,有无奈,还有无尽的嘲讽。
“小子,你以为你是谁?拯救人类的英雄吗?不错,我的确改变了原有的人类社会,那是因为自然生成的人类社会状态不堪一击！”
虽然在不停地吐血,但是地母神依旧在用宏亮的声音诉说。那副庞大的躯壳因为生命力极度受损而大块地脱落。
地母神先前的女人形态再次出现,不过这次不再是二十多岁的样子,而是看起来有三四十岁,面容似乎憔悴了很多。
她艰难地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杜阳幽幽地说道:“我,关雨琦,做所有的事情从来不求任何人理解！但是我一定有我自己的道理！”
杜阳同样还以嘲讽地讥笑:“你的道理就是把所有的男人像养牲畜一样关在圈里,不告诉他们世界的真相！然后让他们活在一个只有同性的畸形社会里,你感到很开心?
你的道理就是把所有的女人当成工具,一种用来给你当打手,另一种用来延续人口?你想过她们的感受吗?她们不知道爱情是什么,也不知道活到那一天就被你处死。那些生产蜂就更悲惨,她们对自己的命运一无所知,从生到死完全没有一点自由！你创造了一个地狱,这就是你的道理！你是个恶魔！”
关雨琦听了,却并不反驳。她甚至笑得愈发癫狂了:“哈哈,你说对了,只要整个人类能活下去,我是不是恶魔又有什么关系?道德、伦理、风花雪月的爱情,还有你所谓的理想,那些东西只是在你吃饱喝足之后点缀你生活的调味料！
我来告诉你,你视作生命的这一切,在死亡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你觉得我疯狂吗?你觉得这一切残酷吗?在你所谓的正常人类社会里,难道就没有死亡了吗?我只是用超级计算机主动调控来代替自然社会里的生老病死,你看到了吗,蜂巢时代是人类历史上最为强大的时代9有哪个时代可以和蜂巢相提并论！
收起你那幼稚得可笑的善良吧！在人类历次生死存亡的关头,让人类活下去的不是什么善良,是实力,是力量！哪怕再残酷、再铁血的制度,只要能保证让大部分人活下去,这就不是一个冷酷的制度！”
“你可以有一千万个理由！但是这些理由是你强加在所有人头上的！现实就是,你让他们活得生不如死！事实上,现在所有人都处于你的掌控之下,没有一点的自由。如果让他们选择的话,我想没有人愿意选择这样活下去！
现在的雌蜂社会完全就是畸形的产物,我真的想不出来,得多没有人性的家伙才能把人类社会变成这个样子！”
地母神还在吐血,但她脸上一直带着冷笑,反问了一句:“我没有人性?”
她再次大笑起来:“我没有人性?这真是我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了！现在的技术已经足够先进,如果不是我还对人类本来的样子有所眷恋,我早就把所有人的身体改成其它的样子了！无论是类似章鱼的身体还是野兽的身体,都要比人类的外形更有利于生存,也更强大！”
“我们要的是作为人活着,否则与死何异！”杜阳大声吼道,这句话一直积压在他心底里最深处,此时终于爆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