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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堂必然相助。”
这一句话算是说到舒老夫人的心坎上了,她知道令狐绝所说的需要是什么?在她心里,也无时无刻不想再次统一鹰马族,于是,恭声道:“那本族长先谢谢令狐大人了。”
正当令狐绝颌首之时,一条人影疾逾飞鸟般奔掠而来,是曼丝,她跃到令狐绝身前,肃容道:“公子,发现几处密室,其中有一处,有些问题,你还是过去看看。”
令狐绝神色一寒,自然想到了堡墙后的密室,冷冷地道:“走,去看看。”
几条人影倏起倏落,迅速朝后院跃去。在曼丝的引领下,片刻后就到了后院,果然是那处堡墙,只是此刻墙面移开着,由于是沿石阶而下,看不清里面的情况,野狼等在墙外。他一见令狐绝,就急乎乎地吼道:“堂主,这死灵宗的鬼名堂还真不少?你快进去看看。”
令狐绝也没犹豫,闪身而进,沿石阶而下,里面,是一间透风的石室,光度晦暗,气氛幽森,堆放着一些零零碎碎的器物、瓶罐、有一张硕大石桌摆在其中,上面挖了个石槽,摆放着一颗巨大的水晶球,而此刻,这水晶球正散发着幽幽的黑光,迷离但不耀眼。
这是什么东西?还没等他开口询问,体内已稍有些恢复的夜魅略带疲乏地道:“这是传讯水晶球,散发黑光表示有人正在传讯,你朝水晶球输入黑暗魔力即可。”
令狐绝的心情有些忐忑,但却丝毫不畏惧,目视了水晶球一会后,右掌探出,射出一道黑光,水晶球顿时光芒隐没,如水面般荡起涟漪,一个模糊的影子出现在水晶球的内部,悠长冷肃的声音响起:“令狐绝,本皇等你很久了。”
有刹那间的惊愕,可令狐绝还是冷静地道:“尊下自称本皇,到底何人?
水晶球的人影发出阴沉沉的笑声道:“本皇是谁,你现在无须知道,如果你的命够长,自会有见到本皇的一天。本皇传讯与你,只想和你做笔交易,用你手中的黑妖精之戒。换要塞。多伦。底特三城如何?”
令狐绝略带嘲弄的一笑后道:“免了,我没有兴趣。”
水晶球内的人影仿似对这个回答并不意外,冷冷地道:“怀璧其罪的道理你应该知道?如果你不同意,那么你身怀异宝,神器的消息,将在短时间内传遍百族,本皇想,你可能也不愿意看到这种情况。”
这种威胁对别人或许还能有点用。对草莽出身,一步步杀出来的令狐绝,那就是笑话,于是,不屑地道:“怎么?自己吞不下,想找帮手,也罢,这种损人不利己的做法,不就是你们残月族拿手的嘛?”
对令狐绝的嘲讽,那个皇者也只是淡淡冷笑。坦然地道:“令狐绝,你说的没错。你身边既然有神兽,本族此刻确实拿你没什么办法?可你别忘记,你还有亲人,你不会希望红月部落的事再次发生吧。”
心脏猛然一缩,令狐绝直觉的认为残月族要对令狐家族下手,心中的忧虑那是不言而喻的,可他也同时明白,在此刻,是不能流露出一丝畏怯的,要不然就会被牵着鼻子走,于是,双眸含煞地道:“你可以试试。”
水晶球里的皇者发出一声透着无比傲然和杀气的笑声后,就倏尔隐没了,只留下面色沉重的令狐绝,其他在密室里的强者都听到了最后的那番话,表情也变得复杂起来,那个皇者说得没错,令狐绝此刻在百族入世前自保有余,但未必能护住自己的亲人,气氛一下变得凝重,更有着一股无可言谕的不祥预感笼罩在他们的心头……
令狐绝转过视线,定定的投注在那只水晶球上,半晌,他才在室中诸人那种焦切而又惶然的表情下沉沉的开了口:“诸位,先去准备一下撤离的事宜,既然说过寸草不留,这堡垒,还有这辛晶部落就不必留了。”
老头儿等人明白他此刻心情沉重,想一个人静一下,就面露凝重的躬身而退。
“狼殿尊,你留一下。”令狐绝叫住了一直想安慰却不知道怎么开口的野狼。
众人皆离去,令狐绝带着一抹深沉道:“狼哥,你方才可是捡到了一枚戒指?”
野狼微怔,瞬即恍然大悟,傻笑一声,从怀里掏出刚才捡到的物件,正如令狐绝所说,那是枚戒指,递过来的同时玩笑道:“堂主,你眼睛比我还尖,看来下次想藏私也不能当着你的面。”
令狐绝接过戒指的同时,感激的瞥了一眼野狼,他知道,自己这个看似粗犷但其实心思极为细腻的兄弟,正用他的方式在安慰自己。没有说话,他凝视着手中的黑不溜秋,没有一点光泽的戒指,真的很难想象,这不起眼的戒指里面竟然蕴含了如此强大的力量。
下意识的,把储物戒指内的黑色祭盆拿了出来,在拿出来的刹那,一抹纸般的黑影幽灵从黑色祭盆上飘出,影子虽然模糊,但令狐绝还是如遭雷击般愣在了原地,心神julie的晃荡,嘴唇嗡动,却说不出一句话来。这,人影赫然就是为他献祭而死的黑瞳
黑瞳根本对令狐绝视若无睹,只是用一种很冷漠,很幽邃的眼神凝视着令狐绝另外一只手中的黑妖精之戒,她仿似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目光中不带人类的任何一丝情感。
“是未开神智的器灵。”体内的玄风和夜魅同时惊诧地道,他们惊诧的倒不是这个器灵是黑瞳,而是惊诧黑妖精之戒的器灵怎么会没有神智?
而令狐绝的心神此刻已完全被悬浮在半空中的黑瞳所吸引,那里还管什么神智不神智,唇儿颤抖着,带着那么一丝伤感的轻声叫道:“黑瞳,你是黑瞳嘛?”
可黑瞳根本没有看他一眼,唇儿嗡合,一股强烈到极致的生命气息爆发出来,让浸染其中的令狐绝和野狼几乎舒爽的叫出声来,这股强大的生命气息正侵入他们的肌肤,流转于四肢百骸间,令狐绝由于年纪不大,所以感觉还不是那么强烈,而野狼不同,他感觉自己仿似年轻了十数岁般,浑身充满了以前有过,但很久没有体会的蓬勃朝气。
随着这股气息的产生,令狐绝左手中的黑色祭盆光芒大盛,蕴含生命气息的氤氲缭绕而生,而右手的黑妖精之戒顷刻间化为令狐绝以前见过的那种黑色粘液,微微一闪,倏尔融进了黑色祭盆之中,黑色祭盆轻轻颤动,室内仿似想起了梵音禅语,有一股庄严肃穆的气息随之荡漾开来,黑色祭盆脱离了令狐绝之手,缓缓升起,空中的黑瞳倏尔化为一道流光没入其中,顿时,一团浓厚的生命气息把黑色祭盆完全的包裹,迸射出万道七彩霞光,让微微惊诧的令狐绝和口呆目瞪的野狼同时有种暂时失明的感觉。
等光芒黯淡,俩人再度恢复视力时,那黑色祭盆已化为一道流光戴在了令狐绝的右手尾指上,同时,令狐绝感觉灵台巨疼,情不自禁的发出了一声呻吟。
这让野狼吓了一跳,赶紧扶住令狐绝摇晃的身体,极度关切地道:“堂主,你怎么了?”
灵台还在隐隐作疼,令狐绝知道旧创随时都有可能复发,可他还是平缓了一下呼吸,疲乏地道:“我没事,休息一下就行。”说完,他凝视着戴在尾指上的黑妖精之戒,说来奇怪,这目光一触及戒指,他顿时有种目眩的感觉,灵台的隐疼加剧。下意识的移开目光,缓缓地长吐了口气,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可隐隐有种感觉,是他的境界不够!
暂时把这些抛在脑后,令狐绝朝野狼摆了摆手,朝密室外走去,毕竟,外面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