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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广阔的空间之中只有一样景物吸引着凯撒的目光,一颗根茎毕露通天彻地的巨树,就像是一个巨人一样,盘踞着大地,顶着天空,它甚至没有叶子,但是凯撒知道它仍然活着。
凯撒压下了心中的震惊,环视左右,没有阳光——但是这棵树依旧以不合常理的姿态生长在这封闭的空间,那么唯一的结论就可以得出了,这棵树之所以可以悖逆常理生长于此,必然有事物取代了阳光作为它生存的必需,而不需要光合作用,那么树叶也没有生长的必要。
“是魔力……它是通过灵脉的魔力作为生长的能量的。”凯撒喃喃道,灵脉之上必有异象,但是凯撒见识不算广,若论近距离观察,只有妖精的尾巴之圣地天狼岛。天狼岛贯通海架,一条灵脉横亘海上,巨大的灵力被冠盖全岛的天狼树所镇压,将庞大的灵脉魔力收束于一处。天狼岛一战几成灭世序曲,凯撒之所以能一拳将迪亚波罗轰回地狱,除了雅典娜叹息汇聚的北地之力,天狼岛的灵脉之力也居功甚伟。
天狼岛之战为了得到妖精光辉的力量,凯撒跟随马卡洛夫去了趟初代会长的陵墓,梅伊比斯的幽灵向他展示了刻印在天狼树之上的意志和精神的意志,那是不逊于世间一切宝贵羁绊的光芒,但是这棵树给他的感觉却截然不同,森冷的感觉,绝望的感觉。
“趁早砍了了事。”巨树甚至长进了岩壁之中,根茎通天入地,不知道在这里经营了多长时间,不过看起来寂静岭的异象大概要算到它的头上了——灵脉是星球血管,怎么可能有自己的思维,唯一的解释就是这古树在灵脉的滋长下有了自己的智慧,所以按照野蛮人凡事简单明了的行事作风,一斧头弄死是最好的方式了吧。
紫炎升腾,化成实质,凝结成一把紫光流转的长矛,凯撒正要动用直死魔眼洞穿死点,这才想起反转冲动咄咄逼人,现在用龙吼似乎不是那回事……
“……直接用斧子砍似乎不行啊,这古树以灵脉为滋养,哪里弄得死。”凯撒随手将光矛插进了一道根须,果然——紫炎燃烧一切,但是还是被流转的魔力慢慢磨灭,然后受损的根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完整,凯撒皱了皱眉。
下一刻,怒吼从背后响起,狂风呼啸,凯撒侧身一闪,如眼所见,竟然是一个三四米高的猿型巨兽,獠牙毕露,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怒吼,它一拳落空,另一拳顺势打来,速度之快,与他巨大的体型毫不相称——它大概是灵脉或者是古树孕育的最终的守护者吧。
凯撒单手一挡,将对方的重击抵住,右手一旋一扫,将巨兽转了一个趔趄,怪物临危不乱,在危急之时合身一撞向凯撒冲来,气势汹汹,来凯撒都不愿硬挡,但是——
“这就是灵脉孕育的最终守护者吗?怎么是个只会用蛮力的蠢蛋!”凯撒让过撞击,又连接猿型巨兽十多拳,在对方换气的空挡昂然而起,右手一抽,左手一轰,一掌一拳将巨兽狠狠打飞,天王右足一顿迅速追上,左腿一扫,对方胫骨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不过如此。”放倒了巨兽,凯撒一脚踏在了这头巨大猛兽的脖颈上,微微用力,野兽眼睛暴突,发出了痛苦的嘶吼,他眼神一扫,大地震动之声越来越近,“帮手来了吗?”
另一个洞口钻出了四只猿型巨兽,其中一个显然与众不同——它的眼中流动着智慧生物的光芒,雄壮的躯体也散发着凌厉的气势,与凯撒脚下的不可同日而语:“原来是个小喽啰。”
凯撒右腿一勾,脚下的野兽向上飞起,天王冷冷一笑,随即一声暴喝,双拳轰然打在了对方的腰腹之上,刹那间野兽裂成了数百块血肉和碎骨,裂解的身体碎片在凯撒的巨力之下尽数化为了凌空飞射的暴风骤雨,劈头盖脸向四只新敌人轰去。
同伴的惨死让它们发出了愤怒的咆哮,四头野兽以粗壮的手臂护住头脸向凯撒冲来,血肉冲击波将周围的石壁轰得乱石纷飞,但似乎没有对它们产生什么太大的伤害,这种强悍的防御力倒是让凯撒怔了一下,随即嘿然一笑,向着野兽们冲了过去。
让过了打前锋的最强者,天王一纵一跃,跳到了一只野兽的肩上,一脚将对方挥来的铁臂踹断,凯撒一声暴喝,右手扣住了对方的天灵盖,随即一声厉吼,竟然把猿型巨兽的头颅连带着一条长长的脊椎骨活活扯了出来,这种残忍血腥的场面将野兽们吓得心中一寒,不待他们有什么反应,凯撒在脚下的尸体上稍一借力,如箭矢般冲向另一头巨兽。
力量与速度的完美转化,凯撒出手快如闪电,顺着对方轰来的拳头一滑一扭,将巨兽的右臂生生扯下,粗壮的兽臂变成了坚固的暴君之棒,两次重击断掉了巨兽的双腿,让过了无力的反抗,凯撒绕到了巨兽的背后,兽臂长空一刺,狠狠地破碎了野兽的心脏。
第三只野兽胆气尽丧,它似乎没有智慧,趋利避害是决定行动的本能,大吼一声,巨兽狼狈逃窜,凯撒怎么会容它活命?拳头大的石头被握在手中,紫芒一闪,天王微微抬手,碎石破空而出,迅猛绝伦地轰进了巨兽的脑袋之中,随即附着其上的紫炎轰然爆裂,霎时间凶猛燃烧,将这可怜的兽类迅速地烧成了渣滓。
“就剩下你了。”凯撒回头一笑,“我们尽快吧,时间有限,炼药的要是撑不住,我就要给他养女儿了……这可不是什么让人愉快的事情。”
“你……你是谁?”巨兽眼中闪耀着凶残的光芒,居然开口说话了,只是话音生涩,似乎好久没有交流过了……事实上他会说人话已经是很奇怪的事情了吧喂!
“哟呵,还会说人话。”凯撒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我是来找这棵树晦气的。”
“我叫树头木拳,埃弗尼斯之树的守护者。”巨兽的话语越发流利了,“你很强,也许我会死在你手中,我不想死,但是也不能放弃埃弗尼斯之树,一定要战斗吗?”
“我杀了你的同族,你不想找我报仇吗?”凯撒指了指四具尸骸。
“当然想,但是我杀不了你,所以退却是最好的选择。”树头木拳叹了口气,“我们为了填饱肚子也猎杀别的生物,既然我们可以猎杀别人,那么比我们强的就可以猎杀我们,总有这么一天的。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我们没有选择的权力。”
“你倒是看得清楚。”凯撒冷笑道,“我找这棵什么埃弗尼斯之树的晦气的原因太过复杂,不想跟你啰嗦,但是杀掉你们的理由倒是很充分……那些变成活死人的人类足以构成杀掉你们的原因,那是这埃弗尼斯之树动的手脚吧,不管怎么说他们是我的同族,死后尸体被你们这么轻贱,老子不爽,所以你们要死。”
“虽然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是有一点已经很清晰了,一定要打一仗是吧。”树头木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举起了两只硕大的拳头,“那就来战吧……活了这么多年,总归是要死的,不过在我死之前,你休想碰埃弗尼斯之树一分一毫!”
“切……”凯撒指头一弹,压缩的紫炎弹轰在了埃弗尼斯之树的根茎之上,紫炎咆哮,碎木纷飞,天王一声冷笑,“准备好把自己的话吃下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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