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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枪兵的标准防御刀盾的动作,那名石州兵近身的企图落空,盾牌被陈平一枪击的险些脱手而飞,虽然竭力稳住,可也被阻力反震带得一歪,他自己收势不住,竟然打了个转跌倒在地。接着就不等他爬起来了,侧面一根长矛已经将他颈子杀个对穿,矛尖抽出后,人就只有捂着脖子在地上挣扎的份了。
另外一名石州兵没被挡住,他弓低身子,一脸狰狞的用左手盾牌的上沿顶起陈平的枪杆,准备顺着推进入到陈平近前,这人是一个军事素养挺不错的精兵。对于一般的枪兵或长兵士兵言,只要进入这个距离,就完全拿刀牌手无招了,就是弃兵后退,也会被刀牌手赶上一刀砍杀。
可陈平是谁?他是一部军司马,武力比不上族兄陈安,那也不是一个小兵就能干倒的啊。
陈平准备一拳轰死这个石州刀牌手,但刚刚迈出一步,就见身后的一只长枪从边上刺出,正刺中那刀牌手露出在圆盾下的小腿,石州兵立刻一个趔趄停顿下来,虎吼一声,顺刀猛地砍向下面的枪杆。没砍中,长枪已经缩了回去,反而在他挥动之时露出了右侧空挡,一根长殺袭来,这名石州刀牌手只得机敏的往侧面一滚,再起身时仍然保持着盾牌向前的凶悍姿态,竟然是要不顾受伤还要继续进攻。这时候一根宽大的利斧夹着风声猛地砸在盾牌上。是军中的刀斧手,这种人都是军里的力士和精锐。二三十斤重的利斧借着挥舞的惯性爆发出狂暴的力量,“嘣”一声将圆盾一劈两半,刀牌手额头青筋暴绽,竭力向后倒仰身子,胸甲依旧被利斧划过,鲜血溅起,刀牌手则笑了,他还没有死,宋军刀斧手的一击只是破开了铁甲,入肉不到两分,但是当他翻身做起的时候,一根长矛迎面而来……
吴伯牛的队伍这时候已经诸多小队合一,排出了密集的队形,长殺和长枪、大刀的配合,前后轮回的突刺,当面的石州兵突前的步甲每每要遭到数只兵器攻击,运气好能冲近的,也被刀牌手和刀斧手击退。
久战心怯的石州军阵线,根本无法应付这种前后长短兼备的攻击,开始节节后退,多处地方宋军每一打出小缺口,就会露出后面一队身披轻甲的步弓手来。一支支破甲的雕翎箭,对面石州军即使全都披着铁甲也是一场屠戮。
陈安这里是另一种杀法,一支支小队就好比一根根尖针,狂暴的外射出。凶猛的攻击每一个在长枪范围内的敌人,在肉质肥厚的石州军中开出一条接着一条的细线,不自觉地就将对手分割的零零碎碎。
当面前终于出现第一个转身逃走的石州军士兵的时候。陈安大喊一声,手下将士的攻击就更加凶猛,追着退去的石州军不放手,让本就不堪的石州军军阵彻底崩坏。
正在这时,石州军的一队骑兵出现在陈安营的侧面,隆隆的马蹄声就是战阵中的厮杀声也压不住半点。
凌俊不是傻瓜。他不会白白等到前面的三万余步甲败阵,才接着出下手的。宋军的战力十分强悍,石州军节节败退,可凌俊心里也依旧有两分底气。毕竟他兵力还多,且有万余骑兵在手。
石州骑兵的再度出现让后阵的宋军骑兵有所触动,但祝彪没有下令骑兵出击,因为这次出来的石州骑兵只有寥寥千人,两翼各一队。石州骑兵的主力还没有半点移动。
陈安、吴伯牛都在收拢部队,一千骑兵人数不多,但威胁却不小。如果自己出了漏洞,尤其是陈安这种打法,被骑兵借机咬一口,可就入骨三分了。
两翼的石州军趁机脱离了接触,向后撤退。再加上正面的石州军也在撤退,可以说,凌俊的‘二鼓作气’彻底的衰败了。
一刻多钟后两军恢复了战前的局面,败退的石州军退入进己军阵列背后,紧急的重新整军。
清风吹过,血腥气扑鼻,在一个时辰多些的时间中,有上万人倒在了地上。
但绝大部分都是紫色的军服,这满地的死尸代表的是石州军两次惨痛的教训。
“大帅。你说,对面石州军接下来会怎么做?”
祝彪不语,轻轻驱使着战马上前两步。“本帅又何须去管他对面怎么做?接下来的问题是咱们该怎么做!”
凌俊两次进攻全部以失败高中,石州军士兵大挫,双边的攻防关系实际上也在这期间给调换了个个。
现在,宋军才是握有着战争主动权!
“击鼓,进兵——”亮银枪直刺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