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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便是此中好手。他不仅能够让石头化作人形,活动手脚如人一般,更能够协助他战斗,抵抗强敌。另外,钢铁、木头,乃至于花花草草,都可以被道术所化,如妖兽一般奔走。
只是用道术化出来的,终究不是有些有肉的生物,它们只是被道术驱使,模仿了生灵的举动罢了。它们只是傀儡,等到施加在上面的精气消失了,这些个傀儡会重新化作了没有生命的死物,它们和真实的妖兽最大的区别,还是那个隐藏于躯体之中的灵性。人类为何能够被称作是万物之灵,还不是因为那凌驾于众生之上的灵性吗?
但是要让傀儡有灵性,这可能吗?
至少周文还没有听过这样的道术存在。赋予傀儡灵性,便是赋予了它生命一般。这老工匠的要求,简直是让人创造一个生命一般,这谈何容易?
众人苦苦思索,先前那跃跃欲试争先恐后的场景,却是沉寂了下来。老工匠依旧默默的站在那里,等待着,沉睡的双目之中隐然有些失望。过的一会,一人越众而出,却是朗声道:“老人家,不妨让我试上一试。”
大伙儿定睛一看,竟然是那鹿少游。
鹿少游朝老工匠深深一礼,竟是十分的恭敬,而那老者却是连连摆手,连声道:“少年人,不必对老朽客气。”
鹿少游却是一鞠到底,然后恭声道:“我有个法子,还请老人家评判。”
老工匠呵呵一笑,只是眯着眼睛盯着鹿少游。
鹿少游走到一个石雕面前,微微顿了一下。不知是不是巧合,那石雕却是一头梅花鹿,正在低头做啃草状,红色的鹿角斜披开来,却是初生的鹿茸。鹿少游微微失神,旋即伸手在那石雕之上摸索了一会,仿佛是在感受那石雕的纹理。片刻之后,周文感觉到那鹿少游身上的精气流动,一股奇异的风在他身上转了一转,旋即消失了。
这短暂的片刻,周文感觉到鹿少游身上,涌现出来一股极为威严、华贵的气质,仿佛他在一刹那,从一个道法高手,变成了端倪天下的皇族帝王。这气势周文极少见,有生之年,他仅仅从妖主青原的身上些微的感觉到过。不过那时候的青原,威严有之,华贵却少,更多的是一种顶级高手的气质。而鹿少游的气势,却带着一种天生的王者之气,这气息出现的快,消失的也快,鹿少游已经撤回了手,重新便回到以前的状态。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感觉到这瞬间的变化,大伙儿的注意力都在那梅花鹿石雕的身上,在众人的注视之下,那梅花鹿忽地抬起了头,动了起来。它的眼睛转了转,如灵动的风,映射出天空的蓝色。等到它看到了鹿少游,竟是微微低头,发出了一声清脆的鹿鸣。
它活了,所有人都看得到,这头雕像,是真的活过来了。这是一头血肉丰满的梅花鹿,它甚至低头啃了一口青草,还打了一个响鼻。没有人知道鹿少游是如何做到的,但是这副画面,显然是震惊了大伙。
那银发老者似乎也是被惊住了,半响之后,他才喃喃道:“秦失其鹿,天下逐之。你身上的皇者之气,是天下的象征,可以统御万物,区区一个雕塑,却是唾手可得。唉!”
不知怎地,他叹息了一声,不知道是因为看到活的梅花鹿,还是因为感觉到那股沛然莫御的气息。周文听在耳中,心中一动,暗道这气息是“皇者之气”?可是皇者之气,又是什么东西?
鹿少游只是恭声道:“老人家,我做到了。”
那老工匠沉默良久,点了点头,然后说道:“这头梅花鹿你带走吧!此鹿和你的身份正好相称,希望你能够明白,鹿乃天下,得其心方可得之,失其心亦会失之。”
鹿少游愣了一下,只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旋即那老者又环顾四周,将目光放在了周文的身上。
“年轻人,你也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