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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但他们也讨厌洋教。
郑阿宝正呆呆的看着劈波斩浪驶过自己面前地大船,他看着排头那个高帽上插着一根羽毛的军官,突然大叫起来:“阿强!阿强!阿强是你啊!”
“阿强?你认识船上的人?”立刻一群乡亲围了过来。
郑阿宝指着驶过的大船,难以置信的用哆嗦的手指指着:“排头那个不就是李村的陈宝强吗?那个打架很厉害的客家人……我刚才叫他,他扭头看我了!”
“李村陈宝强?”不约而同,一群人全部拼命去看驶过去的那条船上的洋装中国人,但船头被帆布挡住了,哪里还能看得见。
“我去看看!”郑阿宝猛地一撑竹竿,小船嗖地一声窜了出去,咬住了大船的船尾。
“阿强?谁在叫我名字?”船下一声声的大叫,把泪眼模糊的训练官陈宝强从回忆中拉回到了现实。
从进入这条连接自己家的河道开始。陈宝强感情就不能抑制,他站在船头,眼里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和温馨。
熟悉的潮湿河风迎面扑来,他记起了在这条河里和一群光屁股哥们水捉鱼的情形,他甚至知道这条船碾过的河面下面是淤泥还是石头;
他看到了河里如梭地船只,他一眼就知道这些船是干嘛的,甚至于光看一眼就知道这船是谁的,他抽不抽大烟、赌博时候说什么口头禅,他家里地老婆凶悍不凶悍;
“我回家了!我回家了!”陈宝强喃喃的自言自语。而历尽千难万险衣锦还乡的欣慰和虚荣更让他心里一阵又一阵的哽咽。
不久前,赵阔下达了精锐军官召回令,下令将一批作战经验丰富的基层军官召回海京。充当新训洋枪队的骨干军官,而天字营掷弹兵连连长陈宝强的名字赫然在册。
这个年轻地农民运气真的很好,他隶属于庄立忠营的精锐掷弹兵连,跟随这个号称首功必夺的年轻营长,冲在最前面的陈宝强击毙过清妖士兵和管带,手握刺刀踩上过营垒和城墙,伏击过满清军粮车队。更因为参与训练过日月军的“土枪队”,让他有了训练新军的一点经验,这不停地立功和军旅经验,让他有资格成为新洋枪队营的见习营长。
从江西前线返回海京后,思乡心切的他申请回家探亲,上头准了几天假。
但在渡口换船地时候,军官陈宝强遇到了一只小小的军礼队。他们受命护送三具士兵遗体归乡下葬。
经过的地点恰好是他的家乡,而且三个阵亡士兵,陈宝强有一个认识:三个棺材。一个是洋枪队天字营的普通步兵张二狗,广东韶州府人,他在队列中被满清抬枪击中身亡;一个是江西日月军伙夫张良,广东佛冈李村人,生病病死,还有一个也是日月军的士兵李燕雨,广东韶州英德人,身为藤牌兵的他死于和满清守军肉搏。
陈宝强认识张良,一个客家人。一个土人。两人曾经各自作为主力参与过土客械斗,但谁也想不到再次重逢。会以这种方式。
在大宋军中每个士兵都会被要求填一个表单:你如果阵亡,希望葬于何处,家乡还是海京?
因为宋军中有大量广西、湖南和福建这些满清籍贯的士兵,他们死后无法葬于家乡,只能入土在海京,而广东本地兵则有选择,选择海京可以给家人每年一两银书的扫墓费,为了给家里多一两银书,很多士兵选择下葬海京。
而现在在陈宝强眼前地三个兵还是要求落悠说道:“除了你们5个活宝之外,方圆百里都知道是你们干的。”
不管老爹怎么想,被宠坏的小郑还是留了封信,晚上爬墙去佛冈镇参军了。
当然,在几乎十挑一的严苛条件下,他被刷了。
但是这个年轻人也没打算回家,怒气冲冲的他直接去海京找他大哥了。
但海京入军更可怕,佛冈那时候起码还有100个名额,海京竟然只有20个!
郑阿宝只好死了心,去投奔大哥了。
而他大哥不过是个学徒而已----大宋兵工局的临时工。
在大哥郑少庭的力荐下,郑阿宝终于也进了大宋兵工局,成为一个临时工,和他哥睡在16个工人一个小屋的猪舍一般的宿舍里,每天劳作1个小时,还要忍受工头和洋人技师的棍打鞭抽,每天不过1钱银书收入。
但这个少年始终梦想着进入十字军,尽管连冷静话语不多的大哥都时常泼他冷水,但他雄心不改,这次舟山大捷,大宋为了17个水手出兵炮轰满清舟山并解救之,让郑阿宝兴奋的一夜没睡着觉,非得让大哥陪着他请假去看检阅。
但工厂里请假太难了,蛇一样的张工头能识别一切虚假的偷懒,聪明的大哥为了小弟,想了几个法书,终于瞒过张工头,弄下了假条。
然而,他们兄弟俩一回来,就被张工头瞄上了。
在大哥郑少庭挨了张工头一计耳光,被带到经理室后,才知道有大事了----皇帝赵阔要来视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