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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豪等也在房中,围桌而坐,观赏一只死去的毒蚁。蚁身扁平,是江豪的掌力压挤的,原来它盯住了江豪的腿上,被江豪掌力压死,与一只大蚂蚁非常相似,只是八只蚁腿特长。
房门呀然而开,白翎缓步行入房中,道:“是一种毒蚁,叮人一口,有死无生,江兄的伤势如何?”
原来江豪杀了七姑娘后,故意激敌人暗器出手,希望见识一下明月观的暗器,但竟未完全避开毒蚁的攻击,被叮了一口,白翎示意全部撤退,自己却留下来观察变化,直到散花仙子出现,退入房中,才离开桃花院。当然,也听到了小桃红解说毒蚁的厉害。
“刚被咬中,有微疼之感,”江豪道:“现在已经完全好了。”
“伤在何处?给我瞧瞧如何?”白翎道:“是明月观培养出的奇毒之物,不可大意。”
江豪拉起右腿长裤,白翎仔细地瞧了一阵,伸出织嫩的玉指,在伤处按了一阵,道:“全大夫不但让我们脱胎换骨,突破了体能的极限,也给了我们抗拒百毒的能力。”
“老朽也感到体能日渐旺盛,”天衣大师道:“大有返老还童之势,用药之能如此,似已通入玄境了。”
白翎笑一笑道:“这毒蚁毒性奇烈,但生命短促,离开饲养的巢盒,只能生存一刻时光,但行动奇快,似是明月观凭仗之一,也因它生命奇短,攻群力也奇强、猛烈……”
“散花仙子到了,”白翎道:“只怕很难如愿,敌人可能已布好一个圈套,等着我
江豪接道:“既有不畏毒蚁之能,何不再返回桃花院去,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们自投罗网。”
“慕容长青和南宫秋月是否也来了?”飞云子道:“这三人形影不离,也可能有一种合击的本领。”
“大有可能,一旦遇上了,我们也三人出手,不让他们有三人联手的机会,”白翎道:“我听散花仙子的口气,似是已有点怀疑到了我们的身上,这就有一个很大的顾忌了。”
“甚么顾忌?”江豪道:“拔刀相向了,还有甚么顾忌可言?”
“全大夫,”白翎道:“我们只要一露面,全大夫就是最受怀疑的人,我们不能恩将仇报害了他,何况,还有更可怕的事。”
“论人情道义,我们都该先救全大夫,保护他不受伤害,”江豪道:“如说还有更可怕的事,在下就想不通了。”
“我是想得大多了一些,全大夫能造就我们,也有能力毁了我们,所以,只有全大夫在安全的处境中,我们才有安全,”白翎道:“现在全大夫在哪里,我们都不知道,很可能早落在三圣会的手中了。”
“对!还是白姑娘思虑遇到,”天衣大师道:“在未找到全大夫之前,我们不能让人瞧到面目,认出身份。”
“只怕在救回知机子时,就留给了敌人线索,”白翎道:“所以,我才突然决定撤退,离开桃花院。”
“姑娘之意,是说我们暂时蛰伏,”飞云子道:“按兵不动了?”
“全力找出全大夫的下落,”白翎道:“把他救出来,万不得已时,结果了他……”
天衣大师、江豪、飞云子全都吃了一惊,三个人对望一眼,江豪忍不住先开口,道:“姑娘之意,是说杀了企大夫?”
“不错,而且要在第一次见面时,就要作出决定,拼尽全力去救他,”白翎道:“救不走就杀了他,我们不能冒破人毁灭的危险,当今之世,只有全大夫一个人,有毁灭我们的能力。”
想一想,确实如此,三个人沉默不言了。
“我知道,你们都觉得我有些变了,可是诸位也该明白,是全大夫让我变的,这些都是他的安排。”白翎道:“如果我们受制在全大夫的生死威胁之下,想想看,那会是一个甚么样的局面?全大夫忍受痛苦的能力,绝对比不过三位老人家,如若说出了对付我们的办法,我们生死事小,也白费了他造就我们的一番苦心。”
“作法虽然有悖道义,但却理当如此,”天衣大师道:“问题在抢救全大夫的过程中,我们是否真的都尽了全力?尽了力我们问心无愧,杀了他是免得他活着受罪,老朽同意白姑娘的主张。”
“贫道希望把事情说得更明白些,抢救全大夫时,是否要我们五人一齐出手?”飞云子道:“杀他时,是否也要五人一齐在场?”
“这一点,很难办到了。”白翎道:“就算五个人一齐出动,极可能遇上敌人拦截,对手有强弱,谁能最先接近全大夫,无法预料,但非杀企大夫不可持,一定要两人在场,一个人不得下手。”
“说得有理,也只好如此了,”飞云子道:“贫道希望是拯救全大夫的人手之一,远望姑娘成全。”
“言重了”白翎道:“拯救全大夫的行励,全体出手,也希望都能全力排除阻力,谁先接近全大夫,谁先救人,道长只有凭仗实力,去寻找抢救人的机会了。”
飞云子口中虽然不悦。但却无言反驳,白姑娘虽语气冷硬,但却说得没错。
天亮不久,慕容长青、南宫秋月都赶到了杭州,除了随从亲信之外,还带来了一批杀手。
慕容长青人还未落座,已开了口道:“仙子是否已查出他们住处?咱们立刻合围,杀他门一个措手不及。”
“我只是说可能是他们,还未照面,但来人杀死七丫头的身手,以已到了驭剑取敌、飞行绝迹的境界了。”
“如果是他们,天衣和尚或许有这个能力,其它人绝对办不到。”慕容长青道:“我反复探问,多次追查,真正的劲敌就是和尚一个,飞云子虽然扬名甚久,力敌四大一级杀手,但是比起天衣和尚来,还有一段距离,只要击杀天衣,余子碌碌,不用放在心上了。”
散花仙子没有争辩,淡淡一笑,道:“但愿慕容兄猜测不错,能一举歼灭这一股心腹之患。”
但宋千和却开了口,道:“昨夜来人出手之快,有如闪电掠空,不给人应变的机会,宋千和行走江湖数十年,第一次看到那种身手。”
慕容长青微微一怔,道:“宋巡便可在现场么?”
“是!亲眼目睹惨局发生,竟自援救不及,”宋千和道:“真是有负重托,惭愧得很,厉下准备暂辞巡使之职……”
“辞职的事,以后再说,”慕容长青道:“七姑娘被杀之时,仙子是百赶到?”
“仙子晚到一步,”宋千和道:“如若仙子早到一步,昨夜的局势,也许会有所改变了。”
“存找上三圣会,却找上桃花院,对我们在杭州的实力,似是早有了解,”慕容长青道:“我们一直是安排着桃花院驰援三圣分会,却没安排过三圣会杭州分会驰援桃花院的事,这一点是很大的疏忽。”
“也是很大的幸运,”宋千和道:“丁琦率领的八位武士,分守各处要道,但来不及传出着讯,全被人杀死了,而且未传出一点声息。”
慕容长青默然了,丁琦是慕容世家新一代的武士高手,也是慕容长青的心腹,派来桃花院,隐隐有监视小桃红的用心,武功自然不会很差,被人无声无息的杀了,肯定来人是顶尖高手。
“能无声无息杀了丁琦,证明了他出剑奇快,”慕容长青自然自语地道:“杀他也许不难,但能让他发不出一点求救的声音,应该是不太可能的事……”
“不幸的是,这件事竟然发生了……”
慕容长青打断了散花仙子的话,接道:“一定是天衣和尚干的,近来我研究少林武功,发觉内功到了一定的火候,身体能和兵刃融为一扭,取人于十丈之外,在近距离内,一刀杀死十余人,也非甚么难事了。”
“那人的坚音很年轻,听来像是二十几岁的人,”宋千和道:“也不像使用变音术,故意隐藏身份。天宇辈的高僧,不可能这样年轻。”
“我派出十组人手,分别监视着少林、武当、洞庭盟的活动,这三天组合都按兵未动,”慕容长青道:“如果不是天衣和尚,甚么人能有这份功力,无望无息的放倒了了琦?飞云子也许有这份功力,但他也不是年轻人,不是这两个人,又会是谁呢?”
“细故近百年江湖高人,能培画出如此年轻精英人物的也只有龙道长、天镜大师和江凌波等三个人,”南宫秋月道:“其它的人,大都是技艺邪恶,擅专一门……”语声突然一顿,目光转注宋千和的脸上,接道:“他们曾不会先中了致命的暗器,再钢杀死?”
这是很重要的关键问题,慕容长青、散花仙子都不禁凝神倾听。
如果那些以先中暗器而死,这件事,就会形势大变。杀一个不会喊叫的死人,自然不会发出声息。
“丁琦和八个武士怎么死的,宋某人没有看到,不敢妄言,但杀死七姑娘一事,绝没使用暗器,一剑飞来,有如闪光掠过,七姑娘溅血授首,宋某人暗中盘算过了,那一剑如是杀向我,宋某一样无法躲过,七姑娘之前还能手握毒盒,打开两个环扣,宋某人恐还不如七姑娘。”
宋千和自贬技艺,大出江湖常情,是被那一剑吓坏了,已存心退出江湖,还是别有用心呢?
在场之人中,只有慕容长青最为明白,原来宋千和借这番事件,清楚的形容出明月观中弟子的武功,说的全是实话,慕容长青听得怦然心动,脸色微变。
既震惊于来人剑术的精奇,也惊心于明月观弟子的造诣过人,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技艺超越过宋千和,就绝非慕容府中武士能望项背了。
如此奇妙的传讯安排,南宫秋月全被瞒过了,不知是否也瞒过了身怀奇技、莫可预测的散花仙子?
好象是隔过了,散花仙子叹息一声,道:“是技不如人,七丫头已尽了心力,死得无怨。”
小桃红、六姑娘突然齐齐拜伏于地,道:“弟子无能,目睹七师妹受人杀害,不能及时阻敌援救,请师父治罪。”
表面上看去,明月观中人,都随个性发展,散漫无章,但遇事时,立刻表现出严峻的规戒。
“如若那一剑真如宋巡使所形容,你们也阻截不住,”散花仙子道:“起来吧!”
小桃红和六姑娘站起身子,人也移动了位置,并肩站立在散花仙子身后。
“着起来,内情有些复杂了。”慕容长青哈哈一笑,道:“虽然变化多端,但机巧转折所在,仍在少林、武当、洞庭盟三天组合之中,除了他们之外,放眼当今江湖,已无独行其是的门户。”
言下之意,似是其它门户都已被掌握控制。
南宫秋月秀眉微扬,望了散花仙子一眼,欲言又止。
“除了各大门派之外,有不少技艺精绝的高手,分散在江湖之上,”散花仙子神色平静的道:“有些隐于市镇闹区,有些避居深山大泽,明月观中人少在江湖走动,对江湖中人事所知有限,但也听过一些传说,像“一剑镇八方”徐宏扬,威震江湖近十年,却突然厌倦了江湖,悄然隐归于武夷山中;“千手飞花”唐虹,隐于大市。以江湖之大,当然不止他们两人,猜想还有不少高人深居简出,但他们也并非全然忘情江湖,遇上天变,也许会破豪而出。”
“仙子说得是,风尘多异人,不可小觑。但近数十年中,最有名约两个人,正在着气风发,声威如日中天时,突然销声匿迹,正是徐宏扬和唐虹两个人。”慕容长青道:“两人退出江湖的传说纷纭,内容不一,一说和天镜大师有关,也有一种传说,和江凌波扯上关系,但无人目睹经过,真实情形也只有当事人心中清楚了。”
“今夜来人,剑法奇高,以已练成了“驭剑术”,”南宫秋月道:“会不会是徐宏扬的传人?”
“徐宏扬号称“一剑镇八方”,剑术上确有不凡的造诣,训练出一个高明徒弟,自厉应当,”慕容长青道:“不过,先父在世之日,六人武夷山,踏遍了高峰幽谷、九曲秘窟,始于找不出徐宏扬隐居之处,多方探询之下,从一位山民口中问出有个形貌相似的中年人,在桃源洞结庐而居,不足半年又飘然而去,走时身体摇摆不定,好象旧伤发作,鸿爪留痕,去向标致,此后,江湖上再无人听过他的讯息。”
“是不是死了?”南宫秋月道:“徐宏扬成名在江南道上,如是还活着,绝不会允许我们在江南道上成立三圣会了。”
“他却未出面阻止,千之七八是埋骨在武夷山中。”慕容长青道:“昨夜来人的身份,就得仔细玫量一番了。”
“唐虹呢?”散花仙子道:“隐放大市,人口众多,找起来想必是更麻烦了。”
“听说他隐居金陵,金陵有个唐家巷,全巷子四五十户人家,全是姓唐的人,”慕容长青道:“听说是一百多年前由四川迁来,是不是和四川唐门有关?已莫可政究,在下向成都唐门探问过,他们否认这个传闻,金陵唐家巷中,多以经营四川小菜为业,口味独特,生意兴隆。听说唐虹归隐金陵唐家巷,我们已暗中派人监视了二十年,没发现任何可疑之处,当真是深藏密隐,但在下不敢稍有松懈,仍然派人在暗中监视着,泛论近五十年江湖上息隐高手,无出两人之右,当然,江湖上还有奇人,但全在砂中沉,从未浮出过世面,在下也就无从推论了。”
“看来,慕容世家对近代江湖人物,下过一番很深的工夫研究,人度追觅徐宏扬的行踪,二十年监视唐虹不懈,”南宫秋月道:“只此一桩,南宫世家就万难及得了。”
“秋月贤妹客气了,慕容世家也有甚多不如南宫世家之处。”慕容长青道:“例如门下武士的技艺,南宫世家的武士能独立对敌,能三人合作,亦能七人合群,还加入暗器辅助,威势之强,世无其匹,当世各大门派虽也有合搏阵法,但混入暗器,却超自南宫世家。听说这种杀人的组合,还是秋月贤妹一手建立起来,真是巾恒胜须眉,慕容世家门下武士是望尘莫及了,好在都已归人三圣会中,再无彼此之分了。”
南宫秋月脸上泛起一种讶异和骄傲的混合神情,心中忖思:好厉害的慕容长青,把暗器融合杀敌阵法中,是南宫门下最新奇组合,由数百位南宫门下武士中选出的十组精锐武士组成,这次南宫秋月江南之行,随行近百位门下武士中,就有五组这种杀人组合,五七三十五人,都已经过了数年习练,但却从未在江湖上使用过一次,这些精锐的杀人组合,也是南宫世家一大秘密,南宫秋月引以为傲的成就,想不到慕容长青竟是了如指掌,这中间出了甚么毛病?慕容长青早已派人卧底,还是南宫门下武士,有人被他收买了?
她心里疑卖重重,盘算着要如何追查内情。人却微笑回答道:“雕虫小技尔,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散花仙子娇咳一声,拉回本题,道:“徐宏扬生死成谜,唐虹消失于茫茫人海,除了两人之外,还有谁最可疑?”
慕容长青呼口气,道:“就属天衣和尚、飞云子、江三小子,三个人最为可疑了,但他们应该没有宋巡使形容的高明的武功,这中间,还有些甚么机巧呢?”
散花仙子扎起柳眉儿,沉思不语,看她神情似正陷入在苦苦思索中。
事实上,慕容长青、南宫秋月,都在苦用心思。
大雨来前风满搂,这只是一个开始,一杀十一个人,血染桃花院,出手的杀性之重,似不在三圣会作风之下,一股狂啸般的江湖杀风,正向三圣会卷袭而来,是血的报复,还是另一股新生力亡在急谋取代?
不管是哪种原因,对三圣会都是一个顺心动魄的挑战,因为敌人出现得太突然,武功又高得莫可预测,一个处理不好,摸错方向,不但浪费人力,白忙一场,陷入错失境遇中,只要算计了三圣会的首脑,对方就可以完全的接收了这个组合……
三个人都想得很多,虽然想的不尽相同,但对危机的认知,却很一致,这件事不能轻忽放过,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如是慕容兄的推想不错,”散花仙子道:“这三人都已经过了某种改造……”
“改造?”慕容长青、南宫秋月同时吃了一鞘,同时开口,道:“人还能改造啊?”
“能!”散花仙子道:“伐毛洗髓,打通任、督二脉,冲破十二重楼,以破除体能极限,都是人身改造。”
“那要十年以上的苦修才能有所成就,”慕容长青道:“他们只有不及一年的时间,除了天衣和尚早有基础,或有可能之外,在这短短一年中,别人是绝无可能的。”
“如果用药物补助,改变就大有可能,”散花仙子道:“明月观中就有以药物帮助弟子善改体质的医术……l
她说到此处打住,再要说下去,就得泄漏明月观中的机密了。
慕容长青仰天呼一口气,笑道:“当今之世,除了神女峰上明月观,有此皆学奇技之外,普天之下,哪里还有第二个明月观呢?”
“没有第二座明月观,但却有医术更胜明月观的人……”
“是谁?”慕容长青打断了散花仙子的话,冷肃接道:“这就去找他问个明白!”
散花仙子淡淡一笑,答非所问的道:“能使人脱胎换骨的药物,找寻不易,就算能识百乐的人,也要花上个十几二十年,走千山,过百川,也只能采集十之七八,要采齐百药,得要几分运气,还要熟知地理,知晓奇药生长之地,运气差一些的人,穷一生之力,也无法采齐这些药物。”
“药物缺少个十种八种的,对人是否也有帮助?”南宫秋月道:“如果是他们,今夜来人,既不是天衣和尚,也非飞云子,自然是江凌波的儿子江三了,以仙子姐姐的看法,他是否已经脱胎换骨了?”
“问得好艰深。”散花仙子沉吟了好一阵,才道:“问得我很难回答,只能尽我所知的说一点了,我知道回答得不会使你们满意,那是因为我知道的也很有限。”
神女峰上明月观的传奇机密,正开始向外泄漏,点点滴滴,都听得使人心醉神迷。
慕容长青、南宫秋月都听出了散花仙子的言外之意,但两人都未开口劝慰,一劝怕她真的借机下台,不说了,多听那么一点点也好,一点就弥足珍贵。
散花仙子苦笑一下,道:“先说药物吧,药有主从,主药全了,从药可用他药替代,所谓药物不齐,大都是指主药而言,明月观花了数十年的时间,都未把主药找齐过,所以,门下弟子们,只能改善体质,无法脱胎换骨,步入上乘境界,如若今夜来人真是江豪,和一年前技艺比较,确有脱胎换骨的架势,宋巡使的描述如没夸张,江凌波脱困复出,也不过如此而已。”
慕容长青道:“仙子,此事不宜拖延,先把根源找出,江南名皆逾千人,谁有这个本领?”
“是不是找齐了主药,任何人都可以脱胎换骨?”南宫秋月最关心的是用药之术,道:“以明月观力且之强,人手之多,数十年找不齐的药物,别的人,又如何能够找齐?”
“我说过,这需要多种的学间,如药、识药之外,还有用药的技术。”散花仙子道:“但如不知地理形势,根本就找不到那味主菜的生长地方,瞎跑胡走,穷一生之力也找不到它。不知天时,过了它开花送香的时节,满山野草逾人高,你要怎么找?脱胎换骨的几味主药,都是天材地宝,多少人想找到它,它们也披着天生的保护色彩,潜藏得十分隐密,采药人,除了识药之能外,还要有知天时、明地理,才有个下手之处,当然,还要有保护自己的本领,深山多虎豹,南荒多毒物,云集大泽中的毒蚊、飞煌,更是防不胜防,所以,明月观采了几十年的药,一直无法把主药采齐。”
“原来,采草药也要这么大的学问。”南宫秋月道:“仙子姐姐对医道、武功,无所不通,小妹是佩服极了。”
这几句话,倒是由衷之言,说得一脸虔诚。
“话说得有语病,一般的药物,不会探得如此辛苦,”散花仙子笑道:“我说的是被目为天材地卖的几味主药。”
慕容长青道:“仙子,先断根源吧!杀了那个高明大夫再说。”
“慕容兄真的要杀他么?”
“绝不宽贷,”慕容长青道:“纵然他已具有起死回生的医术成就,也不能留下他……”
“也许,他还保留些使人脱胎换骨的药物,”散花仙子接道:“杀了他,岂不可惜?”
“先逼他交出药物,”南宫秋月道:“再杀他也不迟。”
“那就要任他摆布了。”慕容长青道:“此事万不可为,心存贪念,求他让我们脱胎换骨,哪还能对他下得了毒手?这件事决不能心存犹豫,怀抱私欲,要一见面就下手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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