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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05-25
另外,刘寄北为人忠厚,今夜入宫仅仅就是想将奏章递给宇文邕而已,本无生事之心,更不想与人以命相搏。
他心想如果一味的和宦官猜忌对恃,恐怕宇文邕得到了奏章,也会心中起疑,认为他另有企图,难免对奏章上陈述的事情有所猜忌,那么,他辛辛苦苦所做的一切,岂不是弄巧成拙,辜负了入宫的初衷。
再者说来,万事以和为贵。人家宦官尽忠职守,本无过错。就算是他在半夜里,见到陌生人来了自己家中,也难免不生出戒备之心,更何况还是皇上身边服侍的宦官?冷不丁的在皇上寝宫里见到了蒙面人,不把他当做了贼人,喊打喊杀的那才怪了。为了尽早消除误会,所以,他决定放了年轻的宦官,以表诚意。
年长的宦官到刘寄北如此做法之后,脸上闪过一丝异色,说道:“来你真不是来这里闹事的。可否告诉杂家你的名号?”
刘寄北在原先年轻一点的宦官坐过的锦墩坐下,淡淡的说道:“在下名叫刘寄北,一介籍籍无名的草民而已。”
既而,他又反问道:“两位公公武功高强,被皇上委以近侍,可否将大名见告?”
年长的宦官说道:“什么名不名的,杂家既然入得宫来,早就把俗名留在了宫外。”
说罢,他叹了一口气,问道:“刘壮士深夜潜入皇宫,纵非怀有歹意,论罪也是该斩。如果不能自圆其说,杂家恐怕还是帮不了你。”
刘寄北一听这话,心里猛翻了个儿,暗道:难怪人家说过,阉竖反复无常。刚才这家伙还一脸坦诚,信誓旦旦地说只要我放了手中之人,只管由哪里来,回哪里去,他绝不阻拦。可当我按着他的话做了之后,还没把屁股坐热乎,他便变了卦。
刘寄北不露声色,淡然道:“在下本是一个布衣,性命贱如草芥,若是死了,本不足惜,可是,若是因为这样,便平白耽误了一件国家大事,那就可惜喽!”
年轻一点的宦官似乎仍是很在意刚才的惊骇,尖着嗓子,恨恨的低声说道:“大哥勿要听他胡说,这厮目无王法,夜闯宫闱,还与他啰嗦什么!我去叫人来,一并把他捉了。”
刘寄北心里恼怒,随手把王霸宝刀搁到几案上,哂道:“你尽可去找些帮手,若我怕了,便不是刘寄北。”
年长的宦官了一眼身边的年轻一点的宦官,低声斥责道:“深更半夜的寻那么多人,你怕事情闹得不够大吗?”
说完之后,他似乎又意识到言语有些不妥,目光流转之间,便又说道:“依着我俩人的功夫难道还拿不下他吗?”
年轻一点的宦官情不自禁的了一眼围着帷幔的床榻,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附和着说道:“大哥教训的极是,只我俩便已足够,还需他人干什么。”
初入温室殿的时候,刘寄北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他和年轻一点的宦官动手的时候,床榻内的宇文邕竟然只说了一句话,并且还遭到了年轻宦官的呵斥,随后便再无声息,甚至直到现在,他也没有一声言语,这哪里像是九五之尊该有的作风啊!
此时,刘寄北又见到年轻一点的宦官瞧着床榻表情怪诞,禁不住心中暗自嘀咕:宇文邕也算是窝囊透顶,难怪他面对宇文护的跋扈之举,一言不发,任其所为,北周有这么一个孱弱之人执掌,若不亡国,那才是异数。
想到这里,刘寄北心头泄气,忖道:就算是把这封奏章递到了宇文邕的手里,以他的为人又能如何?来杨家父子和达奚武这一番苦心算是白费了。
接着,他又情不自禁的有点后悔,暗道:就为了见这个窝囊废,若是把我的性命搭在了里头,可真够荒唐。
刘寄北正思忖着,忽听床榻上有人说道:“这个叫刘寄北的贼人搅得朕难以睡眠,何泉和何涌,你们俩人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些将此人捉了,送于有司处理。”
年长的宦官连忙应道:“谨遵陛下旨意,老奴和何涌这就将此人捉了。”
年轻一点的宦官却有些鄙视的瞧了一眼床榻,不过没有说话,刘寄北得出来,他似乎对床榻里的宇文邕甚为不屑。
直到此时,刘寄北才知道这两名宦官的名字,年长的叫做何泉,年轻的宦官则叫做何涌,俩人的相貌,以及姓名,刘寄北猜测,何泉和何涌很可能是亲兄弟。
刘寄北心道:亲兄弟同为宦官,若他们家就这两名男丁,只怕是至此断子绝孙了。
何泉答应了宇文邕之后,便站了起来,刘寄北立时感觉到了随之而来的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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