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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孟谨行回了申城,在雷卫红的冷眼中,一直等到近十点,才见到晚归的葛云状.
翁婿二人进了书房,葛云状开门见山,“闻达找过你了?”
“对,上午通了一个电话。。”孟谨行直视岳父,“爸,没有余地吗?”
葛云状摇摇头,“罗书记亲自点的将,谁能给你余地?”
孟谨行震住了。
他一个小小的科级干部,就算是省管干部,也不用省委书记亲自决定他的前途?
葛云状看出他的想法,指出,“你的级别虽然很低,但你所言所行,早已引起各级领导的充分关注,不拔子,理不顺关系!”
说这话的时候,葛云状顺手将茶几上一盘残局中的一颗黑子取了出来,夹在手中朝孟谨行扬了扬,轻轻置于棋盘旁边。
孟谨行的心沉了沉,目光落在那颗黑子上。
回来见葛云状前,他曾想过,如果葛云状对此事也无能为力,他就去都江直接见罗民,他可以不留在示范区或者天马景区,但最起码让他留在长丰,继续有机会参与实施一体两翼战略。
但葛云状的这番话,一举打破了他的想法。
拔子为何?
可以正面理解为开新局而谋动。
也可以反面理解为有碍大局须弃之。
那么,自己又该如何理解罗民的这一举动呢?
孟谨行觉得,需要罗民来做这个决定,就意味着这件事不能单纯从正反两面来理解,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更可能是一次全局平衡需要,其中融合了正反两面的各种诉求。
他不由苦笑,自己何德何能,竟然成了影响全局的一颗子!
葛云状此时已经重新在棋缸里取了一颗黑子落在棋盘上,“这不就重活了吗?”
孟谨行看着棋盘上连初级入门都懂的“脱骨”局,彻底确定自己是必须要离开申城了,一颗心瞬时完全跌入谷底。
他不怕到任何基层困难的地方工作,但是被当作一颗盘活整盘棋的弃子扔出去,这让他在情感上难以接受。
葛云状离开沙发,走到书桌前,拿起毛阿姨刚刚进来的茶,慢慢喝了一口,回身看着有点失神的孟谨行,突然说了一个似乎不搭界的话题。
“唐太宗割须相救之人,你有没有印象?”
孟谨行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回答道:“应该是徐茂功。”
“不错,正是此人。李世民临终贬徐茂功为叠州都督,徐茂功为何连家都没回就高兴上任?”
孟谨行一怔,脱口道:“徐茂功知道这是太宗试探他!”
葛云状点头,“为官一生,无论你有多大抱负,该面对的考验一个都少不了。平常心正确对待,有大智慧才能立于不败。”
葛云状进一步道:“此外,翁灿辉的案子,你能看出些什么?”
说到这个,孟谨行心头又蒙上浓浓的失望。
他几次被请到省纪委协助调查,但从陈前进等人透露的信息来看,翁灿辉的案子并没有深入挖掘,而是被控制在一定范围内进行调查。
尽管省市两级有不少人借这个机会,也狠狠踩了翁灿辉及其同伙一脚,但从目前平静的局面来看,这个在他心里原本可能成为西南第一要案的贪腐案,正逐步演变成雷声大雨点小的纪律调查。
麻岭隧道的问题依旧因为证据不足而被搁置一边,甚至连刘战也在他面前流露出旧事不必再提的意思。
他用略带负气的语调说:“我枉做小人。”
葛云状的眼中有一丝失望飞闪而过,但他还是语重心长的开解孟谨行,“你还是没有很好地理解我刚刚说的棋局,以及李世民与徐茂功之间的那种互动。当你想把一块板结已久、出现坏腐的厚板砸开的时候,力度、着力点都是关键。轻了,砸不开。重了,碎不成形。直接砸在所有坏腐处,还是砸在病死处修复坏腐,这都是学问。彻底的破坏也许有利于重塑,却是最伤筋动骨消耗元气的,你永远无法预测会有多少意外参与进来!”
孟谨行听明白了。
无论他对于梁敬宗、姜家兄弟,还是麻岭隧道问题的调查,之所于一直都被默许,是因为申城的权力铁桶抱得太紧,他的举动成了惊动那些抱团大蛇的棍棒。
但是,由于他的执着,过于迅猛的举动把这个铁桶的豁口捅得过大,各种外因乘势涌入,结果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起了变化,而且是影响到全局稳定的变化,作为申城有史以来巨贪的翁灿辉该被如何处理,就成了一件让人头疼的事情。
他身处基层,并不能洞察到省上的斗争,也不能肯定葛云状的这番劝解,有多少是省上领导的真实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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