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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曲环顾了里屋一周,没有看到大叔和大姨之外的另外一个人。他便试探地问:“小希她不在家吗?”
“小希她不在家啊,她在市里上班,不常回家来。”大叔邀请曹曲到沙发上坐坐,还让阿姨准备饭菜。曹曲表示自己吃过了以后,继续问小希的事,“她没有回来吗?”
“没有啊!”大叔也很疑惑一样。反而是正在刷碗的阿姨有些慌张,她放下手里的碗筷朝他们过来过来,她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噢,也没什么,只是小希真的没有回来吗?”
“没有回来啊。”阿姨一再肯定。
“那就怪了。”曹曲一不小心把自己心里的想法道出。
“小伙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们家小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叔叔阿姨你们不要太担心,”看到两个老人真的紧张起来,曹曲也有些负罪感起来,“只是,我们和小希已经几天没联系了,她不在城里,我还以为她会回家里,所以才过来看看的。”
“果然这丫头真出事了。昨天阿丽那丫头也过来了,问小希在不在,知道不在以后就走了,我们拦着她问是不是又出事了,她就是不肯说。”
“阿丽也来过吗?”曹曲是故意这么问的。
“她昨天来过。”大叔说,脸上露出了担忧的神情。
而一旁的阿姨已经按捺不住了,她对着大叔生气,“你这死老头,我就说小希可能出事了吧,你偏说不会有事,我们女儿如果出了什么事我一定饶不了你。”
“哎呀,你这老太婆,你干着急什么啊你,冷静,别在外人面前丢人。”
“丢人?你还嫌丢人,上一次的时候你也说没事,你看这不是又出事了吗?”
“唉。”大叔一声长叹。曹曲疑惑了,他们所说出事的意思时什么?“出事?”曹曲于是看向阿姨,希望她能给自己答案。只见阿姨满脸的担忧,满是油水的双手互相揉搓,看起来她使了很大的劲。她随之又叹了一口气,“这丫头就是不让我省心啊。就说让她不要在那家里干了,她偏偏说那家给的酬劳是最高的,她忍忍就好。唉,当时我就应该阻止她,唉。”
“阿姨,我不知道你的意思。”
“小伙子你不知道吗?小希在那个富人家里做事很是受气啊,就是上一次她回来的时候,脸的右侧都浮肿了。”阿姨一脸的疼惜,“问了很多次才肯和我说实话,说是因为犯错被她那夫人给打的。”
“她被打了?”曹曲似乎得知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唉,怎么说都不是人家的女儿,人家就是不会给你心疼女儿。”阿姨吸了吸鼻子,“可怜的女儿啊。”
原来还有这样的事情,看来这就是阿丽在提供说词时故意隐瞒的东西,这样看来阿丽并不是小希的帮凶,最多就是个隐瞒事实的人。不过,从那天阿丽的反应看来她也在怀疑小希。
“阿姨,小希被打这样的事情经常发生吗?”
“这个,我猜想就是经常的。”阿姨说完之后就被叔叔叫停了,他说,“你这老太婆怎么能凭着自己的猜想就说胡话呢?”
“这怎么能是我自己说胡话呢?女儿给我打电话时一边抽泣一边说没事的时候,你知道吗?”曹曲从阿姨的表情知道她不像是一个在说谎的人。
临走之前,曹曲让阿姨不要担心,他让他们不要着急,等到他有了小希的消息后一定会在第一时间通知他们。很明显这是以一个朋友的身份说的。
走到门口换回自己的鞋子的时候,曹曲才发现拖鞋架上还有另外一双女式拖鞋,它放在鞋架的最上面那一层,两只摆放得十分整齐,上面隐约还可以看到一些细小的微尘,看来是很久没有人动了。
曹曲从巷子里出来,迎面吹来徐徐的属于市郊的清风,吹得人很舒服,可是他的内心却久久不可以平静下来。看来自己的猜测并没有错,小希有很大的嫌疑。至于杀人动机也变得合理起来,她经常被张女士打,终于忍耐不了,生了杀心。
这么说来这个案件又与董仲骅没有关系了?曹曲想起自己之前在“永福”精神院里面遇到的那个哑巴,他一定知道一些事情,只是无奈无法表达出来,而曹曲更加相信的是,那个哑巴知道的事情就是自己的母亲与董仲骅之间的秘密,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