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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寒和张子楚回来时已经是深夜了，两人站在学校不远处的走道上。
“早点回去吧，我先走了。”
“小寒。”
没等东方寒转过身时，张子楚叫住了她。
“怎么了？”她回头不解的看着他。
“把手伸出来。”他对她笑着说道，看起来有些神秘。
在张子楚的一再要求下，东方寒抱着好奇的心情，将手递给来他。
一条熟悉的项链从他手中伸出，然后轻轻放到她的掌心上，垂挂在链子下的那颗海蓝水晶石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柔彩。
东方寒震惊的抬眸，却望见张子楚只是温柔的笑着看着她。
“我无法能做到你希望的那样，除了你，我想我这辈子不可能会再找到一个合适自己的女孩。小寒，你改变不了我的命运，因为和你相遇的那一天起，早已注定我的结局。至于这条项链，竟然我已经送出去了，我不会在收回来了。你怎么处理它，那也是你的自由。”
“还有这个。”说着，他又从口袋里拿出东方寒留给他的银行卡放回到她的手上，“我希望你能用这笔钱用在更有意义的事情上，而且我自己也留了一笔钱，现在又重新开始工作，已经足够能养活你一辈子了。所以小寒，我不会成为你的负担。”
张子楚的话，竟让东方寒无法反驳。何况，她也开不了口说出一句再伤人的话。因为她比谁都清楚的知道，张子楚心里的苦还有为她所受的痛苦和委屈已经很多，很多了。
“你真的要这样跟我一辈子吗？如果我永远复不了仇，永远不能离开现在的同伴和这个组织。你这样的决定，只会血本无归。”
但是，听完她这样说张子楚却笑了，眼里找不到任何一丝怨言：“如果你能这样永远的好好活下去，那么我也值了。”
身形一颤，东方寒的眼眶微湿。
她立即背过身去，抬起手背快速的擦去眼角流出的泪，因为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脆弱和不堪。迅速压低声音说了一句“我先走了”。
之后，她马上收起手中两样东西放进口袋里，迈开脚步快速的往前走去。
即便已经走远，东方寒却仍然感觉到站在身后的那个人并没有离开，用着那依旧温柔而宠溺的目光送她离开，一点怨言都没有。
那一瞬间，她的视线变得模糊了，拼命忍住的眼泪终于再也坚持不住的满溢了出来。
那个男人明明比谁都要温柔，却因为遇到她而变得疯狂而不顾一切。
那个男人明明比谁都要理智，却因为她而万劫不复。
那个男人明明如此的聪明，却因为她这样总是在伤害的他的人而放弃一切。
那个男人……那个叫张子楚的人，是她见过全天下最傻、也是最笨的家伙。猛地停下脚步，立即转过身，望着那个还站在原地的男子。
张子楚在夜晚中视力一向很好，在看到那女孩哭时，他一怔。
然而当看见东方寒快速的跑回来时，他又是一惊。
下一秒，东方寒已经张开双臂抱紧了他。
“对不起，我后悔了，我不该那样伤害你。”她抱紧他，仰头一脸是深深的内疚和自责，“原谅我子楚，原来我如此残忍的对待你……！”
也许，张子楚根本不会想到有生之年竟然能从她的口中听到这样心碎的话，但同时他也很感动。
受了再多的委屈和苦难，只要有她这样的一句话，其他的已经不再重要了，也值了。
“傻瓜，这有什么好哭的。”张子楚笑了笑抬手轻轻抹去她脸上的泪水，眼里溢满了说不尽的温柔和宠爱，“只要你明白我的心情那就足够了，小寒，别再留下我一个人了好吗？”
东方寒点了点头，此时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那副想说又说不出来，似委屈又可怜兮兮的模样，逗得张子楚忍俊不禁笑了起来，再一次抱紧了她。
他有时候在幻想，如果东方寒不是魔法师，而他不是杀手。
那，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