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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绝望的吼叫，让站在那里的东方寒为之一怔。
听着身后那心都啼血的喊叫，她知道是他。但……此时此刻不知道该如何回头向他解释这一切，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安慰他。
因为蒋杰的死已经是一件无法改变的事实！
不，她还是要说些什么。
可惜，她刚转过身还没有机会开口。耳边听到用撕裂之声喊着她“东方寒”的名字后，她的胸口就凿开了一个洞，几差几毫米就刺碎了她的心房。
一切，发生在一瞬之间，令人反应不及。
“蒋俊熙！”
赶上来的张子楚看到蒋俊熙竟然拿起地上的剑刺东方寒的一幕，迅速掏出身上的手枪，就连身旁的旭王鹰还有对面楼的东风他们也大吃一惊后，连忙举起手中的武器对准那个男子。
但是——
“不许动他！”东方寒大声一喊，震住了在场的人。声音也通过旭王鹰耳边的通讯器叫停准备向蒋俊熙射击的东风和范超两人。
剑抽离，血也飞溅到他的脸上，鲜艳若火般的红。
“为什么？为什么不救他？！救他明明对你来说一点都不难——！”蒋俊熙赤红着双眼朝着她失控的大声质问。
东方寒深深望了一眼这个男人，忽然很想大笑出声。
这一刻，任何的疼痛都不及心里的那种痛。
剧痛当中她幡然醒悟，命再大，也终究大不过天意。
低头看了一眼地上那把杀人无数的剑，万万没有想到这把剑竟然会有一天指向自己。
爱老师说过，他们这些坏事做尽的恶徒，总有一天会有报应的。
因果报应，看吧，现在轮到她了。
吃力地站直起身，错开视线，现在的她已经不需要去看清他眸子中闪烁着是什么。
“我给过你杀我的机会。但是……你还是对我留情了。蒋俊熙，这样四处留情的你，根本不够有资格站在这样一个残酷的世界。”说完，她捡起地上的剑便慢慢往大门的方向走去。
蒋俊熙一愣，回头看着她留在地上那两条触目惊心的血迹，突然，他撕心裂肺的仰头朝天一吼，泪水随着心的崩溃而汹涌流下。
这一夜，他一下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两样东西。
…
“不必了……”东方寒拒绝旭王鹰的搀扶，回头看了一眼正在担心看着自己的张子楚。
“你先回去吧，自己小心。”
“小寒……”张子楚来不及叫住她，东方寒就转身离开了。旭王鹰看了他们一眼后，不知道对通讯器里的谁说了几句话后，也离去了。
张子楚目送东方寒走下楼的身影，目光略过她握剑的那只手，血，从掌心滴落，沿着剑刃滑落到地上，在楼梯上留下明显的血迹。
她的右手是什么时候受的伤？看起来伤的不轻。
…
“接下来该怎么办？东方没事吧。”范超边收拾手中的枪支，边担心的说到。
坐在身旁的东风这时抬手摘下脸上的面具，回头望了一眼对面天台正跪在地上绝望大哭的男人，平日里都是一抹清淡的眼神此时此刻却变得复杂起来，若有所思的喃喃道：“身上的伤可以治好，但心里的伤恐怕会治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