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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巾,把手指揩干净,慢条斯理地说:“走吧,趁着还有时间,再去好好放松放松。”说完,拉扯着希德勒走远了。
小蜘蛛在角落里,一直退到一幅巨大的帷幔后面,才觉得有了点安全感。
杜尚在仓库的死角里,全身都在像打摆子一样地微微颤抖,牙齿的打战声,在库房里回响。“不可原谅,不可原谅。”
他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一定要尽快地行动。怎么办呢?”
过了许久,到了午饭时间,仓库主管终于停止了和旁人的闲聊,锁上了仓库的大门,吃饭去了。
杜尚竭力让自己保持平静,又拿出一些食物和水来吃,补充因为情绪波动过大消耗的体力。
等到心情稍微平静后,他把导力工作台放出来,冒着风险,继续加工信息加密盒。
他把已经做好的猫头鹰捧在手心里参观。猫头鹰的体型不是很大,属于较小型的那种,由于用了魔兽毛作为原料,披了一身杂花毛,成功地掩盖住了金属翅膀,看上去和真的鸟一样。信息加密器有一个专门的空间可以存放,就是猫头鹰的胸腔里,不知道直接从嘴里吐出来的时候,会不会让人觉得害怕。信息加密器带着自毁功能,如果不能正确地解密,里面的信息就会变成一张白纸。
杜尚无力地靠在面粉袋上休息,等着加密盒做好。
又过了两个小时,幸好下午没有人再来打扰,信息加密盒也做完了,是一个非常简单的扁鼓形小盒子,里面有一卷黑纸,可以反复书写。盒子的正上方,中间有四个数字按钮,左面的黑板可以写字。琢磨了一下,杜尚终于明白了这个玩意的工作原理。
这可以出一道只有寄信人和收信人才知道正确答案的选择题,如果收信人未能选择正确答案,盒子里吐出来的就是已经消除书写痕迹的黑纸。如果收信人选择正确,盒子吐出来的就是没有消除痕迹的信息。
杜尚看看天色,已经不早了,他打开盒子,把里面卷成一小卷的加密黑纸拉出来,开始写信。黑纸虽然只有一小卷,拉开却能写很多字。
杜尚花了很长时间里告诉卡西乌斯怎么来到这个地方,怎么找到隐蔽的港道,以及怎么从空间发现这里。他甚至还根据雷达追踪出来的图像,基本复原了水道的情况。这份工作量完成后,杜尚想想,又把如何到达真正的乐园,以及下面的见闻,和几个听到名字的正在逗留的议员,及今天可能有贵宾到达的情况都记录了下来。
他一边抽空倾听着小蜘蛛那里是否有有用信息传来,一边写密。最后,他仔细地查看了一遍,确定无遗漏后,署上签名:“S于8月18日下午。”
他小心翼翼地把密信装好。
出一道什么样的题目呢?
杜尚想了想,奋笔疾书:
“吃鱼的正确方式是?”
他把题目出完,又设置了正确的答案。设置好之后,他看到盒子的盖子上,有一个点亮了,这表示已经进入了待正确地打开或者毁灭的状态。
最后,杜尚把目标地点和接收人信息设置好,把仓库里的梯子搬过来,轻轻拉开窗户上的铁丝网,把猫头鹰放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