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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走进党校大门,见大门处没有人守着,虽说有七八分酒意,但心里还是很明白的。感觉到有点不对劲,走到篮球场时就听到里面有人嚷嚷。也不知道出什么事,走过去时,见一个黑影迅疾地往外窜。
杨冲锋见了,脚下发力,三两不就追上那人。顺手一扣,将那人提了起来,“还想跑?”
那人被杨冲锋捉住,一时从手腕出传来剧痛,心里更急,在空中想杨冲锋踢来,让迫使他放开。这点动作在杨冲锋看来就像小儿戏一般可笑,只是手再加力,那人就痛得哭喊起来。
那边听到声音,就有人过来。见杨冲锋手里捉住一人,就嚷起来了,“都过来吧,这里捉住一个。”叫喊的是党校里的一个学员,随后又过来好几个人。
张凌涛和张敬男一起过来了,见是杨冲锋捉住了人,说“先把这人捆了,再报警。”杨冲锋还不知道党校里发生什么事,就问张凌涛。才知道党校里有贼进来,先到教师宿舍里入室盗窃了一家,被发觉了喊起来。学员里就会到寝室里看,见有些寝室里也被翻动过,就喊起要捉贼,才这样喧闹起来。
党校放假这天,对学员的管束比较松,对进出的人也就不加查问。这贼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心潜进来,还是随机窜进来作案的。
弄清事情原委,杨冲锋当即放开那人,说“不用捆,他也不敢走。”便和张凌涛等人拥着被捉的人准备去办公室。迎面却跑出一个人来,近了看清被捉的人,一手揪住那人衣领,另一手就准备打过去。
对偷盗的人杨冲锋自然没有什么怜悯,等那人揍了一拳后,准备还要打,杨冲锋拉住他,说“到办公室去,先问清楚吧。”
“还要问什么问,我们家被翻得不成样子了,等我打过再说。”说着又要再打。被捉的那人本身就瘦小,给杨冲锋用力捏了后人就软塌了,再给揍一拳,额头处就见青瘀起来,也就更萎靡。
见这年轻人不肯罢手,看样子也不是党校里的老师或员工。应该是党校教师的子女,不过,年纪却和杨冲锋差不多少,只是不知道是哪位教师的儿子。正不知道要不要强行阻止他再打人了,却见班主任田老师走过来。
“还不住手。”田老师冲着那人吼。
“谁让他来偷东西了,把我那里翻得像狗窝一样,打死他也是活该。”
“还不快回去,看看到底丢了什么东西,我已经报警了。你是不是也想犯法?”田老师说,那人只得将扬起的拳头慢慢放下来。在柳市地区,从古以来,殴打盗贼都视为正义之举的。曾经有在集市里发生过,小偷偷窃钱物被当场抓住,随后喊起来后,全集市里的男人都喊着冲过来打,将那小偷打得奄奄一息,才拖着送到派出所里。直到九十年代后期,这种意识才淡了些,但在大多数人心里,还是认为殴打小偷是理所当然的事。
党校的围墙足有三米高,就算偷盗的人还有同伙,这时也无法逃开,大门已经有好几个人把守了。走到办公室里,杨冲锋见那杯抓的人有三十多岁的样子,已经是惯偷了,可以肯定还会有同伙的。杨冲锋说“还有几个人一起进来?”说着虎视眈眈地威逼着,那人不敢面对杨冲锋,扭过一边。
“不肯说吗。”杨冲锋这话说得阴冷了些,那人犹豫后才说,一共三个。
“有没有拿武器?”
“有一把匕首。”
另两个人还潜藏着党校里,但人却没有找出来,党校里的其他人都放松了警惕,但还有少数人肯定好奇心重要四处找的。这要是遇见了,那两人有可能情急之时用匕首伤人。杨冲锋站起来往外走,张敬男和张凌涛两人跟着,杨冲锋说“张主任、张哥,你们都留下来和田老师一起看着这人。”
两人只得留下,田老师那孩子却跟了出来。两人一前一后到门卫处,杨冲锋将得到的消息跟门卫说了,要他们小心就算让人逃走,都要注意自己的安全。随后便往党校里走,党校也就这么几栋房子,两栋教学用楼、一栋学生宿舍楼,两栋教师宿舍楼。这些房子都是七十年代末修建的,楼层不高,房型小,要找出两个人不难。但学员都回来了,一些学员还不熟悉,给搜索带来一定的困难。
进来盗窃的人还有两个人遗漏在党校里的消息确不能喧嚷出去,难保不了学员们的冲动和好奇,要是更多人搜找这两人,危险性会更大。冷静地想,这两人藏身处不会多,教师宿舍里教师都先回自己家里看过来,要么藏匿房间里,要么就没有,现在也不用挨家去找。学生寝室现在学员也都回去了,没地方可藏。教室大楼和办公室大楼只怕已经找过,就不知道是不是仔细搜找。
杨冲锋决定到教室和办公大楼里再找找,刚要上楼,突然想到他们自己的寝室,人都出来了,混乱中窃贼要是再潜匿回那里的可能性比较大,这些人是惯犯,遇事都很冷静的,判断也准确。
走到寝室门口,见寝室门虚掩着,杨冲锋估计只怕真有人藏里面了。外面的灯光暗弱,而寝室里的灯也非常弱。但对杨冲锋说来没有什么影响,走进寝室,那跟在身后的叫田佳铭,也跟了进来。
田佳铭是班主任田老师的孩子,年纪和杨冲锋差不多,个头不小,有一米七样子,手脚还是利索,杨冲锋估计他在学校里参加过练拳什么的。如果人站着让他打,还是有一定的打击力的。
看得出,田佳铭没有什么实战经验,那些花拳绣腿在杨冲锋看来确实不值一哂,但田佳铭却斗志旺盛,想抢到杨冲锋前面好见盗贼将他们擒住。两人几乎同时撞进寝室里,里面灯没有亮,田佳铭很熟悉地将等按亮,杨冲锋对这突然的光影响不大,田佳铭却用手挡住光源四下看去。
寝室里就两铺铁丝床,靠墙分放在两边,每铺床分上下两层。杨冲锋见自己的铺空着,而另一铺薄被单却隆起,可一眼就可看出那是用枕头堆起的,这说明有人确实到这寝室里了。田佳铭见身边的床铺下层似乎有人躺着,就勾腰去揭那被单。
这时,突然从床边暗处一道寒光闪过,向弯腰的田佳铭刺去。田佳铭虽然警惕,却将注意力放到床上被单里,要是被刺中,田佳铭非受伤被不可。但看得出那匕首不是急乱猛刺,而是要将田佳铭擒住手里,好有个人质便以逃跑。
杨冲锋看见那道威胁不大的寒光闪现,伸手将田佳铭一把拉向后,就避开了那一刺。拿匕首的人没有料到情况会这样变化,踏步向前再追刺,情急了,这次就乱刺过来。这对田佳铭说来更危险,杨冲锋拉住田佳铭后,自己侧身让过,那一刺就到他身边了。一只手一叼,拿住那人的手腕。
匕首在那人手里失去控制,向下跌落。杨冲锋的手放开那人,一手将匕首接住,随即匕首就出现在那个正准备逃跑的人脸边,“你还是别想跑为好。”匕首的寒气和杨冲锋不可置疑的声音,使得那人生生地刹住脚步。
田佳铭这时才回过神来,看着杨冲锋麻利的手法,就想看魔术表演一般。回想自己不知觉中就被拉开,杨冲锋的身手简直就是传说中的人物一般。田佳铭这时对盗窃的那人没有了兴趣,反而盯着杨冲锋看,想从他的动作里看出些端倪来。
那人停住脚步后,杨冲锋说“还有一个藏哪里了?”
“我不知道,乱了后就散了。”
剩下一个没有什么武器,对其他人也就没有什么威胁,就算学员和教师们去搜找,也不会有危险。“走吧,到办公室去。”杨冲锋说,田佳铭此时也不再自作主张,站在杨冲锋身后。那被抓住的人,被杨冲锋捏了下手腕,已经领略到他的厉害,这时也不敢发足逃跑。
进到办公室里,田老师和张敬男他们见杨冲锋又带回一人,手里还拿着一把匕首,忙问,“没什么事吧。”
“怎么会有事?你们没看见,这大哥那功夫叫那个绝啊。大哥,请问尊姓大名。”田佳铭这时充当解说员来了。张敬男对杨冲锋的职务最清楚,张凌涛也知道些,两人都知道他一直想低调,就看着杨冲锋,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
“杨冲锋,怎么回事?”班主任问道。
“老师,没有什么事。就是我和田佳铭两人走到我们寝室,然后就见这人,捉住他送过来。”杨冲锋没有想平时自己很低调,却被老师一眼就叫出名字来。
田佳铭见杨冲锋说得极为轻巧,那惊心动魄的过程都没提到,这时他也不好多说。“杨大哥,我先去家里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丢失了。”
“田老师,派出所应该快到了吧,让所有老师和学员都看看,有没有东西丢失。公安等人来了才好处置。”杨冲锋说。办公室里两个进来行窃的人勾着头,很老实的样子,田老师便交待杨冲锋和张凌涛两人看守着,出去要众人查丢失东西的情况。
派出所的人很快就到,党校里也没有丢失什么东西,只是班主任家里给翻得乱,田佳铭的一个复读机给带走了。随后,派出所的人在大礼堂里找到另一个人,也将田佳铭的复读机找回来。
都散了,回到寝室,张敬男问杨冲锋当时的情形,杨冲锋只是笑着说:那人见我们有两个人,怕了,就跟我们走。
第二天,党校里还在议论纷纷,不少人都在说着晚上捉贼时,他如何如何。杨冲锋就像没发生过什么事似的,一心听着课。到下午散学,黄琼洁已经去了京城,杨冲锋倒是不用再赶到小区里去。正想着要约张凌涛出去吃饭,却见班主任田老师站在门口,见他后说“杨冲锋,你过来一下。”
跟着班主任走,到人少处田老师站住问“今晚没有什么安排吧。”
“老师,我没有什么安排的,老师有什么事尽管说。”党校的学员都是成人,平时和教师之间也没有太明确的师生界限,田老师年纪大些,学员们也就尊重些,不怎么和他说笑玩闹。
“冲锋,今晚就到我家去吃饭吧,老师要感谢你。”
“老师,我什么都没做,怎么当得起。”杨冲锋明白班主任已经知道自己和田佳铭在寝室的情景,虽说那时让田佳铭躲过受伤,却也不值一提的事。
“要不是你,佳铭也不知道是不是就住进医院了,那小子就是莽撞。怎么,不愿意到老师家里去?”
“老师,您太客气了。”
“走吧,看你可不像扭捏的人。”
两人就一前一后走进教师宿舍楼,班主任家是在三楼。进了房子里,见一进门处是一个客厅,客厅很小,大约十来个平米。放着一台十七寸的黑白电视和一套绷着人造革的弹簧沙发,沙发明显是使用期长了,人造革已经有倒毛和破损,也明显看出绷着人造革里的弹簧高低不平变形了。
室内的摆设也见朴素,班主任见杨冲锋看着客厅,说“坐吧。”一向很自信的田老师,杨冲锋在那一瞬间感觉到老师信心的消失,语气里有一点点窘迫感。这时,田佳铭从房间里出来,见杨冲锋说“杨大哥来了,爸,让杨大哥到我房间里坐吧。”
“也好,你们年轻人在一起好说几句话,我帮你妈准备晚饭去。”
田佳铭就拉着杨冲锋进到他房间里,房间里一些凌乱,墙上贴着一个黑人拳手的照片,另一张确实篮球飞人迈克尔.乔丹一个上篮的动作,这动作将篮球飞人那种天下无敌的王者之气表现得淋漓尽致。
房间也很小,放了一张床,再放一张书桌几乎就没有什么空了。床脚边支着一个架子衣橱,拉链没有拉完,露出里面挂着的衣。书桌上最醒目的就是有一台电脑,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联了。
“杨大哥,快请坐。”田佳铭很客气,给杨冲锋让做后,就要出去弄喝的,这时,走进一个妇人来,端着一杯茶。田佳铭见了,说“老妈,杨大哥年轻人哪习惯喝茶?我到冰箱里那两瓶冰水去。”
田佳铭说着就出去了,杨冲锋站着将田佳铭老妈段来的茶接了,那恭敬地说“谢谢阿姨。阿姨别再客套,我和田佳铭一起在没有都好。”
“冲锋同学,还要感谢你昨晚救我们佳铭,要不是你,也不知道他会怎么样呢,他就是这样毛毛糙糙。”阿姨说。
“阿姨,没有那回事。”杨冲锋正要再说,田佳铭这时走进来,手里拿着两瓶冰住一半的水,说“杨大哥,喝这个,我特别灌了几瓶,冰箱里还有呢。”说着丢一瓶给杨冲锋。
田佳铭将老妈请走,房间里就留下两人,喝着冰水,田佳铭从床头里翻找出一包被压住的烟,弄出一支丢给杨冲锋,“杨大哥,这烟不好,你肯定抽不惯。”
确实抽不惯,烟被压得皱了不说,可能已经打开好些天了。“田老师不让抽烟吧。”
“杨大哥,被你说准了。我老爸就是那种老古董老封建的人,对自己这样,对我们也这样。你知道不,我为了买这东西,在学校里打了一年工,结果他说我不务正业,耽搁学业,看着这么说的。现在那所学院不都是讲究学习和实践结合?他就是跟不上形势。”
田佳铭再从书桌里找出打火机,要给杨冲锋点上,杨冲锋也就接了。“杨大哥,也件事想跟你商量商量,你肯不肯?”
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杨冲锋也就没有说话,看着田佳铭。“杨大哥,你身手太好了,我想了一天一夜,今后要跟你练两手,你肯不肯教我?”
杨冲锋心里好笑,他这身手都是苦练出来的,那时是要功课不要性命,哪是田佳铭他们能体会到的?这话却不能说出来,“我也没有什么身手,那天只是巧合。要是你注意力集中了,要捉住那人比我还轻松呢。”
“不对,杨大哥,我心很诚的。”田佳铭却不知道要怎么样表示心诚。杨冲锋就将话题引开,说到田佳铭现在是在读书,还是已经上班了。
没有想,田佳铭一提到上班,就激愤起来。“杨大哥工作两三年了吧,你可能不知道,今年政策全变了个样子。知道吗,上一届毕业生七月分毕业,就可到单位报到,九月正式上班拿钱了。我们家老头子不准我抽烟买电脑,还不就是因为怕我多花钱?可今年我们这届就惨了,得自己联系单位。联系不上,那就得到家里等,要等到何年何月?据我们一个同学说,市县里让等,实践就是无法安排工作,但我们这一届又是有编制指标的,不能直接跟我们说分配不了了,怕学生们闹出事不好交差,就这样不阴不阳地拖。”
对这些事,杨冲锋也不是没有听说过,只是以前都没有什么关系,没有太注意而已。到如今,整个柳市地区大学毕业生越来越多,但就业岗位就这么些,一些在位置上的人,还将自己的子女亲属早就先安置下来,将应有的岗位编制全都占完。毕业的大学生自然就没有什么岗位安排,就算挤出些岗位来,那也是最差的位置了。
“你不是还没有毕业吗?”杨冲锋说,突然想到县里开发办副主任秦丽丽曾经打过招呼,说要将她地地安置到钢业公司里去上班,自己来柳市学习了,也不知道她还会不会找自己。
“杨大哥你不知道吧,我们学院也知道县里的一些情况,早在四月分就让我们先出来,说是实习,实际上就是让我们自己去联系单位,去应聘。我本来在外面应聘都成功了,老妈却不肯,死活要为辞了回来。可到柳市来哪会有什么单位要为上班?我们同学里就有好几个,家里有关系的,就将工作单位定了下来。我现在就得知家里等,也不知道市里让我们等,能不能等到那一天。还听说过,两年前毕业的大学生都还没有分配完,已经有人等了两年了,什么时候轮到我?”
“你这么大个个,还愁找不到事做吗?”
“我是不愁,可我老妈不准我到外面闯,说是怕我这性格出去会惹事,要我到柳市上班呢。”田佳铭说着觉得憋气,超着烟猛抽两口,却将自己呛住了,咳起来。“杨大哥,也就是我老爸那犟牛脾气,你知道不,他在党校里教过的学员可不少,基本上届届都带班主任。市里和各县里多少领导都是他的学生?什么科级处级的,现在有不少人都在重要位置上,很好说话的。可我老爸就是死要面子,不肯开口,要不我哪会要等,早就定好单位安心等月底前拿毕业证了。”
田佳铭念叨了一阵,觉得这样说给杨冲锋听不好,便转开话题说到练武,说要跟杨冲锋学。没多久,田佳铭老妈进来叫他们吃饭。
摆在小客厅里,四个人坐下还是勉强不算挤。菜不多,却很精致。田佳铭老妈说要取酒来,班主任才想起,回到他房间里取出一瓶茅台醇来。田佳铭见老妈只拿两个酒杯,就用眼睛看着老妈,阿姨就说,“你还是学生,不是喝酒的时候。”
给班主任敬了酒,杨冲锋也不敢多喝。见阿姨让田佳铭用饮料给自己敬,一表示感谢相救,就再一次说自己没有做什么。之后就说到田佳铭,班主任要他多向杨冲锋学习,两人年纪相差不多,田佳铭还完全一个在校学生的性格,而杨冲锋却沉稳谦逊,处事不惊。这样年轻就得到县里的举荐,到党校干部培训班学习,之后回县里就会受到重用,发挥出自己的才干。
杨冲锋忙谦虚,就说到田佳铭的工作。班主任就不作声了,田佳铭等一会,赌气地说“老爸,你就不要这样顽固,跟你的那些学生打声招呼,帮我找到份工作,今后我一定好好跟杨大哥学习。”
“胡说什么呢。”阿姨先制止田佳铭的话。
班主任却没有说,脸色有些凝重。将一杯酒仰头喝下,就像把一腔的不满和郁闷都灌进肚里消化了。脸色反而平静下来,说“佳铭,任何时候社会都得有种秩序,这得各人自觉遵守,要是人人都不遵守,那不就全乱了?”
一家人就没有了话说,田佳铭隔一会说,“那我去外面打工,我们有不少同学就打工去了。”
“不准去。”田佳铭老妈妈说就封了口。
杨冲锋见一家人说着为这工作的事顶了起来,班主任显然不想再说这事,却又无法说服自己的孩子。便说,“佳铭,你是想进企业还是下到事业行政单位?要是愿意到企业去,柳泽县的钢业公司还可以进去。事业行政单位我就没有什么熟悉的人了,要先打听打听,不敢说死。”
“冲锋同学,不是这么回事,别听佳铭乱嚷嚷。”班主任忙解释,见杨冲锋说得实在,却又不想将这份希望都拒绝了,使得自己孩子和杨冲锋的热心都因为他而受到损伤。
“还是找事业行政单位的,牢靠些。”阿姨说,或许是帮班主任化解下那种尴尬。
杨冲锋对田佳铭还是很好感的,对班主任那种性格也了解。“佳铭是学什么的,我书读得少,可不懂这些。”
“汉语言文学,本科,不是师范类的。”田佳铭说。
“那不是很多工作都适应吗?”
“按说是的,我就想着柳市这里难找工作,出去打几年工,老妈就是不让,要不再学校里早就应聘了,能要注意天天为这事说几次吗。”田佳铭说着又不满起来。
“行了,都少说两句,你们父子俩见面就说不清。”
“吃饭,吃饭。”班主任姓将话题岔开,田佳铭也觉得这杨冲锋面前说这事不好,低头吃饭,不再说话。
吃过饭,杨冲锋坐了一会,就起身告辞。田佳铭跟到外面,还要说练武的事。杨冲锋说“先等你工作有了着落再说吧,佳铭,市里我可没有什么熟悉的人,下面县里肯不肯去?”
“杨大哥,我的事就感谢你了,不用再为我那事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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