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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泉反应过来,首先说道:“殿下,奴才十五岁就跟着您,到如今,已经十年了,奴才虽然是皇后娘娘派来伺候殿下的。但是,自从殿下让奴才选择,奴才就决定跟着您了!奴才这条命,这颗心,都是殿下的,奴才就算杀了自己,也不会背叛殿下,请殿下明鉴呐!”
但凡在李铮手下做事,做错了,会罚得狠,做好了,也得的多,若说到背叛,只有死路一条,且死无葬身之地!刘泉跟在他身边十年,有一点知道得特别清楚,做什么都不能背叛李铮,更怕被他质疑忠诚。一旦落实,乃至于被冤枉,不仅他死路一条,他一家满门都会人头落地,或者死于非命。
而追风,低着头说了一句,掷地有声的一句,“属下,没做过!”
这大抵是暗卫的特性,沉默寡言,习惯用行动证明自己的忠诚。
两人说完,便安静地跪在原地,等待李铮的裁决。
有的话,意思到了就行,他们的主子,不喜欢听废话。
气氛一时有些紧张,甚至于有些压抑。
良久,顶上的人发话了,“我相信你们!”
闻言,刘泉和追风纷纷抬头,多少松了口气,眼里没有欢喜,反倒有些凝重。
刘泉首先反应过来,问道:“殿下可是知道了谁是幕后黑手?”
若非有了答案,李铮是不会轻易下结论的,他这个主子,聪明却也多疑,好在大多时候,都不会错怪。
李铮轻笑,眼里有一闪而逝的冷光,“真没想到,本殿也有养虎为患的一天。”
刘泉惊,“殿下的意思是——”
“我的行踪,除了你们之外,就属他最清楚!有的位置,即使不是他的,坐的久了,也会眼馋的!殊不知,假戏真做,取而代之,哪有这么容易!”
他指的是他养的替身,十年磨一剑,剑尖却反指向自己,真是可笑。
刘泉试探性地问道:“殿下的意思是?”
“老虎虽猛,若有二心,必诛之!”李铮眼里,杀机毕露,他的世界,决不允许背叛,否则,杀无赦。
刘泉伏地道:“奴才虽无二心,人在眼皮子底下,居然也能让他钻了空子,买通杀手,奴才也有责任!请殿下将此事交给奴才去办,奴才一定做的干干净净!”
李铮笑,紧绷的眉宇微微一松,“刘泉,本殿就欣赏你这一点,聪明!”
“谢殿下夸奖!”
刘泉和追风下去之后,李铮将随影留了下来。
随影见李铮伏在书桌上,脸色也不大好,走近了,才发现李铮的右手一直捂住腹部,随影便道:“殿下,你没事吧!”
李铮摇头,“没事,你明日将她叫来,叫她来给我拆线!”这腹上的线看得他头大,而且,伤口真的不太舒服,也许是操劳过度,该让她来看看!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他在太医院里有人,但是,他宁可舍近求远,是因为她的医术高超吗?他想不是,也许,是怀念她诊治时的样子吧,认真的特别……
第二日,常笑正在医馆看诊,就见一个黑衣男子走了进来,那么高的个子,又是黑衣冷面,显得分外醒目。常笑几乎抬眼就看见了他,有些诧异,还是主动迎了上去,“随影,你怎么来了?”
随影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没有起伏,且简洁得过分,“主子让我来请你,拆线!”说罢,转身往外走。
常笑一愣,反应过来,回身拿了药箱,跟阿保打了声招呼,便跟着出去了!
外头有一辆马车,造型简约,质地却是上乘,随影早就在车旁等着了!
待常笑上了车,随影便驱使马车。
不久后,马车在一座偏僻的宅院前停下,常笑下车,见是一座还算气派的宅邸,门匾上书穆府二字。
漆红大门紧闭,似乎没什么人来,随影敲了敲铜环,就有两个人从里开门。见是随影,两人鞠了个躬,一人走出来将马车牵往后院,另一个人则为两人关门。
里边儿倒是和一贯的京都宅邸院落相同,种了一些时令的花草,还有一个池塘,远远看去,一片成群的金色鱼群游过,环境倒也雅致。
随影将常笑领到一间厢房门口,打开房门,便静立在一旁。
常笑走了进去,一眼就看见躺在床上的李铮,背靠着一个软枕,微微蹙眉,似在养神。
听见声音,李铮睁开眼睛,见是常笑,轻轻勾了一下嘴角。
常笑走到床边,将药箱放在一旁,拉了一个小凳子坐下,开口道:“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李铮点头,常笑便掀开被子。
似是为了方便治疗,李铮只穿了一件儿里衣,常笑帮他拉开衣襟,露出缠了白纱的腹部。
常笑拿剪子剪开结头,而后一点点拆开,露出缝合的伤口。
伤口痊愈的不错,因为洒了上好的药粉,也没有发炎,常笑便道:“今天可以给你拆线!”
李铮有些疑虑道:“不会像上次那么痛吧?”
常笑笑,“不会,就像蚊子叮一下的感觉!”
心下倒为李铮怕疼,有些好笑,因为,他看起来性子挺硬,事实上,却是挺硬,上次那么痛,都让他咬牙挺过来了。光这一点,常笑还是很佩服他的。
李铮挑眉,将信将疑,上次真是疼出阴影了,若是普通的太医,治好了他,也得让对方脱层皮。不过,对于常笑,他事后居然也不太想迁怒,后来更在她的悉心照料下,打消了报复的念头。
常笑用棉花沾了酒在伤口上消毒,这个时代没有酒精,她只好在酿酒的基础上提炼了一些,也许效果没有酒精那么好,但是,消毒还是不错的。而后用剪子将线从中间剪开,再用镊子将线拔出来,再消毒。为了不留下疤痕,常笑在包扎之前,还取了一点儿褪疤药。这药膏是她用血莲制成的,不多,只有那么一小盒。
之所以给李铮用,是想到他出身大家,常笑之前给他动手术的时候,见他细皮嫩肉的,一点儿伤痕都没有。想必很爱护自己的身体,更不希望留下疤痕之类,权当,救人救到底吧!
包扎完之后,常笑又给他诊了脉,片刻后,收回手道:“你这段日子,是不是常常觉得腹部隐隐作痛,而且,精神不济,食欲不振呢?”
李铮诧异,“你怎么知道?”这个女人,医术真的那么神奇,看起来倒是比太医院的那帮老家伙还要精湛。
常笑道:“我会给你开几贴药,每日一贴,将三碗水煎成一碗水。另,奉劝一句,为了你的健康着想,这段日子,你还是多休息吧,公事再重要,身体垮了,又有什么用呢!”
李铮皱了皱眉,转而笑道:“上次你说的注射器,刘师傅已经在做了,若无问题,过几天我会叫随影给你送去!”
“谢谢!”常笑客气一笑,真不知道他到底听进去了没有,反正,她是尽到了自己的责任,多了,管不了,更因为,她没有这个权利。
与此同时,谭府,谭雅伦正在谭父谭母在客厅里商量事情。
此刻,谭雅伦猛的从座上站起,情绪显得很激动,“我不同意!”
谭夫人一拍桌子,也充分显示了她的强势,“此事,你不同意也得同意,之前,念着你要考科举,我们便没有将这事告诉你,免得影响你。如今,你金榜题名,难道不该替你的家族,替你的未婚妻考虑一下吗?月月她怀着你的孩子,这是不争的事实,难道,你堂堂一个金科状元,官居四品的朝廷命官,还想让你未过门的妻子未婚生子,让你未来的儿子,我们谭家的血脉被人叫做野种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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