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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的山林作战,特别是雪天,都会有很多人失踪;他们可能在战斗中不为人知地死去,也可能受了伤再也走不出来被冷死或者饿死;弟兄们在以后的日子说起他们,总会有人说曾经在某部队听到关于他的消息;这是弟兄们的心愿吧,明是假的但是大家都愿意……摘自《我的抗战回忆——曹小民》)
清流关前的一大堆尸体随着硝烟散去已经凝固在那了,那些一开始在冲锋枪打击下装死的鬼子趁着的迫击炮逞威的时候开始往回逃;但这时却被从侧后射的重机枪打得死了一路。死者流出的鲜血顺着山坡往下流,很快就会凝固;逃得更接近阵地的人陆续接力,接着倒下接着流血,就这样用尸体和鲜血在关城和鬼子进攻阵地之间铺出了一条路,血路,死路。
“哒哒,哒哒哒”不时冷冷的响起来,又冷冷的停了,是捷克式轻机枪的二三连发;一个冲出战壕的鬼子中弹了,但还没死……“啊~~啊~~”濒死的挣扎,却不是爬回战壕,他继续挣扎着爬向那条血路的前端,那里有另一个正在往回爬的鬼子……
那是俩吗?李斌想起了曹小民说的关于程疯子的故事,三都殉国了,大哥哥想抢回的弟弟尸体都不行,因为有机枪在那盯着……这两个小日本大概也是亲吧,正在爬的是哥哥吗?……“砰”一声枪响,那个爬的鬼子浑身一颤,明显看到右边的胳膊被打折了——他爬得太快,要给他减减速
“哒哒,哒哒哒”又是轻机枪,又一个从战壕里冲出来的鬼子倒下……
“要是钟旅长在这,说不定他就不让咱们这么干了……”一个干瘦的老兵对李斌道旅座心地好,看到这样的场面肯定就放过他们了……”
“鬼子在上海南京就没少这样干过,有啥的……”李斌给瘦子递上一根烟烟鬼,谁教你们这样干的?”
“这还要学?”“烟鬼”满不在乎地道在贵州,土匪们都爱这样干;大家抢地盘打起来了,打伤了捉到对方的人就让他们在山路中间爬,大家用枪瞄着山路看谁敢救人,救人的经常死一路……”
“那还有人去救人?”李斌很奇怪,虽然广西土匪也多,但他却没当过土匪,对那些绿林道的事情并不清楚。
“有,胆子大的就会出去救人,要是救着了,被救的人就欠了他一条命;那是真的记账的,要是土匪做了啥事他大当家要他拿命来抵,可以用别人的顶上……要是能够救满八个人,就可以弄个四五当家做做了……”话音刚落,“烟鬼”忽然一挺身,搁在射击口上的机枪往外一指稍稍移动……“哒哒哒”三响,一个在尸体堆里装死忽然跑起来的鬼子啪嗒一声摔在雪地上。“烟鬼”带着笑却忽然浑身打了个冷战,鼻子长长吸了一口气……
李斌拍拍他肩膀走开了,军队里头抽大烟的人其实不算少,特别是老兵;但是要把这些身经百战抽大烟的老兵全开了,新兵就没人带了。虽然他很不喜欢人抽大烟,但是没办法,国军部队当中各种陋习不是一个下级军官可以改变的。对此很多从军校毕业的军官最后也只能默许,毕竟现在部队里的新兵连枪都打不准,更别说在适当的时候做适当的事情,一身匪气经验丰富的老兵就算恶习再多也还是部队的顶梁柱。
为了要行动方便,刚才冲锋的鬼子兵衣服大都穿得不厚,在雪地上这样趴着,加上心情紧张出的一身冷汗,没办法支持多久。那些一直在装死的鬼子兵现在也不得不行动了,有的人会蹦起来跑,这些人死得最快;有的人会慢慢爬,但也很快就会暴露……但是有一种人国军士兵是不打的,就是那些原本受了较重的伤,很艰难爬的人——不是因为同情心,在战场上没有这;只是因为他们的呻吟或者哀叫可能招来救援他们的人。当然,当他们爬得太近的战壕时还是会死在国军士兵的枪口下。
差不多两个小时,整个战场都没有别的交火,大家的注意力全都在关城前的那一堆尸体上,一直都在上演着国军精选枪手和机枪手们的点杀表演。
对面战壕里的鬼子士气很低落,这以往是他们喜欢的节目,当他们在狙杀中国军人时。但是现在他们的情绪到了冰点,眼看着的同伴在那样痛苦地挣扎,无助地哀叫却无法伸出援手。
如果能够攻上去,一定要把那些支那人给活活剥了皮很多鬼子此刻都在咬牙切齿。
“……务必短时拿下清流关,防敌反攻……”还没把电报读完添田孚就大吃一惊:国军竟有如此大的阴谋?反攻?战场通报已经把一零四联队刚进入明光就被拦腰截击,遭遇了装备异常精良的国军主力等情况电传了,甚至把田代元俊最后的回电:支那人想全歼十三师团……也原封不动给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