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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也可以尽管提出来,最近这几天,我们就住在光伏园,一切都可以商量。”
牧民们你看我我看你,似乎觉得她说得有道理,态度倒是缓和了些。
穆皖南也激赏地看她一眼,一只手已紧紧握住她的。
最后似乎还是有些人不放心,但那位长者已经被说服了,示意大家散去,然后又朝穆皖南扬了扬下巴:“你们也走吧,那只羊你们可以拿走。”
穆皖南脸上终于有了笑意,牵着乐言出来,她才问:“什么羊?”
他清了清嗓子,不答反问:“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来找我?”
“你还说!我跟措姆一回到工棚就看到屋后一大滩血,你人不在,东西又被翻得很乱,我们都以为你出事了!”乐言说着又激动起来,“到底怎么回事,你没受伤吗?”
那血是从哪里来的?
穆皖南脸上有莫测的笑意,“你看到血是不是害怕了,你怕我会死吧?所以你还是关心我的,不然也不会冒着风雪来找我。”
她挣脱他的手,“现在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吗?让别人为你担心你很得意?不止是我找你,措姆跟我们萍水相逢,也受累找你半天了。你看不出来他左脚有些不方便吗?你就这样无所谓的态度?”
她也是早晨跟措姆一块儿出去才听他说起,他小时候家里条件不好,因为父母的一时疏忽,左脚的两个脚趾在一个奇寒的冬季被冻伤坏死,走路有些微跛。
可穆皖南放错了重点,颇有点不是滋味儿地说:“既然萍水相逢,你怎么了解得那么清楚?你就跟他那么谈得来?”
她是显年轻,精神饱满的时候简直像个二十出头的漂亮女学生,却又有种成熟少妇才有的温柔韵味。难道就因为这样,所以特别惹年轻男人喜欢?
在北京城里有个池睿,到了千里之外的青藏高原,又来个措姆,这还有完没完了?
乐言简直要被他气笑了,也懒得再说什么,扭身就走。
他这才上前拦住她,“你就不能听我解释吗?你们刚走就有人到光伏园里来,点名道姓地找我。他们有多少人,什么样的态度你也看到了,我不可能硬碰,只能想办法周旋。他们说要谈占地补偿协议的事,但连原本的那份协议都没人带来,我只好跟他们一块儿到这儿来。他们以前被何维林欺负惨了,加上沟通语言又有障碍,你们要真的再晚一点来,难保他们不把气儿撒在我头上。这么大的雪他们也不用做什么,把我绑好了往雪地里一扔就完事儿了。我今后也不用再费什么心思让你和女儿回我身边来,反正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说到最后,他喉咙竟像哽了硬石。
早说清楚不就好了,明明是他东一榔头西一棒不着边际地说些混账话,最后怎么反倒像是她的错了。
“你没受伤?他们没打你?”她不放心,又再次确认,“那地上那滩血是怎么回事?”
“你听过有个词叫歃血为盟吧?他们不信我,我也同样不信他们。有人是牵着羊去的,我跟他们说咱们好几天没东西吃了,让他们留下只羊做交换才肯跟他们到这儿来。老人家心善,还怕我们不会宰羊,当场把羊杀好了我们才走的。”
好吧,其实他就是故意的,手机没电联系不上,总要留点信号给乐言他们,最好是这样触目惊心的场面,他就不信她一点都不关心他。
乐言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还继续道:“他们不止杀了只羊给我,还有马铃薯,说好了只要重谈补偿协议的事儿,咱们就能吃上羊肉炖土豆蛋蛋了。”
他原话复述人家的土话,还一派心安理得的无辜模样。
乐言觉得头疼,只想告诉自己,这只是一场梦,一场梦。
穆皖南见她皱着眉头揉太阳穴,这才严肃起来,扶住她道:“怎么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高反这么多天还是没有消减吗?如果适应不了,他们还是趁早结束这边的事情回北京去。
乐言却推开他,“你别管我。”
他见周围没人,措姆知趣的早不知去了哪里,他趁机整个将她抱进怀里:“我为什么不管你?有的事做不了假的,我知道你也关心我,你心里还有我!可你今早为什么哭,为什么对我是这样的态度?”
他早晨抱着她醒过来,男人的兴奋让他无法自持,他亲了她,在她身后蹭得自己快要着火,可并没有做更过火的事,她到底气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