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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那么坚定,那双饱含着无数感情的眸子穿过层层疑惑直抵她的心脏。
脑袋忽然拉扯着疼痛起来,眼前闪过支离破碎的片段,她看到自己满身泥泞,看到他拿着手枪的样子。
‘保护好自己千万不要出事’
一道清冽的女声在耳边不断回响,是谁在说话?为什么这声音跟她如此相像?
各种凌乱的画面朝她袭来,只是片段,每一段都连接不起来,让她更加痛苦和拧巴。
“怎么了?”厉函见她鼻头冒出点点汗水,以为是自己刚才那句话刺激到她,连忙起身按下按钮,“我叫医生过来。”
不出五分钟,护士医生都进了屋,令君泽办公室离得较远,姗姗来迟一步,才刚走过来便被厉函一把抓住,“她突然头痛,怎么回事?”
令君泽俯身观察了一下各项数据,轻声询问,“你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
舒恬被他问的一愣,有些迟疑的点了点头,“嗯,片段。”
他松了口气,“这是好事儿,不用担心,如果待会头还是很痛的话,我让人给你打一针安定情绪的,如果缓解了就不用,毕竟是药三分毒,对你的记忆恢复也没好处。”
至此,舒恬这才完全相信自己失忆的事情。
否则刚刚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画面又怎么解释?
“你休息一下,别想太多,恢复先不着急,别拼命的去想,这样只会适得其反。”令君泽说完转身招呼一旁紧张关切的男人,“阿函,你跟我出来一下。”
厉函看了一眼床上的小人,不放心的嘱咐,“我马上回来。”
“嗯。”
……
两人走出病房后,直接上了医院的天台,高层之上刮过来的风都大了许多,白色大褂随风飘扬,生出几分医者才有的气息。
“阿函,你刚跟她说什么了?”
“警局的人来找我,她看见了,问我是怎么受伤的,我大致说了两句。”厉函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还是没拆封的,他拿出一根点燃衔在唇边。
白色烟雾升起很快又被风吹散,只剩下那明明灭灭闪着点点红光的烟口。
“我没想到这样也会刺激到她。”当时他说话的时候已经尽可能的将那些不愉快去掉,就怕她会感到不适。
令君泽摇了摇头,“不是刺激,如果你们谈话的内容并没有太过冲击,那只能说明她遗忘的那些回忆并没有被藏得很深,谈话的内容可以触及到她一些关于过去的牵连。”
男人抽烟的动作顿了下,“就是说她恢复记忆的几率比较大?”
“没错。”令君泽想起舒恬说的那位警官,斟酌着开口建议道,“有些时候,刺激不一定是坏事,作为医生我也希望能够知道病人的极限在哪里,我觉得你应该去见见那位警官,还有对她冲击最大的那一位。”
厉函眯眸,声音清冷,“谁?”
“haw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