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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羽的回答颇有大道至简。
方羽心中反倒有时慌乱了，以为自己回答错了，目光不停地偷看向王云生。
又过了足有两三分钟，王云生看向方羽说道：“若是每个为官者都能够像你说的这样，那么恐怕这个城市的管理将会改变得更多。”
方羽心中窃喜，知道王云生这是认可了自己的说法，他却没有变得高傲，连忙说道：“工作中总是有很多身不由己，有些时候能够坚持本性和本心，这一点很难。”
王云生听到方羽说起困难，似乎来了兴趣，对方羽问道：“如果在遇到困难与保持本心本性冲突的时候，该怎么办？”
“该圆滑要圆滑。”方羽蹙眉说道。
“圆滑？”王云生疑问。
方羽点点头说道：“必须该圆滑就圆滑，要不然刚性折断，最后可能会让自己命运很悲惨。”
“那岂不是不讲原则了？”
方羽却摇摇头说道：“原则是在心中的信念，只要信念有，原则就有。”
“我听说你昨天在卫健局大闹了一场，后来才让你来了市政府，这是圆滑吗？”王云生此刻索性将事情挑明。
方羽对此倒没有惊讶，毕竟以王云生的身份，知道这一切很容易，他就笑着说道：“我在卫健局从考进去的那一刻开始，就在遭受他们的打压，甚至想要把我踢出去，如果这次我不是表现的非常强势，抓住他们的问题，我恐怕以后要被他们真的赶走，如果我走了，自己的原则就坚持不了，那不就是傻吗？”
王云生微微颔首，不过却问道：“可是你根本不圆滑，你若是圆滑，可以去找局长，让局长帮你解决。”
方羽摇摇头说道：“卫健局的情况很特殊。”
“特殊在哪里？”王云生追问，不过眼中却放出亮光。
“常务副局长郑利群因为是现任李书记的秘书，在卫健局可以说位高权重。甚至……”方羽后面的话没说，只是摇头苦笑。
王云生问方羽，“你的意思是孙浩然有些太软弱，管不了这件事？”
“王市长，我并不是在背后说孙局长的坏话，我只是实事求是。”方羽虽然不知道王云生与孙浩然是学长学弟关系，可是第一家调研卫健局，他也不敢胡乱说。
“你既然说人要坚持本性本心，为什么现在不敢说了呢？”王云生故意询问。
方羽没想到王云生如此犀利，他笑着回应，“我已经说了郑利群在卫健局位高权重，这就是坚持了我的本性本心，而我对孙局长不评价，这就是我说的圆滑。”
王云生对于方羽的这个解释倒是有些出乎意料，也满意的点点头，“既然如此，那你觉得你在市政府将会面临什么样的局面？”
方羽眼看王云生又要考验自己，想到现在自己被分到保密室，忍不住眉头皱了两下说道：“我的前面恐怕是陷阱。”
王云生脸上露出了喜悦笑容，还满意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