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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吧。”苦酒无奈的说道,但语气没有表现的太不耐烦,他也怕刺激到这个身中热毒而不自知、养尊处优而没有什么社会经验的城主之子。
好在她也希望向北行走,所以也就没有和奎明辩驳。
于是二人开始赶路。他们没有像维罗一样的感知手段,只能依靠不断的试探与战斗探查路况。
而这也让本就不耐烦的奎明越来越急躁了。
“该死,怎么还没看到出口!”奎明一掌拍飞了一具荒石狼的尸体,眼睛通红的说道:“这里的景色怎么都一模一样的?我们不会是在原地转圈吧?”
“不会的,我在走过的路上做了记号,这里只是环境相似而已。”苦酒冷静的解释道,既然奎明决定在路上挥霍体力,她又没有办法阻止,也乐得趁此摸摸鱼、节省一些力气。
但苦酒也没闲着,目光四处梭巡,尤其在四周的矮草丛处停顿许久。如果足够幸运在褐土找齐了药材,苦酒还是有把握解掉奎明身上的热毒的。
“啊,我当然知道!”奎明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沉默了一会,又开口道:“我是说,我相信你,苦酒。但我们这样子下去,我担心还没有找到霍华德,水和食物就已经耗尽了!”
“只要节省一点体力,我想我们的食物应该是够用了。”苦酒趁机规劝道。
“知道了知道了,你都说了好几遍了!”
苦酒叹了口气,知道奎明根本就没有听进去。
等到半下午的时候,二人发现了一处山洞,这次不等苦酒开口,奎明就自己钻了进去。
“苦酒小姐,你也累了吧,正好这里有个山洞,我们先休息一下!”
冲进山洞后,奎明只是粗略的扫视了一圈,就坐在地上吃起了他数量不多的干粮。
苦酒皱了皱眉,但也跟了进去。
探查着山洞中的痕迹,苦酒的心中却在暗暗发沉。
奎明现在的眼睛红的吓人,他的中毒程度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深。
‘奎明说不定……撑不过今晚了。’
苦酒眯了眯眼,中了热毒的人一旦失控,将会疯狂的宣泄掉自己的最后一点力气,这期间待在他身边无疑十分危险。
看来只有……提前结束他的生命了。
“苦酒小姐。”奎明突然不知什么时候停下了往嘴里塞东西,他看着外面的额风沙,怔怔出神。
“怎么了,奎明?”苦酒见山洞中没什么其他的痕迹,也就放下了心来。
“你说……”奎明双手环抱住膝盖,不知道在想着什么:“霍华德先生会给我们地图吗?”
“当然会,霍华德先生是很好的人。”看着靠在岩壁旁的奎明,苦酒叹了口气。
可怜的孩子,快要死了,就不让他知道这些真相了。
山洞中突然陷入了沉默,二人都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呵,别骗我了。”奎明开口,语气说不出的落寞,“是霍华德先生把我们抛弃在那里的吧?”
苦酒张了张嘴,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奎明看着自己的双手,上面血管突出。
“我是……中毒了对吧?”
犹豫了片刻,苦酒点了点头。
“是你下在我身上的吗?”奎明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期望。
“不是。”
奎明眼中的期望顿时消失了,他似乎变得很平静。
“你知道是谁下的毒?”苦酒忍不住问道。
“是霍华德先生。”奎明把脑袋埋在了膝盖里,“他给我的蜂蜜水有一股腥味……他以为我尝不出,可我尝得出。”
“那你还……”苦酒刚要开口,却犹豫了。最后还是没有把话说完。
山洞中又陷入了沉默,只有风声依旧沙沙作响。
“苦酒女士,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奎明没有动,只是有闷闷的声音传了出来。
“叫我苦酒就好。”
“苦酒女士……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错觉罢了。”苦酒侧过头。
“……你为什么还戴着面具,摘下来再让我看看好吗……就让我看一眼。”
苦酒有些犹豫,但想到这已经是他最后的时间了,正要伸手摘下面具。没想到奎明突然抬起了头,眼睛里满是通红的血丝!
“为什么……为什么你也还是要拒绝我!”
身形暴起,奎明扑到了苦酒身上,一只手向苦酒的面具抓去!
苦酒反应很快,况且现在的奎明状态很差。她只是伸出了双手就轻松的遏止住了奎明的身形。
“你在干什么!你快松手!”
“我……!”奎明大声怒吼,甚至一丝热浪都被他下意识的用出,在苦酒的面具上留下了一道焦痕。
苦酒一皱眉头,意识到他已经失去了意识,当即不再犹豫,推开奎明的间隙,伸手从腰间抹出了一把短剑,直直的刺入了奎明的胸口!
“咳咳……”
奎明瘫倒在一边,鲜血从伤口处迅速流出,竟让他有了短暂的清醒。
他努力的想看清苦酒的脸,但视线却不可控制的模糊……模糊,当模糊到了极致的时候,他终于看清了眼前人的样子。但却不是苦酒,而是……
“哥哥……你来接我了吗……”
奎明抬起头,眼睛中浮现出别样的光。
“哥……你还记得吗……你小时候和我说,你将来会成为渔港的城主……会成为渔港历史上最成功的的城主……我当然相信你啦……哥……”
“到时候,你是城主……威风堂堂……我就做一个,做一个无法无天的佣兵……你就罩着我……我帮你……揍人!”
奎明咳嗽了几声,鲜血飞溅。
“说实话,我现在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哥……你变得越来越让我陌生了……老爹虽然顽固,但他身体那么好……怎么可能……突然病重了呢……”
“那天……那天吃晚饭,我和你狠狠吵了一架……我想请大夫给老爹看病……可你偏不让……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呢,难道……难道你不喜欢老爹了吗……怎么会呢……”
两行清泪从奎明的双眼流下,他再也看不清眼前的人,但还是颤抖着继续说道:
“哥……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你已经答应我了……你明明重新笑了……你笑了啊!你说明天就去找合适的医生,你还让我不要太操心了,让我出去散散心……哥!”
“你为什么还不来……还不来救我……哥……我从小就尝不出味道,只有……只有……”
奎明眼中的光芒逐渐消失,苦酒再靠近时,便只能听到一些似乎将要弥散的呓语。
“哥……你当城主,威风堂堂……我当佣兵……无法无天……好不好……好不好……说话,要算话啊……”
“哥……我好想你啊……”
……
嗤
……
苦酒拔出了奎明胸口上的短剑。她看着半坐在地上的奎明,微微沉默。
‘早知道……就说是我下的毒了。’苦酒这样想到。
……
转头看去,一个人影正站在洞口。
“是苦酒佣兵吗?不好意思,这里风沙有点大,我什么都没有看到,不方便的话我就先走了?”
声音从那道人影传出。
她记得,他说他叫海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