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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您看这......”小二有些为难。
小二很明显知道程芜也不好招惹，那料子别人或是看不出来，小二却再清楚不过了。
他虽然是首饰店里的小二，但早几年他可是在布料店也干过几年的，程芜身上穿的，分明就是贡品。
能穿上的，哪一个不是非富即贵，怎么也不会是眼前这个郡守家的妾室能惹得起的。
只是自己毕竟只是个小二，他也不好与程艳撕破脸，更何况程芜现在也没有提出来要，便转身问道：“这位姑娘，您手上这头面，您是要包起来呢，还是再看看其他的呢？”
程芜可不受程艳的气，只对着小二说道：“既是我先来的，现在这头面也在我手上，我自然也是想要的了。
小二，你先帮我把这头面包起来，再拿几个更别致一些的首饰给我看看。
红色虽好看，却还是难免有些俗气。买上一个便够了，剩下的我可得好好看看其他的款式。”
“是，姑娘。”小二应道，又转头对着程艳说道，“程夫人，您要不要再看看别的花样？今日确实是您来的迟了些，头面已经被人先一步订出去了。”
若是平时，小二可能还会想巴结一下程艳，但近日却是不必了。
眼前的小姑娘很明显就是自己有钱，能穿的起贡品的哪里会是普通人。
眼前的程艳不过是个妾室，只要自己招待好了程芜，哪里还会怕她。
只怕郡守大人都要把眼前的小姑娘当座上宾呢！
程芜没有想到小二如此识时务，只是挑衅着看向程艳。
程艳气急，挥开身边婢女的手就要朝着程芜撞去。
也是这一年来在郡守的后院里无往不胜的缘故，把她的胆子都养肥了不少。
若是放在之前，程艳可不敢这么莽撞的就冲上去。
她直冲冲的走向程芜，只觉得以自己如今的身份，在扬州城里，应该无人敢招惹才是。
结果现在程芜对自己不恭敬便罢了，小二也敢无视自己。
“夫人......”婢女倒是比程艳要冷静一些，走上前拦住了她。
转头对着程芜恐吓道：“你可知我们夫人是谁？如今郡守大人最为宠爱的可就是我们夫人了！见到我们夫人不行礼便罢了，竟然还敢与我们夫人抢东西！”
她这些日子仗着程艳的势，在扬州也过了一年的好日子，若不是顾忌着眼前女子的身份不明，她是定然不会拦着自家夫人的。
“程芜，你好大的胆子！还不快把手里的头面给本夫人送过来，这样本夫人倒是可以考虑一下，放你一马。”
程艳也有些缓过来了，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不对，转而理了理自己的衣裳，站直了又对程芜说道。
“那我倒是要看看，你要如何放我一马。”程芜嗤笑一声，转头对着小二说道，“剩下的首饰我改日再来看，今日你先把这几样都包起来。”
程芜除了选了套头面外，还挑了几只簪子和一个玉佩，小二一并帮她收了起来。
“诶，是。”小二点头道，又转身把包好的首饰交到了程芜的手中。
程芜接过，笑着对程艳说道：“我就住在顺宁酒楼，你若是有几分胆量，就去那里寻我，我倒要看看，你能奈我何。”
说完便转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