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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已经开始每两三天演练一次的频率，慢点的学校也在拖拖拉拉的练了一两次。仅仅这防灾训练培训费、食宿费的账单就高达好几十万，看得谭妹子眼皮直跳，不过还是在莫海的示意下签了报销汇总单。
水至清则无鱼，只要能办成事，莫海也允许有人不那么难看的伸手。
五一节时候黄飞洪说莫老板备货的80万箱自热米饭已经生产完毕，往哪里运？
莫老板的回复是“先堆着，派人带着样品去跑一跑西北市场……”
要是莫老板在米先生食品公司会看到黄飞洪脸都是绿的。
480万盒就这样堆着？
得，你是老板你说了算！
焦躁不安了2个多月的莫海，终于熬到了5月12日，周一。
中午时候特地给花姐打了电话，问她在哪里？
得到的答案是在别墅，莫海说这两天太阳大，就在家里好好待着，自己父母肯定是没事情的。
突然他想到了谭妹子，哎哟我去，武坪也是大山诶，谭妹子家他也去过，山脚下。
连忙给谭妹子去了电话，“宝贝，你在休息？”
“没有，刚刚和我哥打了电话。”
“哈哈，我大舅哥他们在哪里啊？让他们来锦官接收他的别墅啊，带着爸爸妈妈一起。”莫海开着玩笑说到。
“没空呢，爸爸累到了，昨天送到了涪市中心医院，我让妈妈和哥哥都去陪了，本来前段时间我就给哥哥说让他这两天来锦官接收房子，顺带说说工程这方面的事情。”谭妹子疲惫的说到，不过依旧是有条有理。
“咱爸病倒了？严重不？要不安排到锦官来看看？”莫海顿时放下了心，这不是说瞌睡就送枕头来嘛。
“没事情，就是劳累过度医生安排就在医院观察三天，最快都要明天才能出院。最近这些天，跟着监理单位的人验收了好多栋楼，我说让哥哥跑，他偏不说哥哥容易被人忽悠。”
饶是谭妹子非常的疲惫，但是和莫海的电话也是不愿意挂断。
周一下午莫海没课，所以他把同样没课的杨瑞叫了出来，什么都不做就是在学校湖边吹吹风谈谈恋爱。
从2点20分起，莫海几乎就是一分钟看一次手机时间，他没有戴表的习惯，觉得戴表手腕难受。
焦躁不安写在莫海的脸上，“怎么啦？”杨瑞直接躺在莫海的大腿上问道。
“和人约了打电话谈事情，这不等对方发短信来嘛。”莫海撒了谎。
其实他脑子里面想的却是上一辈子自己的今天，那天他在外地回老家的大巴车上，准备回老家照顾住院的爷爷，听到地震之后，第一时间就开始给家里打电话，这一打愣是打了4个小时都没有打通一个。
后来才知道，他的手机号码是涪市的，在外地属于漫游，当天灾区几乎所有的通讯全部瘫痪。
直到用了一个亲戚的非蜀省手机号码一打就通，后来用那个电话一连打了好多在蜀省朋友的电话询问是否平安，还好所有人都平安无事。
唯一严重的就是一个高中室友家里的房子被地震摇垮，而当时他父母恰好在地里除草这些，侥幸躲过一劫。
至于莫海爷爷住院，这辈子介入早，去年来涪市时候就做了全身体检，确实肺部有问题，当时就进行了治疗。现在老爷子也知道自己的肺是因为常年抽烟导致的，索性连烟都戒了，执拗了一辈子的老爷子就听医生的话。
“诶，宝贝，你看水里面的鱼好多！”莫海假装不知道怎么回事，连忙喊杨瑞看。他又看了一下时间已经过了2点28分。
“水里面缺氧了嘛？这么多鱼浮出水面？”杨瑞起身坐正之后，依旧是抱着莫海的手臂。
话音刚落，瞬间就感受到了湖水沸腾了起来，树也摇晃了起来，其实整个大地都在呈波浪状起伏，校外的高楼正在左右摇摆，就和喝醉了似的，学校的宿舍教学楼不高，但也在随着大地跳动。
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呢？
坐飞机起飞时候突然的失重感，有种脚下大地要随时裂开的感觉。
莫海的耳朵里面早已充满了杨瑞尖叫的声音，整个学校都是男生的吆喝声，女生的哭声。
宿舍这边，裹着被子出来的，打着光脚的，头发还有泡沫的，手里还有拿着卫生纸从厕所冲出来的，也有两个女生裹一条浴巾，仅身着内裤的男同学连忙和裹被子的男同学共享棉被……
莫海在地震的第一时间就立马给谭妹子打了电话，“老婆，快下楼，地震了，去安全的地方个……”
莫海就听到谭妹子哭着喊了一声“老公”之后，电话就断了，接着再也没有打通过。
【作者题外话】：我在琢磨地震这个桥段写多长，诶，毕竟当年感受太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