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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闹什么幺蛾子的龚小卉：“……”
于纤尘跟龚小卉道完别，扭头就看到杨天啓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怎么？不是要去开车？”
“稍微等我一下。”杨天啓看着于纤尘的笑容，鬼使神差地伸手捏了捏对方的手掌，然后像是被自己的大胆吓到了一样飞快地松了手。
“好。”倒是于纤尘的笑容越来越大。
一直到于纤尘坐上车，杨天啓还是有种不真实感，其虚幻程度不亚于五百万从天而降正好砸在了他的头上。
所以这是不反感他的追求？
所以他还是有希望抱得美人归？
又所以昨天那个“快点买”就只是字面意义上的“快（tan）点（lian）买（ai）”吗？
“那个……”
“对了！”
“你先说。”
“你先说。”
于纤尘跟杨天啓同时一愣又同时笑出来，车里紧绷的气氛瞬间松弛下来。杨天啓心情很好的样子，嘴角的笑容一直没有拉下去，眉眼整个都变得温柔起来。
“你先吧。”杨天啓说。
于纤尘笑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突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被打岔打忘了吗？”杨天啓并没有多在意，“我也会经常这样，本来准备说出口的话，突然说着说着就忘了。”
“那你先说。”
“哦，晚上上线把好感度刷一刷，把情缘结回来吧。”
“好啊。”
即使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听到于纤尘这么轻易就答应了，杨天啓还是想捏捏自己的脸，证实一下自己不是在做梦。
“你这是什么奇怪的表情？”
杨天啓飞快地看了于纤尘一眼然后又调开眼神，他问：“什么奇怪的表情？”
“一副‘天啦我好像在做梦快找个人来打醒我’的表情。”
“没想到你还会‘读脸’。”
“猜对啦？”
杨天啓点了点头，接着又笑了起来。
夭寿啦，本来就对这个长相完全就是按着自己喜好来的男人没办法，再这么一笑，完全就毫无招架能力嘛。
“话说到这里，你昨天下线之前说的那些话……是在变相地答应我在一起的请求？”
于纤尘的眼睛咕噜咕噜地转着，本来想绷着脸让杨天啓好好忐忑一下，结果实在没憋住，自己先笑开了。
好奇怪，根本没有什么值得这么开心的点，但是坐在杨天啓身边的时候，整个人就是会不自觉的笑出来。
简直像个没谈过恋爱的十来岁毛头小子。
“不要笑，好好回答问题。”
“并不是。”
杨天啓在听到这个答案的时候，很明显地愣了一下，然后露出了一个不知道该怎么维系谈话的尴尬表情正好又碰上红灯，本来好好的，突然车里就安静下来。
于纤尘紧紧地盯着杨天啓看，不知道为什么平日里不食人间烟火的一个人，在遇到感情问题的时候，跟他们这种吃五谷杂粮的平凡人也没什么两样，会慌张会开心也会手足无措，可就是这样平凡的他，更加让人心动。
“是认认真真地在考虑要跟你在一起。”
于纤尘的话音还没落，杨天啓直接来了个急刹，要不是安全带绑着，于纤尘觉得这会儿自己都直接飞到窗户外边去了，他惊魂未定地看着杨天啓，不明白为什么平日里看起来一副志在必得模样的人，在真的听到这句话后会这么的不淡定。
“不好意思，我……我有点激动。”杨天啓说着重新发动了引擎，不过紧抿着嘴唇和嘴角抑制不住的弧度还是暴露了他此刻的好心情。
不知道是出于怎样的一种情绪，两个人直到到达饭店前都没有再聊这个话题，不过气氛一直很好，杨天啓途中还尝试着伸手过来牵牵于纤尘，虽然很快就松开，但是两个人都很开心。
这么一想，果然挺像是初恋的俩毛头小伙子。
“怎么这么慢？”龚小卉看到杨天啓和于纤尘进来的时候，忙招呼着两人入座，“他们那一桌我让他们自己点了，这边还没怎么开始，浪味仙，你要吃什么？”
“这边秘制酱汁牛肉不错，应该挺合你的胃口。”没等于纤尘说话，杨天啓就开始推荐起来了，“扇贝也不错，水果沙拉也来一份？”
“好，听你的。”
龚小卉看着他们你来我往的，眉尾一挑，等杨天啓点单的时候，用手肘戳了戳于纤尘，小声问道：“你们俩什么情况？”
“什么什么情况？”
“当我瞎？这么明显的眉眼含情我能看不出来？”
刚喝到嘴的柠檬红茶差点儿喷出来，正巧杨天啓也点完单了，见于纤尘表情奇怪，凑过来问了句：“怎么了？”
“没事，跟龚小卉聊天来的。”
“聊什么？”说着就拿于纤尘刚喝过的红茶喝了一口，两个人竟然都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坐在一边的龚小卉斜了斜眼，大致明白什么路上堵车所以来迟了之类的话就是用来搪塞他们的。
“聊我眉眼含情。”于纤尘扭头看杨天啓的时候简直笑眯了眼，“你看出来我含情了吗？”
杨天啓在桌下握住了于纤尘的手，凑到他耳边说：“眉眼含没含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再这么对我笑下去，我大概要把持不住发情了。”
感觉自己亲眼目睹了一场《动物世界》的于纤尘：“……”
等会儿，坐在我身边的这东西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画风好像有点不太对的样子啊。
龚小卉轻咳一声把俩人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之后，笑着挤出一句话：“能不能注意点儿场合？知道你们新婚燕尔恨不能贴到一块儿去，但好歹还有这么多外人在场，职场公开出柜这种事情，做起来不要太顺手啊。”
杨天啓非常正直地点了头，然而桌下握着于纤尘的手却更紧了，好像分开了一秒都辜负了这夏日美好时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