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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也好。”顾念点了点头，让她自己回去，总是会担心有意外。
洛珈犹豫了片刻，问她：“现在去？”
“嗯，也好。”顾念点了点头，昨天时间太晚了，今天事情又太多，现在去取当然是最好的了，早一天把东西拿回来，就早一些安心。
洛珈也不再犹豫，直接转了方向盘，开往顾家。
这会儿已经是八点钟了，顾家却只开了客厅的灯，显得格外萧瑟。
洛珈把车子停好，给顾念开了车门后揽着她的肩膀进了门。
压抑。
一进到顾家，他们两个都只感觉到了浓重的的压抑气氛。
顾海坐在沙发上，看到顾念回来，强撑着露出个微笑：“回来了。”
“嗯，来拿我妈妈的东西。”顾念应了一声，却也实在不想安慰顾海什么。
她能安慰什么呢？
说吉人自有天相？还是说她会挺过来的？
抱歉，顾念并不想说。
“去吧。”顾海也知道她说不出安慰的话，摆了摆手让她去收拾东西。
洛珈跟着顾念上楼，这不是他第一次来顾念的房间，只是上一回黑灯瞎火的，洛珈什么都没看见，这一次……
顾念的脸颊稍有些红，不自在的看了洛珈一眼：“那个……你随便坐啊。”洛珈点了点头，视线扫过沙发，最后坐在了顾念的床上。
“……”
顾念只当自己没看见，翻出了保险柜的钥匙，进到衣帽间里去收拾东西。
顾念妈妈的遗物当真不少，顾念拿了个行李箱出来，一个个小心翼翼的放进去，这个过程很慢，她几乎是每一件都打开来看看，检查一番后才放进去。
洛珈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后，看着她手里一本老旧的日记，目光又温柔了几分。
那本日记上的字年代已经很久远了，纸张都有些泛黄了，不过看得出，那字迹和顾念写的字很像，想来应该是顾念按照这本日记的字练的。
顾念吸了吸鼻子，把日记本放回到那个铁皮盒子里，放进了行李箱中。
她默默地收拾着东西，洛珈站在她身后安静的看着她。
时间像是静止不动了一般。
直到一声巨响，房门被人大力推开，顾念被这声响吓了一跳，疑惑的回头看去。
洛珈也立即迈前一步挡在了顾念的身前。
顾清红着眼睛、披散着头发闯进来，见到顾念和洛珈，立即就是扑通一声跪在了顾念跟前儿：“姐姐！算我求求你了！你放过我妈妈吧！就算她有错在先，但也罪不至死啊！哪怕是坐牢，她也不会死啊！”
顾念被她这般做派吓了一跳，手中却格外利落的把行李箱给合上了护在身后。
“你干什么！我又没有动你妈妈！”顾念皱着眉毛，也没从地上起来，和顾清一跪一坐对视着。
两个人的眼睛都有些红肿，为的都是自己的妈妈。
“姐姐，我知道、我知道你讨厌我们，但是我求求你，你别杀我妈妈……”
顾念皱着眉毛看了眼洛珈，见他脸色不大好，心里也明白了些什么。
顾念眸光一敛，伸出手扶住了顾清：“清清，你冷静点听我说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