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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夫人也没心思接着看账本了,而是直接去了小女儿的兰园.
兄妹三人的关系非常好,大哥唐文元今年二十五岁,小妹唐文心和徐从一一样大,是十四岁。唐文元已经成亲了,只不过这几日带着妻子去杭州办事了,因而不在家中,所以唐夫人知道自家儿子一定会去妹妹院子里。
唐夫人穿过庭院,脚步轻快地来到了兰园。还没进门,她就听到了兄妹俩的欢笑声。她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只见唐文昊正坐在妹妹的对面,两人正开心地交谈着。
看到母亲进来,唐文昊站了起来,恭敬地向母亲行礼。唐夫人走到儿子身边,上下打量着他,眼中满是慈爱和关切。
“文昊,你终于回来了。这些日子过得怎么样?”唐夫人温柔地问道。
看到母亲进来,唐文昊立刻站了起来,恭敬地向母亲行礼。他的动作虽然恭敬,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
唐文昊微微一笑,声音中带着一丝轻松:“母亲,我一切都好。”但他的话语中,却似乎缺少了对家的真正归属感。
唐夫人拉着儿子和女儿的手一起坐下,开始和他们聊天。在聊天的过程中,她刻意没有提起唐老爷。本来小儿子和他们夫妻俩就不是很亲近,加上三年前的那件事,父子俩的关系更是到了冰点,虽然小儿子和自己还照常聊天,但唐夫人知道,小儿子心里也是怨自己的。
不过好在有唐文心这个开心果在,气氛还算是开心,唐文昊特别宠爱这个妹妹,每次回来都会给妹妹带礼物,唐文昊虽然很少在家和父亲母亲用饭,但回家的次数并不少,每次回来都特意来兰园。
午饭准备好了,下人来传,唐夫人和儿子女儿一起往饭厅走去。
三人到的时候,唐老爷已经坐在了主位,唐文昊恭恭敬敬的向唐老爷鞠躬。
“父亲”
“嗯,坐下吃饭吧。”唐老爷依旧没什么表情。
依次入座,下人开始将一道道精致的菜肴端上桌。唐夫人特意吩咐厨房,桌上的菜基本都是唐文昊喜欢吃的。然而,唐文昊却觉得这些菜肴味如嚼蜡,难以下咽。每次在家吃饭对他而言都是种折磨,让他不由地回想起之前在徐家吃饭的场景。
在徐家,饭桌上的气氛总是轻松愉快的。大家围坐在一起,谈笑风生,分享着彼此的喜怒哀乐。而现在,坐在这个豪华的餐厅里,他却感觉不到丝毫的快乐和温暖,反而更加思念徐家那个温馨的家。
他默默地吃着饭,尽量不让自己露出任何异样,其余三人也都是安安静静的,只有偶尔碗筷相碰发出的声音。
“我听说你最近在打探前首辅韩长思的事。”唐老爷的话音刚落,整个饭厅的气氛瞬间紧绷起来。他的话语不像是疑问,更像是质问,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唐文昊没有逃避,也没有否认。他知道父亲这么问他,肯定是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胡闹!”唐老爷一听唐文昊的回答,顿时怒气上涌,猛地一拍桌子。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唐文心吓了一跳,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唐夫人也紧张地看向了唐老爷,生怕他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但出乎意料的是,唐老爷并没有继续发火,而是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他站起身,对唐文昊说:“跟我来书房。”
唐文昊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低眉顺眼地跟在父亲的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地离开了饭厅,前往书房。唐夫人和唐文心面面相觑,心中都充满了担忧和不解。
到了书房,唐老爷将门关上,坐到了自己那把太师椅上。他抬头看着站在门边的唐文昊,脸色依然严肃:“说说吧,你为什么要查韩首辅的事。”
唐文昊在帮沈霄调查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父亲一定会知道的,这是他没办法否认的事情。在调查过程中,他不可避免地会动用父亲的人脉和资源,这些行动在父亲的眼中,是无法隐藏的。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开口:“儿子无意听同窗说起过,便感到好奇,所以查了查。”唐文昊自然是不能说出沈霄的,他只能用一个相对模糊的理由来搪塞。
然而,唐老爷并没有被他的话所蒙骗。他冷笑一声,端起茶杯轻呷一口,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你难道觉得我不知道你是替谁查的吗?我虽不知道他拜托你调查的理由,不过我不介意让你再尝尝失去朋友的滋味。”
唐文昊听到这里,心中的怒火如同被点燃的炸药般瞬间爆发。他猛地抬起头,直视着父亲的眼睛,声音颤抖而愤怒:“父亲!在你心里,人命就这么轻贱吗?你逼死圆圆还不够吗?!”
三年前的那一日,他目睹心爱的女孩离开人世。